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副将见这红无焰将那“云影追光斩”掷来,当即一声冷哼,护在寒博身前,长枪舞出一片紫光。一阵叮当作响,已将这飞来的书页暗器全部击落于地。
他望着红无这个古怪的小丫头,当即大喝一声“浔字营,动手不要走了那个小丫头”
那徐占彪听到那红无焰的话,脸色数变,最终也是一咬牙,喝道“兄弟们,都给我杀”
这浔字营与徐字营的军士见两位主将下令,那几个被红无焰的战勇本想再次押住这个小丫头,却没想到他们身边的徐字营的军士突然抽刀相向。他们不得已,当即也全都亮出兵刃,向着对方砍杀而去。那红无焰却是抽得一个空隙,脱离了战团。
刹时之间,整个宴会厅之中,顿时刀兵四起,鲜血飞溅,乱作一团。
寒博看着到在地上的张老头,心情复杂,一时竟是愣在当场。
那张洛干嚎了数声,抹去一点眼泪,当即目露凶光,拔出张老头身上的匕首,对着寒博咬牙切齿道“害死了我阿爹,受死吧”
但是石副将那能再给他机会,手中长枪直刺,已经抵住了张洛手中的匕首。再发劲横挑,那张洛承受不住,已飞身急退。
石副将还欲挺枪再追,终于下定了决心的徐占彪已手提巨型大刀,对着石副将直劈而下“想伤人还是先看看我手中的刀是否答应”
石副将没想到这徐占彪行事缺乏大将风度,但这一身修却已到达了封轮境界,颇为了得。看他的刀法大开大阖,只以力量取胜。这一刀力重千钧,直震得他握枪的双手一阵发麻,手中捻起的脉轮都显些一个不稳,灵海也是激荡不已。
石副将不敢大意,当即冷哼一声,长枪一振,全力以赴地与他战在了一起。
那本已飞退的张洛见有机可趁,当即又是匕首一亮,再次扑向了寒博。但那石副将早已有安排,就在他与那徐战彪战成一团时,浔长天他们十几个精锐战勇已经抽刀而出,护在寒博的身前,结起了协脉阵。
这张洛一身功法走的便是出奇不意,灵动诡谲的路子。遇到了这如乌龟壳一般的协脉阵,却也是一时无可奈何。他见并不机会,也不恋战,当即匕首一引,连挑数位浔字营落单的战勇,杀入了混乱的战团之中。
再看这宴会厅中乱作一团,这大厅之外,整个绿洲之中,四处也都燃起了混乱的战斗。原本浔字营的两万大军已对上这徐字营的两万余官兵,本来是吃得死死的。但是没想到围住他们的不只是这徐字营,刚刚被他们击溃了的那三支残兵败勇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这绿洲之中,对他们展开了包围。
但浔字营毕竟久经战阵,皆是百战老兵,对这战场之上的嗅觉、对危险断判力,还有对这些混乱的应变能力皆是极快。随着石副军的军令一层层传到厅外,不过一刻,那些浔字大营已各自成主集结起协脉战阵。
他们兵分三路,一路派出一支五百人的浔字大队,冲向那个被破坏的灵脉结界之处,以期控制这个关键要地。一路派出三支浔字大阵冲向绿洲中央的宴会厅,支援石将军。还有一路主力则原地坚守,拖住了那徐字营的主力与三支残军,战在了一起。
这一切说来漫长,但时间却不过一瞬。寒博见那张洛的危机解除,突然想起那无人注意的红无焰,不禁连声大喝“不要走了那个小丫头”
原本那几个一直押着他的浔字战勇早已与身边的徐字营的军士战在了一起,还倒真的一时把她给忘了。经寒博这么一提醒,当即有几个浔字战勇便飞扑而上,准备那个小丫头再次控制起来。
那几个浔字战勇原本以为这小姑娘就是再强大的布阵师,但毕竟只是一个炼灵者,战力也强不到哪里去,应该会手到擒来。但看着这小丫头一副泫然欲哭的脸和那双镇定到几乎冰冷的眼睛,心下暗叫不好。
果然,就在此时,寒博的示警声再次传来“小心她的寒霜灵气”
那个浔字战勇只感到一阵令人心悸的刺骨寒冷扑面而来,他们不敢大意,当即长刀回护,封在了胸前。随着一阵叮当作响数十根冰棱已经轰击在这浔字营的长刀之上,发出了一阵令人耳痛的兵戈铮鸣声。
有几位不及泛起护身灵力的战勇,已经被冻成了一座冰雕,被徐字营的军士轻轻一碰,便碎成了一地。
寒博不再犹豫,一声令下,断刀对着那红无焰直刺而出。
浔长天他们也是应声而动,发起协脉阵,呼啸而至,眼看便要将这即将溜走的红无焰围在大阵中央。
但就在上时,这大厅之中突然呱呱之声大作,不知从何出涌出的无数的血鸦。它们遮天蔽日,直将整个大厅染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它们血红的眼睛仿佛拥有惑人心神的魔力,一阵阵的呱叫声中,数百只血鸦已经冲寒博与浔长天他们而来。
浔长天他们的应变也是极快,在这些血鸦凭空出现时,便早已将这协脉阵重新调整,一道道暗紫色的灵光涌起,将那些飞扑而下的血鸦全部斩落当场。
只是待得解除了这些血鸦,寒博与浔长天他们再回头一看,那里还有那个小丫头的身影
正在此时,红无焰的声音已经众虚空之中凭空传来“寒博,你想抓住我,先破了我的灵阵再说吧听说你天通炼灵十一念,能够四道同修,你何不试试看,看能否破了我这大阵”
寒博一阵愕然,只感觉灵台中的封夕落在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