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宫中,熊芮本是打算现在就要出宫回府去,可刚刚走到寒武门处,他就突然停了下来。
把守寒武门的侍卫见到熊芮,谁还不认识这当今老楚王的唯一王孙?而且从熊芮的穿着打扮来看,这肯定就是王室成员,于是两个侍卫连忙弯腰躬身行礼道:“见过芮公子。”
“不用多礼,”熊芮摆了摆手,随即他看到了寒武门的城墙正上方有个阁楼,于是指了指上面的阁楼道,“这上面,有人待着吗?”
那两个侍卫相互看了看,随即其中一个道:“回禀芮公子,上面一般没人去,况且现在大半夜的,就更没有人去了。”
其实熊芮早就想找个没饶地方待一待了,现在见上面没人,就自个儿走上了城墙旁边的通道,上去了寒武门上面的阁楼里。
这里确实没人,阁楼这里应该是作为了望哨来使用的,可是这里作为内宫,安全系数很大,不需要时常有人来这里守着。
只见阁楼这里的过道处摆着一张不大的桌子,阁楼顶上的灯笼已经点燃了,照亮了这里,也不算是太暗,除了一张桌子,桌子后面还放了一张垫子,似乎就像是为了熊芮而准备的一样。
很是清净,这里。没有嘈杂的吵闹声,只有无法捕捉的呼呼风声,一丝一丝的从熊芮身边划过,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这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是的,熊芮并未参与国政,但是他已经渴望参与国政了,在临州这件事儿上,熊芮是非常执着的,可见他对每一件事儿应该负有的责任是多么的重视。
只可惜,他还未到那种年龄和时候,自己今年十七岁了,再过一年,就该去前线督军了,等到二十岁的时候,再次回到王城,行冠礼,由楚王赐爵封官,方能参与国政。
不过要是等到那个时候,万一老楚王一不心就驾鹤西行了,自己的父亲熊鹤当上了楚王,熊芮自己其实是可以袭爵成为一品大侯的。
他走到近前,桌子上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一盏灯也没有,头顶上的灯笼似乎已经是够用了,熊芮坐了下来,他是端庄的坐着的,在他的身上,看出了与平常人不同的气质。
于伯显原本是跟在熊芮后面的,奈何年老体弱,跟了一会儿熊芮人就没了,不仅是因为于伯显老了走不快,更重要的是,熊芮自己也是走得太快了。
等到于伯显急忙赶到寒武门的时候,已经不见熊芮的踪影了,不过从武英殿出来,只有这条路是出宫最快的捷径,而且熊芮也是朝着这个方向过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不过现在已经找不到熊芮了,于伯显停了下来,稍微喘了口气然后问守门的侍卫道:“看见芮公子从这里出去了吗?我找芮公子有急事儿!”
两个侍卫又是相互看了看,今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总有一些人跑来跑去的,他们可从来还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可是于伯显毕竟官大,下属哪有知情不报的,古人云,弗之而言为不智,知而不言为不忠,于是侍卫拱了拱手:“于大人,芮公子在这儿上面呢。”
“上面?”于伯显抬起头看了看寒武门顶上的阁楼,疑惑了一声,然后站直了起来,“这芮公子跑上面干什么?”
这个事情谁能知道?只见两个侍卫连忙狠狠地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无奈,于伯显只好大跨步的走上了旁边的石梯,他要去上面的阁楼里找熊芮。
色越来越晚,在宫中赴宴的朝臣们开始一个两个的出宫去了,老楚王一老早就跑了,他们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熊鹤自从跟熊芮了一番话,又拿走了熊芮胸口里藏着的纸条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还在武英殿的良武侯熊艮见没人了,也回去了。
于是,朝臣们开始纷纷起身“撤退”了。
没有人会想到熊芮和于伯显竟然掺和到一起去了。
“老臣见过芮公子。”于伯显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阁楼的一边,他看见熊芮正愣神的坐在阁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这番场面,让身为几朝臣子的于伯显想到了什么,
熊芮听见了于伯显的声音,一惊,连忙看向了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见到是于伯显后,熊芮连忙起身来到于伯显跟前,拱了拱手:“于大人。”
看起来三朝臣子还是非常有用的,受人尊敬,就连老楚王也不为过,对待于伯显也是礼让三分。
于伯显笑了笑道:“不知芮公子在这儿想什么呢?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了?”
熊芮皱了皱眉,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了?难不成“这个”地方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熊芮转头看了看这个阁楼,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道:“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学生不懂。”
“这个阁楼,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来,要来得最多的人,还是符王后啊!”于伯显抱起了双手,靠到了城墙边上,看着这诺大的王宫,“当年符王后刚刚嫁进王室,没什么认识的人,就整来这里坐着,你刚才的样子,跟符王后的样子,简直如同一人。”
这个符王后,就是老楚王的王后,也就是熊鹤和熊艮的父亲,就是熊芮的奶奶了,只可惜,熊芮听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奶奶,也就是符王后不幸早逝了。
可是真正明白其中真相的人,又还剩下几个?
“符王后也经常来这里坐吗?”熊芮看着于伯显问道。
“当然,那时候我就已经是个正经的御史了,那个时候,朝廷可不像现在这么安稳,”于伯显继续道,“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