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吸收倭人,高加索人甚至希腊人,还有波斯人加入哈里发禁军,侯杰可不像苍井氏一样愚蠢,严格约束异族禁军,悄悄剥离大贵族对哈里发禁军影响力的同时,到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反感。
继承权上,侯杰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原本什叶派的长老们商议拥立侯杰的条件就是立哈嗓儿子,孺子哈里发作为继承者,可谁知道拥立侯杰都这么困难,这一条就没人敢提出。
侯杰却抓住此大做文章,以培养帝国继承人为名,把哈桑几十个儿子都集中在一起,在宫内修了一个清真寺,所有孩童都关了进去,美其名曰集中培训,至于培训处什么样子,培训出活人还死人就不一定了,反正做出一副样子来,朝内的什叶派长老也没话说。
最后,侯杰追封了自己的父母,从侯君集叛乱失败开始就沉寂了的三水侯家,终于恢复了以往的荣光。
在侯杰的新政下,偌大的阿拉伯帝国似乎换发出一线生机,到处都是宣布政令的使者奔走于大马士革各处的要道上,最远抵达埃及,新的官僚上任,旧的贵族也有去处,整个帝国到处都是一片忙碌。
不过就在一片忙碌中,圣城麦加,远处黎巴嫩山余脉上,迎着夕阳,一个似乎和孤峰一样孤独的影子,却是抱着膝盖,静静地低头注视着眼前这一片亘古存留的古城。
坐在这里,李缺已经做了整整几个晚上,仅仅在清晨时期,进食一些面饼,清水,比苦行僧还要疾苦。
此时,她也把来阿拉伯时候那一套装束彻底抛弃了,回复了原来合身的闽军制式皮甲,漆黑的甲胄包裹着她消瘦的身体。
唯有脸上那个银面具,一如既往地戴着。
时不时有山鹰从她头顶嘹亮飞过,但仿佛回到了在拉萨修行的日子,李缺的心头空旷一片,仿佛什么都吸引不了她的兴趣一般。
直到第五天,一个略胖,皮肤黝黑的唐人这才艰难的爬上了孤峰,找到了李缺的身边。
“李都尉,不好意思,就算现在侯大人掌控了局势,从禁寺拿东西,依旧要花费不少手脚,耽搁了几天。”
武元庆如今减肥算是很成功了,麦加崎岖的道路却依旧让他气喘吁吁,喘息着,一个黑布口袋递到了李缺面前。
随手打开,一块散发着乳白色光芒,晶莹剔透的玉玺碎片第五块柔和的光芒映照在了李缺的银面具上。
据琐罗亚斯德教僧侣记载,时间的碎片,李捷的时间玉玺第五块,静静地躺在李缺黑羊皮手套上。
仅仅看了一眼,李缺就把它牢牢装在了胸口最严密的袋子。
毕竟是一块儿从闽国出生入死出来的,看着李缺收拾着行装,已经改变了太多的武元庆亦是不甚唏嘘,从伊朗严酷的盐漠同生共死,到拜占庭的携手合作,甚至李缺身上,还有着不少他更熟悉的感觉,如今,却又是要天各一方了。
“不走行不行?侯大人也希望你能留下。”犹
豫了再三,武元庆还是满面不舍的开了口,他的话却让李缺的身体都摇晃了下,好久,才回过头,碧绿的眸子中映射出了复杂的情感,却是重重的摇了摇头。
“我为他付出的太多了,也改变的太多了,我累了,我想回到闽国,寻找我从前的生活。”
再也没有一句话,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一骑黑马飞快的向南方狂奔着,在干渴的道路上溅起满天灰尘。
目送着李缺的背影,武元庆解释了不少的脸上,满是无奈的重重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