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听了不由没有一皱,他没想到妹妹竟然不要苏程做她的驸马,这个结果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他十分清楚妹妹心里到底有多么喜欢苏程,甚至为此茶不思饭不想。
为何妹妹扬言不想成亲,还说若给她寻驸马就在成亲的夜里一刀杀了驸马?
还不都是因为妹妹心里始终忘不了苏程?
可是,为何妹妹却说不要苏程做她的驸马呢?
是因为不喜欢吗?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不想苏程被生擒,是因为担心苏程,所以宁愿放弃自己的幸福。
真是个傻妹妹啊,既然喜欢一个人,那就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得到他啊!
松赞干布沉声道:“你不想他成为驸马也无妨,那我就严刑逼供,等逼供出了所有的秘方,我就杀了他,一了百了!”
严刑逼供?杀了苏程?真珠公主听了不由吓了一跳,直接就呆住了。
看到这句话起到了作用,松赞干布笑道:“到底是要苏程成为你的驸马,还是要让苏程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日我就会领兵出征,将苏程生擒活捉!”
说完之后,松赞干布立即转头大步流星的离去。
真珠公主终于抬起头来,大声道:“哥,你,你小心一点,我不想苏程被你伤害,我也不想你受到伤害!”
松赞干布听了心里感到很是欣慰,虽然有了心上人,但是胳膊肘到底没有完全拐出去。
松赞干布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大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苏程,更不会受到伤害,你就等着我凯旋吧,等我凯旋就为你准备盛大的婚事!”
说完之后,松赞干布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真珠公主的寝宫,不过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将侍卫招了过来。
“从今天起,公主还有公主的侍女都不许外出,所有进出的人还有物品全都要检查,不得有任何信件传递出去,不然,你们就提头来见!”松赞干布十分肃然的吩咐道。
其实松赞干布觉得妹妹不太可能给大唐或者苏程送信,而且就算妹妹想给大唐和苏程送信,也来不及。
妹妹的信送去长安,然后再从长安传到苏程的手中,估计他早就已经将苏程生擒回吐蕃了。
至于妹妹想将信直接送到苏程手里那更不可能,因为妹妹根本就不知道苏程在哪里。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松赞干布还是吩咐侍卫将妹妹和妹妹的侍女全都看住了。
因为能不能生擒苏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关系到他的梦想中的伟业能不能完成!
在兄长离开之后,真珠公主心乱如麻,各种想法全都翻涌了起来。
一方面她并不希望苏程兵败被擒,因为她知道苏程是一个骄傲的人,如果苏程兵败被擒,那对苏程一定会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打击,也许会让苏程一蹶不振,会让苏程一生都不得欢颜。
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兄长出什么事,那毕竟是她的亲哥哥,一直以来也十分疼爱她。
但是她心里又禁不住想,如果苏程真的被兄长擒回来可怎么办?
苏程一定不会屈服,而兄长为了秘方,为了火器,肯定会对苏程严刑逼供,等逼问出了秘方之后,也许会真的杀了苏程。
她又怎能坐视苏程被严刑逼供呢?
倘若,苏程真的被兄长擒了回来,那就意味着苏程就不可能再回大唐了。
所以,似乎她和苏程成亲才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上了战场刀枪无眼,谁又能保证苏程和兄长都不会受伤呢?
真珠公主禁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叹道:“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呢?”
“公主,您不是一直想着荣国公吗?若是赞普将荣国公擒来和您成婚,那岂更好啊?”侍女禁不住劝道,她们天天待在公主的身边才更清楚公主对那位荣国公是多么深情。
真珠公主微微摇头道:“可是我知道苏程若是被擒来吐蕃,那他一定不会快乐。”
“而以苏程那骄傲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的吐露秘方,那兄长肯定就会对苏程严刑逼供。”
侍女连忙道:“那荣国公都成了公主的驸马了,赞普怎么会对荣国公严刑逼供?
真珠公主听了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兄长是为了火炮和秘方,又不是真的想让苏程做我的驸马。”
“平常兄长疼我,可是他更在乎的是他的大业,只要是为了大业,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哪怕是我这个亲妹妹,更何况是妹妹的驸马?”
看到公主忧心忡忡,侍女迟疑道:“公主,那要不派人去将消息告诉荣国公?让他躲开?”
真珠公主听了微微摇头道:“可我毕竟还是吐蕃的公主,又怎么能将暗中送信呢?而且,这信又如何送到苏程手中?等送到陇右也早就迟了!”
侍女听了也不由犯愁道:“那可怎么办啊?”
真珠公主轻叹道:“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完之后,真珠公主禁不住在心里祈祷起来,祈祷兄长无恙,也祈祷苏程无恙。
虽然这乍一听有些矛盾,但是却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兄长是吐蕃的主帅,而苏程却是大唐的主帅,在战场上哪怕是兵败,主帅也不见得会受伤,有极大的可能会全身而退。
至于,到底是吐蕃兵败还是大唐兵败她都不在意,她只要兄长和苏程都没事就好了。
就在真珠公主心乱如麻的想着的时候,有侍女急匆匆走来。
“公主,公主,外面已经被侍卫全都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