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一皱眉,没想到这些人见过自己后怎么都要离开,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寒世民在他耳边悄悄了几句,寒渊大悟,让管家准备好香案,放到前院里,和窦夫人商议了一下,便当着宾客的面将杨广的圣旨和赏赐都请了出来。
人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寒渊将旨意宣读完后,这些人才知道,原来人家是奉命回来的,连皇帝都赏赐了东西,这就不能再走了,于是一个个又找着各种理由留了下来。
寒渊也不在意,这就是官场,没有什么事是理所当然,只有好处才是第一位的。
时间不知不觉的将近午时,寒渊便问管家,人来的差不多了吧,管家锦慧公主和寒都尉府上还没人过来。寒渊倒是没在意锦慧公主,但寒耀祖没有到,他的寿宴现在是不能开的,寒渊就是为了和寒家拉拉关系才办的这次寿宴。
看看宾客大都已经开始准备入座吃席了,他心中也是焦急,便叫管家再去看看。那边门房报锦慧公主驾到。宾客们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寒渊便领着夫人和儿子们出去迎接。
无忧和长孙无忌是掐着点儿来的,后面还跟着寒耀祖,下人们抬着礼物。
今早几人又见了面,商量好了办法,各自去安排后,等到时间差不多便一起赶了过来。到了唐公府门前,通了姓名,寒渊众人出来叩见,一些礼节做完后,无忧便带着众人进了府里。
无忧径直入了后院,坐到了专门为女眷安排的席上。长孙无忌和寒耀祖则在前院安排就坐。管家跟寒渊悄悄,跟着锦慧公主一起来的那个人便是寒耀祖,让寒渊不禁一阵头疼。
看样子寒耀祖和锦慧公主还颇为熟络,这就更增加了结交的难度。他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寒建成,心想要是没有那些事情,现在也好的多。
看看日过正午,寒渊便大声道:“各位同僚,各位亲朋,今日是内子的寿辰,承蒙大家抬爱,都来助兴,寒渊感激不尽,话不多,大家既然来了,就要尽兴,不醉不归啊!”寒渊讲完,下边官员马屁如潮的大声配合。
今日担任司仪的是起居舍人虞世南,他是隋朝的老人了,在场的官员他都很熟悉,寒渊也乐意让他帮忙。虞世南是个老好人,谁都不得罪,在朝中也是左右逢源。但虞世南骨子里却是有种刚毅,认定的事情只会默默的去完成。
看到寒渊完,虞世南便道:“唐国公二品诰命夫人寿宴开始!孝子贤孙献贺礼。”
虞世南完,窦夫人穿着刚刚杨广赐下的二品诰命服,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从后堂来到了前厅,坐在正中间的座位上,这会儿寒渊都要坐在侧面相陪。后面来贺寿的女眷们也是隔着屏风在那里观看。
长子寒建成带领着二弟三弟妹夫四人,来到大厅中央,撩衣襟跪下,大声道:“孩儿寒建成、寒世民、寒元吉、柴绍给母亲大人拜寿了,祝母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然后几人都是磕头着地。
寒渊捋着胡须看着几个孩子,面上露出了笑容,窦夫人也是微微笑道:“行啦,行啦,赶紧起身,地上凉的很,娘知道你们的心意就好了。”
寒建成带着大家起身,然后道:“孩儿回来的太匆忙,也没有什么好礼物送给母亲,孩儿在外征战,得来了一件不错的战利品,今日就当做给母亲的寿礼了。”完冲着外边的一个家丁挥挥手,那人便端着木盘进了大厅。
众人伸长脖子,看看到底是什么战利品。寒渊其实也不知道,便用眼睛去瞟那个木盘。木盘上边盖着一层红绸布,看形状东西还不。
窦夫人笑眯眯的看着长子道:“能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也不用特意准备的。”是这么,听寒建成是战利品,其实心里也是痒痒的,想要看个究竟。
寒建成关子也卖完了,便亲自上前把红绸揭了起来,看到的人们顿时都“噢”的叫出了声音。寒渊也是眼睛一亮,这可是宝贝啊!
窦夫人盯着盘里的东西看了半,突然道:“建成这宝贝是从哪里得来的,可千万不要亵渎了佛祖啊!”
寒建成微微笑道:“母亲请放心,这件佛牙塔是西域商人来大隋经商时,路过弘农,被那里的山贼所劫,孩儿平了那股山贼,才迎回了这件宝贝。而且孩儿还将它放在白马寺内消灾去孽一年有余,现在它是真正的吉祥之物了。”
寒建成一完,众人更是羡艳的眼光看着佛牙塔。宝塔七层,晶莹剔透,塔身上还带着暗暗的焦黄色点,看上去更具神韵,实在是一件难得的至宝。
长孙无忌和寒耀祖都看着寒建成,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个曾经要取寒家财势的始作俑者。长孙无忌悄悄的对寒耀祖道:“此子也算的上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了,只是性格喜张扬,不易成大事啊!”寒耀祖点点头,相当认可长孙无忌的判断。
寒建成看大家都羡慕的看着礼物,心里得意非常,又道:“母亲大寿,孩儿只能用这微之物聊表寸心,祝母亲心态安康,福禄无双!”
窦夫人知道了佛牙塔的来历,也是开心的笑道:“好了好了,难得你一片孝心,快快收起来吧,心佛祖怪罪。”然后声的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寒建成将礼物交还给下人便站到了一旁。寒世民跟着站了出来,对着窦夫人一鞠躬道:“世民给母亲祝寿了,孩儿的寿礼没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