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四更,刘成来喊顾怀城上朝,齐音珵一并很进去的,刘成看见齐音珵在外面,心里顿然一惊,这皇后在外面,里面和皇上躺着的人又是谁。
随着门打开,刘成领着身后的人带着朝服进去,刘成看见顾怀城身边躺着的人,微微一愣,再看了一眼皇后,突然有些不敢叫醒皇上了。
水星貌似也没睡,听见动静便睁开了眼,拥着被褥靠墙而坐,先是与齐音珵互看了一眼,而后她的眼神变得委屈巴巴的。
刘成将顾怀城叫醒,顾怀城的药劲也就是刚过,头晕的厉害,被他叫醒,有些不悦,皱了皱眉问:“几更了?”
刘成毕恭毕敬的答:“回皇上,四更了,该更衣上朝了。”
顾怀城虽有不愿,可也是倚着床头按了按太阳穴,准备起身,临时先问了一句,“怎么是你进来了,今日不该是皇后身边的人伺候吗?”
这……皇后身边的人,不是在您的床上躺着呢么,刘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敢贸然回答。
顾怀城见还是没有动静,便睁开了眼,余光看见床内侧坐着的人,哪里是他的皇后,这不是前几日方找回来的皇后身边的婢女吗!
他猛的弹坐了起来,赤着脚下了床,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齐音珵便冲了上来,跪在他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皇上,这是怎么了啊……皇上水星……您和水星……”
她的隐晦含蓄,再加上床上貌似是受了委屈的水星,一切孰对孰错貌似都已经昭然若揭。
顾怀城盛怒,指了指床上的水星,“你,怎么回事?”
水星被他一指,吓得哆嗦了一下,故作委屈的缩回被子里,指露出了两只眼睛,“昨夜,娘娘和皇上都喝醉了,奴婢给娘娘送醒酒汤,皇上便把奴婢当成了娘娘……奴婢有罪,奴婢愧对娘娘……”
顾怀城烦躁的看着这床上床下两个哭的不能自已的人儿,心里止不住的想发飙,“朕和你都喝醉了,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醉酒吗?怎么跑这来了!”
就跟算计好了故意来抓奸的一样。
顾怀城怎么觉得,跟中计了一样呢,他的酒量……不至于能让齐音珵给灌醉。
齐音珵擦了一把眼泪,“臣妾昨晚服用的醒酒汤,现下已经好了,可是听见寝殿里的动静,臣妾也不敢进来,便睡在了厢房。”
顾怀城开始随手扯了一件外袍便打算走,身后的齐音珵唤他,“皇上,您去哪啊,您走了,水星怎么办啊?”
顾怀城暴戾的道:“朕去上早朝,这事回来再!”
刘成在后面追,“皇上,朝服还没换呢!”
顾怀城:“回乾坤殿换,让郑起去乾坤殿等朕下朝。”
事情已成定局,顾怀城不能赖漳,只能纳水星入后宫,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等下个月水星的身孕诊出来,这个孩子,就是名正言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