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丫的!”
“死鬼胎儿!”
“挨刀地儿!”
欢呼声随着叫骂声,声浪就像是实质一般拍打在郑普观的身上。
这个时候,这个染坊里的人,以及在染坊外的那些人,乃至更远处已经推开门跑出来的人,都很骄傲。
哪怕到此时,所有这些人都明白自己的行为无异于送死。
但是他们依旧很骄傲。
因为从郑普观这个妖怪进城之后杀到现在,他冲杀起来之后,到这个地方却停了下来。
而且他手中的剑都断在了这里。
而且他在呕吐。
此时这些街巷中的人说不出什么豪言壮语,只是用自己平日里最擅长,最简单的骂人话骂着这人。
他们也知道郑普观手中的这柄剑只是随手夺来的,他断了这柄剑,依旧可以再夺一柄。
但是他们现在坚信,哪怕他们是送死,郑普观手中的剑也会断,郑普观手中的剑会断,那他身上的皮也会烂,那他身上的骨头,也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