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伯显应该是没有想到老楚王对陆冥的印章那么好,而且陆冥昨天派人来给老楚王送酒,这件事儿于伯显倒是不知道。
不过也不错,于伯显他自己昨天刚刚答应过陆冥,要是有什么合适的职位一定会举荐陆冥的,当个使团的副使,又不用干什么,跟对方交流和呈上国书那都是正使的事,所以副使这个差当,对于陆冥来说非常合适。
但是于伯显不知道的是,他虽然知道陆冥身患疾病,但是却不知道患的是什么疾病,那天陆冥出宫后就直接昏倒了,这事儿于伯显也不知道。
从陆冥的表象来看,陆冥确实可以胜任副使这个差当,以于伯显现在对陆冥的态度,完全就是在极力的举荐陆冥。
“那王上认为陆冥这个人怎么样?”于伯显听老楚王刚才的言语,听得出来老楚王对陆冥的印章也是不错,于是继续问道,“陆冥的口才,想必王上已经见识过了,至于官职嘛,他无官无职的,正好胜任。”
“于卿,你不说我还真就忘了,”老楚王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陆冥就心中大悦,笑道,“那位陆老板的口才确实不错,昨天本王倒是领教过了,行动能力也不差,回去就派人把那蒹葭酒给送过来了,说起蒹葭酒,昨天送过来之后,本王还是一口没喝呢。”
御阶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想不通老楚王竟然会对陆冥有这般赞赏,至于蒹葭酒嘛,在场的除了于伯显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喝过,现在听老楚王所说,都不免想去蒹葭酒楼看一看了。
“赵靖,你马上去蒹葭酒楼把陆老板给接到宫里来,就说本王要见他,”老楚王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记住,不可冒犯陆老板,一定要礼貌。”
赵靖刚想拱手领命,就被于伯显给打断了:“王上,老臣和陆老板比较熟悉,不如让老臣亲自去蒹葭酒楼把陆老板给请过来吧。”
“不就一草民吗,那么兴师动众做什么……”范厚权已经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但是范厚权却是想不到,说得这么小声还是被老楚王给听见了,引得老楚王眼睛一瞪,说道:“范卿!嘀咕什么呢?有本事你去!本王让你当副使!你去不去?!”
那当然是不去,范厚权刚才已经听到了,说是出使突厥的路途不仅艰难,而且还有土匪出没,对于范厚权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怎么会为了出使一个蛮夷之国而不要自己的性命了呢?
于是范厚权就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了。
“你这老东西!不该说的别说!就算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去!瞎嚷嚷什么呢?”老楚王虽然表面上是狠狠地骂着范厚权的,可在私下里,可就不是这样了,“行了,于卿,既然你和陆老板比较熟悉,那你去吧。”
“范厚权,你回去就把那个叫什么周什么渠的给叫过来,本王要见他,”老楚王转身坐到了王座上,继续说道,“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赵靖,送范大人回府。”
于伯显拱了拱手躬身行礼后就出去了,赵靖则是说道:“王上,这地图,不收起来吗?”
“不用收起来,一会儿本王还要给别人看呢,”老楚王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摆了摆手说,“行了,赶紧把范大人送回府里。”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老楚王此一时彼一时,每个时候的性格状态都让做臣子的摸不准,这也让赵靖始终猜不透老楚王到底想要干什么,于是向老楚王告退,护送范厚权回府去了。
今日的生意依旧红火,前来喝酒吃饭的酒客不在少数,反而还多了起来,蒹葭酒楼开张了大半年了,所积累的老顾客数不胜数,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相同的人,前来食酒的朝廷官员也不在少数,总之,蒹葭酒楼这里已经成为东澜街上最为热闹的地方了。
“先生,咱们酒楼不大,但是来喝酒的人呢,却是络绎不绝,”齐翰靠在二楼栏杆上,向旁边的陆冥建议道,“所以啊,我就想啊,咱们能不能把酒楼给扩大一下,那样的话,不仅来的人更多了,咱们的利润也就更多了,先生,你说是不是这样?”
因为身有疾病的原因,陆冥不能一直躺着,也不能一直站着,那样会造成陆冥的血脉络不通,在定州的时候,请了多少名医都看不好,所以陆冥只能躺一会儿,站一会儿,他不能让自己身体内的血液不通畅。
“齐翰啊,你要想扩大蒹葭酒楼也可以,咱们酒楼的所有钱都是你在保管,有多少钱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陆冥看着一层楼那些正在喝酒的酒客,“要想扩大的话,只能买下或者租下咱们酒楼旁边的小饭馆,你去问问人家卖不卖。”
“当然会卖!我都去跟旁边的小饭馆的老板谈了好几次了,”齐翰笑道,“我就跟那老板说啊,咱们蒹葭酒楼不仅有喝的还有吃的,那些酒客来咱们酒楼喝酒,顺带就吃起来了,旁边那小饭馆还能有什么生意?然后那老板就被我给说动了。”
“看起来你还是挺会做生意的,还有,扩大蒹葭酒楼这事儿,你小子早就预谋好了是不是?”陆冥看着齐翰这样说,其实,陆冥也想扩大蒹葭酒楼。
就在这俩人还在讨论怎么扩大蒹葭酒楼的时候,余文就上楼来报,说是于伯显想要见陆冥。
“于大人?我怎么没有看见。”齐翰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了看。
“在后门等着先生呢。”余文说道。
“后门?”陆冥疑惑道,“于伯显在后门等我?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