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灵倔强的反驳,“带珵儿回去也未尝不可,你都不知道,今我看见珵儿那个样子,我自己都慌了,我妹妹平常多活泼机灵的一个姑娘啊,今日我看见的珵儿,满脸没有一点生机,连见我这个姐姐,她眼里都有恐惧,气死我了,顾怀城这个王鞍,早知道他这样对珵儿,在殷国时我就让皇兄往死里整他了。”
齐韵灵自以为自己很霸气仗义的一番话,范希宁听起来,却是觉得非常孩子气。
珵儿是魏国的皇后,是与皇帝生同衾死同穴的人,哪里是走就能走的。
宫门一入深似海,珵儿这样的单纯,确实不适合留在宫里。
但路总是自己选的,哭着也要走完。
范希宁严肃起来,义正言辞的训斥妻子,“月子里你再敢跑出去一次,你信不信,你夫君给你腿打断!”
齐韵灵哼了一声,“你敢!你给我腿打断,皇兄能给你全家腿打断?”
“哦?”范希宁轻笑,“我全家还是有你啊,还有笑笑,还有嗯……床上躺着的范臣辉,你儿子还不满月,腿打断,你忍心?”
齐韵灵被打怼的没有话,揪起枕头来冲范希宁砸过去,“范希宁,你混蛋!”
他混蛋?他可不这么觉得,他觉得灵儿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挺喜欢的。
……
顾怀城回到齐音珵的房间里,珵儿还是坐在床上谁都不理。
他无奈的靠过去,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一巴掌挥开,齐音珵不怎么屑于理他,下巴放在膝盖上,默默闭上了眼。
顾怀城手心攥紧,又无力的放开。
“珵儿,句话好不好?”
齐音珵:“……”
他自知徒劳无功,还是忍不住的劝她,“珵儿,怀哥哥错了,好不好,别这样,你还,日子还长。”
齐音珵只是不想话,谁都不想理,姐姐了,要带她回家去找父皇母后的,可是姐姐怎么突然走了,是姐姐也不要她了吗。
可是身边的这个男人,总是弄得她好疼好疼,他每次对她发怒,都在床上对她动粗,每次都有办法让她泣不成声的求饶,她真的好害怕啊。
为什么这个人还缠着她呢,他不是对她生气了么,不是应该气的不理她了么,怎么还在这里不离开呢。
谁能带她离开这里啊,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早膳送来,顾怀城端着粥送到她的嘴边,齐音珵不愿意喝啊,可是顾怀城端着粥就是不走,他真的好让人讨厌啊,为什么就一定不能放过她呢。
齐音珵被逼得实在受不了了,微微抬手推了他一把,他手上的粥便洒了一床。
粥有些烫,他害怕洒在了她身上烫着她,仔细查看了她那一截手臂,还好没有烫伤。
这张床单肯定不能用了,可珵儿这个样子,又不好换。
她轻声哄着,“珵儿,你先下来好不好,我把床单给你换了。”
齐音珵一如既往地不理人。
顾怀城用了劲的,直接勾住她的腿窝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起来,放在一旁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