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群士兵冲进英国公府之后,整个英国公府再次陷入慌乱之中。
整个英国公府如同被无数蝗虫肆虐过一般,无数东西都被这群人搬走。
甚至是府中那些人身上的衣服都被这群人给扒的一干二净。
当曹化淳领着这群抢的盆满钵满的士兵离开之后,整个英国公府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就如同贫民窟一般,英国公府两百多年的基业在这一天全都烟消云散。
当曹化淳回到皇宫的时候,英国公张之极带着自己的儿子张世泽正跪在御书房中,冲着崇祯不停的哭诉着。
“陛下,您一定要为老臣出气啊,这群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直接就冲进了我的府中,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陛下一定要派遣大军,将这群人都给我狠狠的收拾一顿。”
张之极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流涕道。
崇祯看着如此样子的张之极,长叹道:“朕已经让曹化淳率领京营人马前去英国公府了,国公不必担心,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就在这时,曹化淳饣夯旱淖吡私来。
崇祯看着走进来的曹化淳,眼睛一亮,缓声问道:“大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可有将那群人的身份查清?”
曹化淳冲着崇祯行了一个大礼,缓声说道:“皇爷,当我去了英国公府之后,那些人都已经跑了,我并没有将他们留下。
而且这群人的目标非常的明确,只是去劫掠英国公府,并没有袭击其他的地方。
想必可能是英国公府中有人得罪过这些人吧。”
崇祯一听这话,随即放下心来。
看来这群人并不是冲着朕来的,只要不是冲着朕来的,那一切都好说。
只不过这是哪里的人马,竟然敢冲击京城,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否则的话,那这京城可就不安稳啊。
崇祯缓声问道:“那你可知这些人的来历吗?”
曹化淳沉思了片刻,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胡诌道:“回皇爷,这些人不是军人,看起来更像是悍匪。
虽然这群人身上都穿着铠甲,可是那铠甲的制式都和官军的制式大不相同,而且这些人当中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穿的铠甲,其他的人都没穿铠甲。
可能是英国公得罪了某个悍匪吧,被这些悍匪给怀恨上了。”
张之极一听曹化淳这话,瞬间愤怒起来,“你个阉狗,你知道什么,老夫看到的乃是顶盔带甲的军人,不是什么悍匪。
老夫看你绝对和这些人有所勾结,说不定老夫的地址就是你这阉狗给透露出去的。”
气急败坏的张之极就如同一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如果这里不是御书房,估计张之极说不定还会撸起袖子直接上去揍曹化淳。
崇祯看着暴怒异常的张之极,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这曹化淳再怎么不堪,也是崇祯的大伴,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乃是崇祯的亲信。
俗话说,大狗还得看主人呢,张之极这样大骂曹化淳,在崇祯看来,不就是拐弯抹角的骂自己吗?
崇祯看着张之极,脸色逐渐阴冷下来。
“英国公,你有什么事不会好好说吗?你这样喧哗,是不是没有将朕放在眼里?”崇祯眼睛眯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阴冷之色。
虽说张之极在崇祯的登基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这并不能代表张之极就可以在崇祯面前放肆。
曹化淳乃是崇祯潜邸的老人,张之极这样喝骂曹化淳,那岂不是就在扇崇祯的大嘴巴子?
曹化淳看着如同疯狗一般的张之极,冷笑道:“呵呵,国公爷还真是会开玩笑,你说杂家乃是和那些是一伙的,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杂家虽然对国公爷的遭遇非常的同情,可这不能代表国公爷就可以因此血口喷人。
此事皇爷自有定论,国公爷不用对杂家这样吧。”
“你个狗奴才,你只不过是一个阉人,你怎么敢在老夫面前这样说话?”
现在的英国公早已被愤怒支配,这时的他哪里还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
曹化淳轻瞥了张之极一眼,随后对着崇祯道:“皇爷,当我率领兵马赶到英国公府的时候,那群人都已经走了,如今的英国公府几乎什么都没剩,那群人就如同蝗虫一般,将英国公府中一切能搬走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如今的英国公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
崇祯闻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这群人的胆子还是真的大啊,大伴,我看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至于英国公,朕看你还是先回去,先将你英国公府收拾一下,看一下都有什么东西被抢了,到时候给朕写一封折子,朕到时候会好好的补偿你一番的。”崇祯虽然这样对张之极说的,可是眼神中却透露着不屑与愤怒。
如果不是英国公府乃是传承了两百多年的家族,再加上当初崇祯登基的时候张之极出力颇多,光是凭着刚才他大骂曹化淳的那一下,崇祯就不想去理会张之极。
张之极看着崇祯,脸上满是无奈与痛苦之色。
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张世泽欠大明银行银子的事情张之极并不知情。
平白无故的遭受如此横祸,这怎么能让张之极接受?
“臣领旨谢恩!”张之极无力的跪在低声,向着崇祯行了一个大礼,随后领着张世泽向着外面而去。
张世泽跟在张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