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苏失踪的这一晚,丁柯宇算是伤透了脑筋,索性就放任一回,已操心到心力交瘁、精疲力尽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丁柯宇也会和谢丽苏一样,为了爱精神恍惚。
直到天亮时,丁柯宇才迷迷糊糊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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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公寓后花园。丁柯蓝和田露在饭后散步,很久都没有这样轻松散步了。是在田露力邀之下,丁柯蓝才同意的。
丁柯蓝倾心投入到事业,将盛蓝国际打造得如火如荼。他也时刻反省自己,家庭是人成功的重要基石,不能忽略家庭。但田露提及去散步,便欣然前往。
“朱朱和阳紫的司仪部听说生意不错的咧!”
“是的,也不看看他们是出自哪里?”
“哧,自吹自擂啦!不就是说受你的影响嘛,在你身边犹如吸日月之精华,不是聪明人都不行,都是占了您的光。”
丁柯蓝瞪鼻子瞪眼,一脸萌像。仰头,背过手,叹道:“哎呀,也只有你敢这么说我。”
田露抿嘴一笑,露出红嘴圈儿。
“新开区后天要举办一个‘萤火虫花节’,能陪我去看看吗?要是甜甜放假该多好,咱们可以带她开开眼界了。”
“甜甜马上要出国随学校到加拿大集训三个月。”
“你怎么知道的?”
“她是我女儿啊,我和郎校长常有沟通的。”
“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工作呢。没想到心里还是有我和甜甜的呢。”
“那必须的,后天正好我有时间,陪你一起去看‘萤火虫花节‘。”
“好哇好哇,谢谢你!”田露像小孩子般手舞足蹈后,款款情深地看着丁柯蓝。
那张脸实在是俊俏,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看够了没有?”丁柯蓝忍住笑,故作冷傲。
“没有。”田露甜丝丝地回答。
并肩低头走了一会儿,田露忍不住表达心迹,毫无羞涩之意,说道:“你这么优秀,完全是完美之人,怎么被我捡到手了。”
“不要贬低自己,你也很好!”
“真的?那你现在重新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拼婚?”
“以前不是告诉你了吗?”
“可是我还想听嘛。”
丁柯蓝笑了笑,满脸胶蛋白的少年郎脸。认真的说道:“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感觉,是灵魂上的交织。不是之前说了吗,你是我的磁场,把我给牢牢吸住了。”
“可是,我家庭条件一点也不好,而且自身才华、相貌也不突出”
“打住,再不允许说这没自信的话,心理学家霍妮曾说,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不是地位、贫富、学历或者美丑,而是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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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观?”
“对于一段关系来说,三观是基础。地基不好,再冠冕堂皇的建筑,也只是空中楼阁,不会长久。你的价值观、你的一切,我都欣赏。”
“谢谢你!”
“又来了,你只会说谢字吗?以后在我面前,再也不要谢字了好吗?”
田露漾着好看的笑站在丁柯蓝面前。再度陷入“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的你侬我侬中。
转眼就到萤火虫花节了。在期盼的日子即将到来,田露不仅是因为丁柯蓝能陪伴,同时也因为是童年关于萤火虫美好回忆。
那个时候村子里是没有路灯的,一到夏天的晚上萤火虫就一闪一闪的在门前树林里、河边上甚至家门口一闪一闪,好像天上的繁星跌落下来。
萤火虫并不聪明,飞得并不高,只要身手敏捷定能抓住。因此常常以捉萤火虫为乐趣,和小伙伴比着捉。
然后将它们一个一个放在蚊帐里,可好玩了。不过小时候也有残忍和顽皮的时候,将发光的部分摘取,哪怕没有生命了,那个闪光的部位还会是亮点的,回想起来,还真是过于残忍,小时候也没觉得这么多意识,感觉好玩。
现在重提萤火虫,满满都是回忆,回忆儿时的欢乐时光就感觉还有丝童趣在身上,觉得自己并未长大。
这次“萤火虫花节”一来是人工饲养或人工智能化的萤火虫,二来是还有各种花供人们观赏,那花如海的壮观,想想都美不胜收。
如此美景,又怎能错过呢。
田露和丁柯蓝穿着上还特地讲究了一番,穿上了运动休闲类的情侣装,清爽青春。
来到观赏场地,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田露兴高采烈的样子,满眼尽是稀奇好玩,对一旁的丁柯蓝问:“不知道下一轮生态园会不会有类似的文化活动呢?”
丁柯蓝仰着头,给他竖起大拇指,回答:“你这个创意不错,是得考虑考虑和当地民俗结合,举办互动活动,嗯,你这个提议非常好,‘金点子’!”
夸得田露满心欢喜。
“看,马路对面好多人啦,好多穿着汉服装扮的人呢,我要过去看看,走啊!”田露拉着丁柯蓝手就要过马路。
丁柯蓝手机响了,忙止住步伐。
田露见他忙接电话,不由自主地往穿汉服的地方奔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几乎是千钧一发之时,一辆红色小轿车朝田露疾驰而来,边打电话说事的丁柯蓝,虽边通着话,视线却一刻也没有离开田露。
他也发现了红色轿车朝田露直线驶过来。
红色轿车灯光打得老亮,朝她飙来。田露赶紧用手遮住光线,还没来得及思考要往哪边躲闪,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住了,大脑迟钝半拍。
红色轿车已容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