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和水月都摇头不愿,水星了,要伺候她一生。
这也是当初秦尚骏嘱咐她的。
齐音珵躺下还没多大会儿,寿康宫那边便来了旨意,太后找她。
皇太后不是顾怀城的生母,宫里人都知道,顾怀城对皇太后尊敬有加,宫里人也都知道。
淑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喜淑贵妃不喜皇后,亦是人尽皆知。
按她今日回来,是该去给太后请安的,这是儿媳妇的本分,可太后不喜欢她她又何必去惹这个白眼。
现在太后找她,就不单单是让她请安这么简单了,该是找茬。
不去便是不孝,去了也是遭罪,既然都不讨好,那她何必选遭罪的呢!
“水月,去回,本宫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太后她老人家,故此不便深夜叨扰。”
水月离开了没一会儿,玉兰殿便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这个时辰,顾怀城在上晚朝,除了这两个人,怕是没人敢来打扰她了。
她才入睡了没一会儿,这旨意便又来了,只是这次的旨不是寿康宫的,而是皇上口谕。
命皇后即刻前往寿康宫请安,不得有误。
齐音珵突然觉得,贤儿还真是她的护身符,贤儿在时,起码中秋之前,顾怀城是给足她面子的,如今贤儿不在身边,他帮着太后一起整她呢。
她好像忘了,在驿站时,顾怀城信誓旦旦的了,要整死她。
这便要开始动手了吗?
也罢,她随便他整。
“水月,替本宫更衣。”
寿康宫外灯火通明,顾怀城还穿着明黄色的朝服,软蹋隔着中间隔着一张桌几,顾怀城和太后两边坐着,太后身旁,还有一位淑贵妃。
“臣妾给皇上,母后请安。”
她这一拜,前几日身上的皮肉伤一同跟着疼。
太后也不着急让她起来。
顾怀城手指微屈,敲了敲桌子。
“听皇后架子大了,母后都请不来了?”
面对兴师问罪,齐音珵也没有多大恐慌。
“臣妾身子不适皇上是知道的,怕给母后传染了病气,若是惹了母后动怒,还望母后恕罪。”
太后冷言道:“哀家可不敢对皇后恕罪,皇后是公主,架子大是应该的,可这淑贵妃从前也是公主,怀着孕也像往常一样来寿康宫问安,皇后的性子,可得多磨磨了。”
“淑贵妃是庶出公主,臣妾是嫡出公主,性子不一样也是应该的。”
趁太后惊讶的瞬间,她又道:“臣妾忘了,母后之前在燕国,也是庶出的公主。”
哦,对了,还有顾怀城,也是庶出。
“你……!”
太后是真的让她气的不出话来。
齐音珵是真的无所畏惧了,唯一在乎的女儿都不在身边,她没什么理由再任由他们拿捏。
“皇后!口出狂言,给朕滚寿康宫门口跪一夜!”
齐音珵倒没什么表情,跪就跪,她一个嫡女,不与他们这一屋子庶出的人一般见识。
寿康宫门口的风是冷飕飕的,她来的急,穿的衣服也单薄,任凭冷风跟刀子似的打在她身上,身后还跪着一同来的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