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李小飞,心里各有滋味,但碍于陈宏义的威望都不敢说。
李小飞在陈宏义的指引下给陈家的祖宗牌位磕了一圈头,差点晕了过去,在陈宏义的搀扶下起身又去给坐在内堂的人奉茶。
第一个要奉茶的便是陈宏义,陈宏义接过茶水,把茶水倒在了李小飞头上“一杯洗去旧日罪孽,入我陈氏家门!”
接下来便是陈远志,陈远志这杯茶倒在李小飞脸上“二杯洗去愁苦面相,陈家又添新禧!”
陈文的第三杯倒在李小飞脊背上“三杯洗去软脊梁,挑我陈家大梁!”
陈伟的第四杯倒在李小飞双手“四杯洗去肮脏手,陈家两袖清风!”
陈敬义的第五杯倒在李小飞双脚上“五杯洗去贱脚力,站稳我陈家厅堂!”
五杯倒完,陈宏义高呼“礼成!今日我陈宏义之孙李小飞入我陈家家门,奉茶具礼,祖宗庇佑!李小飞不改其姓,其子孙归陈氏!”
陈家人纷纷给李小飞道贺,恭喜他正式成为岭南陈家的一员,而且还是陈宏义的孙子。
道贺过后,陈家祠堂外是大摆宴席,陈宏义陈远志陈文
三人与李小飞一桌在主位,李小飞挨个敬酒,自己喝茶。
席间有些人酒喝多了,便七嘴八舌起来。
“这李小飞这回攀上高枝了!”
“诶,这陈老王爷也是看我们陈家后人们一个不如一个,没办法,找个外人来”
“你说的不对,陈敬义这小子我看就不错!”
“嫡系的义子义孙,不是旁系的子孙能比的!说这么多干什么,喝酒,喝酒!”
陈敬义此时二十一岁,身长八尺器宇轩昂,卧蚕眉丹凤眼面如白玉,自幼便练习刀剑弓马,是陈家子弟里面目前最优秀的,但由于是旁支一直都不受器重,只是辈分和陈宏义差不多,所以在祠堂里可以坐在内堂。
陈敬义那桌也都是些陈家旁支的子弟,陈敬义面色凝重一言不发,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嘻嘻哈哈“喝个酒怎么都愁眉苦脸的,跟你们说,要不是这次李大人认爷爷,我都半年没吃过猪蹄了!”
说着话这汉子便用手去拿桌上的猪蹄,陈敬义伸出筷子压住了他“陈老七,不要丢了陈家人的脸面!嗯咳!”
陈老七看了主桌上喝酒的几位,陈宏义正看了过来“老七!你过来,掌厨的,给老七拿十只猪蹄让他带回去!老七,你来我们这桌喝酒!”
席上的人全部看向陈老七,都觉着这陈宏义老爷子是不是喝多了,这么一个大家都看不起的单身汉,居然被叫去主桌。
陈老七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便大大咧咧的去了主桌。
陈远志咳嗽了一声看了陈宏义一眼,陈宏义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今天来的,都是陈家人,大家都要吃好喝好,我这桌人少菜多,老七饭量大酒量更大,所以喊他来,不然你们吃不饱了!”
陈远志见陈宏义如此一说,到嘴边的话便吞了回去。
众人都举杯示意,继续吃喝闲聊。
李小飞想这陈老七被叫到主桌,绝不是让他吃饭喝酒这么简单,便也叫了声“七哥,以后想吃什么给我说就行!”
陈宏义拍了拍他的头“错了,叫七爷爷!这老七,是我叫的,不是你叫的,不能乱了辈分!”
李小飞马上笑着喊了声“七爷爷!”
陈老七拿着猪蹄大笑“好孙子!好孙子!以后我没不愁没酒喝没肉吃了!”
其余人觉得陈宏义这是在整李小飞,居然把陈老七介绍给李小飞,看来外姓人终究是外姓人。
正在大家疑虑之间,陈宏义让李小飞给陈老七倒酒擦嘴,这一下更是让众人目瞪口呆。
只见李小飞十分认真的给陈老七斟了七八分满的酒,又拿了丝帕给陈老七擦嘴。
陈宏义起身咳嗽了几下,众人都安静下来看了过来,看来陈宏义有话说。
“各位陈家的兄弟侄子孙子们,李小飞对待老七尚能如此!我想他待你们也不会差!我希望你们以后对待族人都能一视同仁,都能相互扶持!从今日起,陈家的将来我就托付给李小飞了!有没有谁反对?”
陈宏义这话一说,谁敢反对,众人都连忙答应“愿听陈老王爷和李小飞号令!”
陈宏义又咳嗽一声“从今以后,族中的事情我就交给李小飞了,远志大哥和陈文陈伟还有敬义小弟四位给我好好辅佐他监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