“喂,过来男厕找我。”
“啊???”
“带上医疗枪,快。”
“好,哪个男厕?”
“我也不知道。”
“你……你个大蠢蛋,神经病!”手机那头的不知火舞气得直跺脚,哭腔都出来了。
“你不用一个一个进啊,喊一声,我会回应的。”张启东一手扶着冲水台,一手拿着手机,努力瘫挂在墙上,不让自己掉进蹲坑。
该死的拳皇马桶尚未流行。
“刚刚凝结成海的精神力严重缩水,生命力带着不灭之炎被死气大幅度磨灭,还特么不可逆……”他嘟囔着检查身体,计算得失。
倒是冰丹有些长进,可惜用处不大,聊胜于无。
“乖儿子,没带纸的小东东,姐姐来给你送……”甜美却严厉的喊叫声在外面响起。
张启东脑门出现一条黑线。
“乖儿子,小东东……”
声音音量逐渐降低,张启东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一声。
渐行渐远的脚步停住。
“不好意思,武斗人员征用这个厕所,请各位出去。”
“你躲在这干什么?”不知火舞抱怨着走进来,“一走就是几个小时,后面比赛的几支队伍一边倒,观众闹着退票,结果第二轮提前开始,风振大师以一敌三,赢下了第一场挑战……”
“啊!”她打开门,被张启东恐怖的伤势震惊。
全身皮肤裂开肉眼可见的缝隙,有些斑斓的血迹凝固在体表,背后和腹部有比拳头还大的血洞,暗淡无光的骨头碎的碎裂的裂。
还有一层漆黑的能量如蛆附骨,攀附在张启东的伤口、血肉上,试图吞噬他的生命力。
“你,你不要紧吧?”
“你猜!”张启东翻了个白眼。
不知火舞红着眼眶将他扶起,把他垫在自己大腿上。
她都不敢相信,有人能活着被打出这种伤势。
“md,以后再因为一点小伤用掉药剂和针剂我就是傻子,来吧。”张启东把医疗枪对准自己,迫不及待地让不知火舞开枪。
“噢~”
“哈~”
“唔~”
厕所里发出阵阵呻吟。
“这里已经被工作人员征用,闲人勿进。”门外一有人靠近,不知火舞严厉地呵斥就会响起。
数分钟后,打完所有医疗弹夹的张启东勉强起身。
“走吧。”他推开门,“对了,和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拳皇世界居然已经过了数小时。
“后来比赛的几支队伍差距很大,弱者甚至一招就输了,观众们不满意,闹着要退票,主办方干脆直接开启了第二轮,也就是挑战赛,由下六队挑战上……”不知火舞红着脸走出男厕。
有很多人专门在外面等着他们,这些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活的变态啊!”张启东摘下几根头发,随手弹爆几个准备拍照之人手里的设备,丢下赔偿金后大步离去。
回到擂台,此时风振已经战胜了第二支挑战队伍。
台上,或者说整个场地还能打的队伍,仅剩下他们六支。
……
“你小子终于舍得回……咦,你身上这些伤?”断水流疑惑着朝二人打招呼。
“小事,话说你让风振大师打了整整六场?”张启东没好气道。
“别说了,第一轮比赛时,第二种子和第三种子直接把对手直接打废了,结果剩下的四支队伍中,除了斯巴达,居然有两支挑了我们!”断水流摊开手,表示无奈。
对他来说,解决这些人都是要力气的,张启东情况未知,他不能随意浪,只能让较强的风振上。
说话间,风振下台。
“风大师,辛苦了。”张启东对回来的风振微微点头。
“没事。”
风振微笑着看向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中忽然泛起强烈色彩。
他的瞳孔写满了不相信和震惊,甚至还带有点怀疑人生。
“你,你……”
“运气好,刚才上厕所捡了个机缘。”张启东嘿嘿一笑,扯开话题,“话说等下六支队伍怎么排?”
断水流抢答:“没有定数,由第一种子先挑,他们想打谁都行,直到输了或者让出选择权,如果让出选择权,就由第二种子去挑,直到所有能打的队伍交战完。”
“这种莫名其妙的规则倒是很少见。”张启东立马想到许多漏洞。
“是啊。”断水流嘿嘿一笑。
他看了一眼风振,把张启东拉到一边,压着声线道:
“我怕你回不来,于是偷偷去和那位长腿大美女打了个招呼,大概意思就是,风振老师年纪也不小了,带着我这么个拖油瓶,像猴子一样在场上连打十几场多难看啊,如果她能弄倒几个对手,或许风大师就不用那么累……”
张启东越听越心悸。
他快速扫了一眼风振,发现风振目不斜视,但太阳穴和眼角在疯狂跳动。这是他锤爆列奥尼达前的身体征兆,让人十分不敢动。
“姐姐最恨的,就是吃软饭的男人。”不知火舞的声音在二人背后幽幽响起。
“这怎么能叫吃软饭呢!”
断水流大手一拍,据理力争。
“吃软饭是什么意思,是指一个人完全没有能力,得靠别人帮助才能吃上饭,而我们呢,我们只是懒得动手,这跟请工人是同一个道理,最多算个——吃别人煮好的饭。”
“就是,我们武人的软饭,能叫软饭吗!”
张启东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