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千人,这洛阳城还如何能守得住?一旦赵贼兵临洛阳城下,到时候我福王一脉又能如何安保?如何才能安保?”
福王朱常洵在院子里来来回回不停的走着,脸上满是阴霾。
福王享了这么多年的福,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当初李自成等流贼在河南肆虐的时候,也没有将洛阳城拿下,那个时候福王对洛阳城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毕竟当时的赵文还没有起兵。
可是这次却不同了,这次赵文来势汹汹,武器强盛,再加上如今洛阳城中的守军力量只有不到三千人,到时候赵文就算不使用火炮,也能将洛阳城拿下。
“孙传庭啊孙传庭,你说你的黄河防线不行就算了,你好歹给寡人留一些守城的兵马啊,你这一下子将所有的兵马都带走,就给寡人留几个歪瓜裂枣,你这不是让寡人去死吗?
寡人承认,当初你修建黄河防线的时候,寡人出的银子少,可是寡人好歹出了,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
福王看向黄河防线的方向,不停的咒骂着孙传庭。
“父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城中的守军只剩下几个歪瓜裂枣,城池被攻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咱们福王一脉传承了一代就没了,咱们实在是太惨了。”朱由崧哭丧着脸看着朱常洵。
“寡人能有什么办法?寡人现在有什么办法?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福王一脸急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就在这时,一个王府侍卫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王爷,河南府知府求见!”侍卫停在福王面前。
“他来干什么?他现在跑到寡人这里来干什么?他不去治理城防,招兵买马,跑到寡人这里来干什么?”福王一脸不满的道。
“王爷,小的不知。知府大人说有要事求见,至于是什么要事,小的并不知道。”侍卫回道。
“能有什么要事?如今的要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守住洛阳城。”福王不满的说了几句,随后道:“让他来见我。”
片刻之后,河南府知府在王府侍卫的带领下,急匆匆的来到了福王的面前。
福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他儿子朱由崧站在她身旁。
福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河南府知府,冷冰冰的道:“马大人,你不在城中招兵买马,聚拢青壮守城,跑到寡人这里来干什么?”
河南府知府姓马,叫马廷玉,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穿着一身圆领衫,恭恭敬敬的站在福王面前。
“王爷,下官来这里正是为了守城之事。”马廷玉开口说道。
“为了守城之事来寡人这里?你不去城墙来寡人这里来有什么用?寡人这里又不是城墙,你来了有什么用?寡人告诉你,论起辈分来,寡人是当今圣上的叔叔,要是寡人有个三长两短,当今圣上肯定不会饶过你。”
此时的福王哪里还有刚才的慌张?王爷的架子端的比谁都大,大有一副你不把我好好保护起来,你就没命的样子。
马廷玉连忙回道:“王爷说的这些下官自然清楚,只不过之前孙大人在去黄河防线的时候将河南府几乎所有的兵马都带走了,除过洛阳城之外,洛阳城周围的县城里面也没有多余的兵马。
如今的洛阳城中只剩下不到三千人马,这三千人马还都是一些杂兵,战斗力堪忧。孙大人虽然之前在城墙上修建了不少炮台,可是却没有会开炮的炮手,这样一来,城头上的火炮就成了摆设……”
“别急!”
还不待马廷玉将话说完,福王就打断了马廷玉的声音。
“你说的这些和寡人有什么关系?寡人手里也没有会开炮的炮手。”福王一脸不解的看着马廷玉。
“大人,是这样的。要是没有会开炮的炮手,那么守城的时候就必须加派人马。可是如今城里面的守军数量稀少,所以下官就想着王爷能不能将王爷的侍卫让出来,让他们协助守城?
同时希望王爷能拿出一些钱粮来,好让下官在城中招兵买马。”马廷玉说罢,便一脸忐忑的看着福王。
福王的贪婪和抠门是远近闻名的,如果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马廷玉也不会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
果不其然,马廷玉刚刚说完,福王就惊喝起来,他一拍自己的大腿,喝道:“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寡人王府中的侍卫仅仅一千多人,这些侍卫保护寡人都不够,怎么可能给你去守城?”
明朝的藩王最开始的时候,一个藩王可以统领三个卫的兵马,合计一万九千人。
但着一万九千人的护卫只有镇守一方的塞王才有,至于其他的王爷,护卫人数在三千到一万不等。
朱棣登基之后,接着朱允文的削藩政策,削减藩王兵马。
从朱棣之后,几乎每个皇帝都会削减藩王的兵马。
到最后,一个藩王可以拥有的护卫数量在七百人到一千七百人之间。
福王朱常洵是万历皇帝的爱子,根据《明神宗实录》记载,万历皇帝配给朱常洵的护卫一共有一千六百名,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多,可是相比其他藩王,要好上不少。
可是这一千六百人是朱常洵的私人卫队,是专门保护他的,他怎么可能愿意让这些人去守城?
“不可能不可能,这些护卫是保护寡人的,怎么可能交给你?要是交给你,谁来保护寡人?
再还有你说的提供钱粮,这更加不可能了。寡人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