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名穿着大背心屎黄色沙滩裤,脚下踩着一双夜市摊子上十块钱三双蓝色塑料拖鞋的四十五岁中年。双手插兜鼻孔朝天,一步三摇的朝着御宴会大门口走去。
身后还跟着一名穿西装打领带夹着公文包,偏偏染着一头醒目黄毛的小弟。
就这么两人,让人一瞅估摸着就得往那城乡结合部,不务正业整日流连于麻将馆小赌坊低档流莺区的老流氓子上联系。
可人家硬是径直朝着罗挚旗走了过去,其中中年扫到罗挚旗身旁的妻子时,眼中还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几道淫.邪的目光。
“诶,小罗!”
塑料拖中年将右手拿出口袋,主动朝罗挚旗打了个招呼。而眼睛则是毫无顾忌地不断扫视着罗挚旗妻子惹火的身段。
甚至是罗挚旗妻子微微蹙眉瞪了他一眼,人家非但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还嘿嘿一笑。双眼冒着精光,似乎当下无人就要把她活剥了似的。
“狗...狗哥!”
罗挚旗迎来送往也顾不上太多,对着塑料拖中年喊了一声。
“叫什么狗哥,你得叫狗叔!”塑料拖中年扯着嗓子喊道,随即又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贼兮兮的说道:“小罗啊,你这马子可真带劲!”
罗挚旗脸色瞬间一沉,但很快掩饰住了,毕竟今天是自己摆酒,即便是有什么情绪也发作不得。
于是也没搭理塑料拖中年,而是朝着一旁的小曹摆了摆手说道:“小曹,带狗哥上去找个座。”
小曹其实并不认识眼前这名被称作“狗哥”的塑料拖中年,但还是态度很客气的招呼道:“诶,狗哥这边请。”
按理说,罗大少早晚可是要接下老罗家业的。往大了讲,那小曹就算是“太子近臣”了。
回头罗大少坐到了那个位置,小曹辅佐有功,不说当个异姓王,封疆大吏势必是跑不了的。
所以在腾泰,小曹的地位也是很高的。
但狗哥可不认识他,狗哥把右手插回口袋里,微微颔首江湖气息十足的开口道:“前面带路。”
完全把小曹当成了,普通服务员使唤。
小曹表情一怔不过也没发作,只是将原本插在口袋里的左手握了握拳头,又拿了出来,也不再吭声,走在前头。
小曹的表情变化,难能逃得过狗哥这等历经过无数次社会毒打的老流氓。
“呸!”狗哥往地上吐了一口黄不拉几的浓痰,挺大声的骂了一句:“一个jb小马仔,还跟老子摆你mb的脸色呢?”
小曹身形一顿,但很快接着向前走,只不过脚下速度更快了。
从大厅上二楼,也有近两分钟的距离。能让罗挚旗亲自吩咐的,那至少也是个上二楼的段位。
小曹心里气归气,倒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走在小曹身后的狗哥双手插兜,昂着个脑袋一副巡视自己领地似的。
走着走着,还扭过头笑着和身旁的马仔交流道:“这小罗别的本事没有,找的媳妇倒是嗷嗷带劲。老子一瞅着jb就邦邦硬了!”
“......”
狗哥的声音不算小,至少走在两人前面的小曹绝对是能听到的。
虽然人家没听到,可马仔也不愿意聊这种冒杀头风险的红线问题。于是乎只是赔着笑脸也不吭声。
小曹是越想越气,拳头数次握紧又舒展。快步带着俩人上了二楼,他停下脚步一望,又有些发愁了。
二楼基本上都是罗挚旗的好朋友和腾泰中高层,老罗的好朋友都已经坐在包厢里了。
大部分的位置都已经坐满了,就是有空位置上头也放着包之类的压着占座。即便是巴不得立即把这个“烫手香芋”甩出去,小曹也没机会呐!
小曹停了下来,身后的狗哥和马仔自然也停了下来。
见带路的小弟停了,又不赶紧给自己安排座位。狗哥又有点生气了,刚准备出言讥讽,忽然看到了与曾锐老赵老金聊天的钱小小,以及他带的那名女伴。
刚巧女伴的对面,也就是易达的右手边还空着两张椅子,狗哥就对着小曹喊了一句:“诶,我就坐这儿了啊!”
于是迈步朝空位置处走去,其中靠右的一张椅子上放着个包,放包的正是旁边坐着一名中年人。
曾锐之前听着交谈,此人好像是腾泰总公司的一名中层管理人员。
中年刚准备开口,可看见走过来的是狗哥,一时之间都忘了说话。
“小jb,不认识你狗爷爷了?人不叫人,还踏马拿个蛇皮袋子占位置,不让你狗爷爷坐?”
谁知道狗哥脾气可不小,开口就对着中年骂道。
那中年也不敢吭声,当下也不说占座的事儿了,把包放自己背后,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艹!老子到腾泰的时候,你踏马还在收发室端茶倒水呢!”
一屁股坐了下来的狗哥,瞪着眼睛又骂了一句。
见中年不说话了,狗哥又一脸笑意的望向了对面坐着的钱小小等人,笑吟吟的开口道:“几位兄弟,之前聊什么呢?这么起劲,算我一个呗!这逗姑娘的活儿呐,就得人越多才越爽!”
眼中的淫.邪之色在钱小小女伴的身上扫来扫去,当钱小小女伴望向他时,他甚至还摆出了一个舔嘴唇的暧昧笑容挑衅。
其实早在狗哥骂中年占座男时,曾锐等人就已经止住了话茬。
其中老赵老金看着狗哥的脸色有些难看,曾锐易达等人不知道狗哥是谁,他们俩**湖可是一清二楚。
狗哥,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