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饱饱的睡了一觉,精神得很,只觉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儿。
英儿边服侍边笑道:“公子当真只因零剑一句话就办这赏花会?”
东方玉嘟着嘴,好姐妹面前,她自然是一副怀春小女人的模样:“英儿,其实我是怕云哥哥嫌弃我...大家若都说我是废物,云哥哥会很为难吧...”
英儿随口玩笑道:“他若真因此嫌弃公子,便是他不好,公子不要他也罢。”
这本是闺阁嬉闹,可...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东方玉抡圆了手臂,啪!下死劲儿狠打了英儿一巴掌,打的自己手都麻了半天,那架势,那力度,明显是酝酿半天了!东方玉也很无奈的,昨晚实在是睡得太好了,身上劲儿多的不用浑身都不自在!
英儿彻底懵了,呆呆捂着半边肿胀的脸,嘴角还流了血,不敢相信,万分委屈的看着东方玉,眼泪滚瓜似的落下:“公子,你,你...”
东方玉气的发抖,登时拉下脸,拿出主子的款儿来:“英儿,以后你若再敢说云哥哥一句不好,别怪我无情!咱俩虽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但你也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主子的事,哪有奴才插嘴的份儿!你以后若再敢这么以下犯上,就不要再服侍我了!”
英儿脸色霎时雪白,连疼也顾不上,吓得磕头如捣蒜:“英儿知道了,公子赎罪!呜呜呜...”
东方玉理都不理,甩甩袖子就出了门。
英儿,我平日里待你多好,从小到大,未曾动过你一根手指头,所以你才对我失了敬畏,忘了我才是能左右你生死荣辱的主子,惯得你忘恩负义胆敢与慕容流云私通陷害我。你还真以为他喜欢你吗?那一日,他一剑刺死你的时候,我可没看见他眼中有半点情分!他现在不过是在利用你,我今日就让你知道,我若冷淡了你,你便什么都不是!况且,为了不让慕容流云起疑心,这一巴掌你也必须挨,想来为了你心爱的慕容公子,这点小小的委屈你还是能受得吧?
东方玉揉了揉手,悠哉悠哉出了大门,白展,你等我很久了吧?
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站在那里,漆黑的眉,漆黑的眸子,淡雅的就如水墨画一般,他一动不动的死盯着大门,看见东方玉出来,才迈开步子迎了上去。
一,二,三!东方玉默数。
白展脚一软扑通就跪在地上,和上一世,一模一样。这个傻子,半夜就站这儿了,他不软谁软?
和上一世不一样的是,东方玉没有去扶他。
上一世,白展也背叛了她,但她一点儿都不恨他,因为他自己已经把自己恨死了,他天真的被慕容流云利用了,无法接受自己一手导致了她的毁灭,自杀了...
“公子!”白展忙爬起来走到他身边,欣喜道:“我达到了,请公子一看。”
白展,空前绝后的天才画师,就是这一日,他的画突破了人类的界限,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所以他在这里等着他,只是为了让他看,只是为了得到他的赞赏。
在白展眼里,他是柔善的公子,温润如玉的公子,是他的主人,他的知己,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崇拜他,爱他,依赖他,所以他无法接受自己要嫁给慕容流云的事实,她不知慕容流云到底许诺了他什么,才让他做出背叛自己的事,她只知道,这一世,他不能再让白展如此爱她,爱,有时候比恨,更可怕。
东方玉淡淡一笑:“走吧!带我去瞧瞧。”嘴里说着,手便搭上了沈麟的手腕。
白展一呆,沈麟一抖。
沈麟,就像她的影子,一直默默的跟着他。东方家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还有天下但凡有些名头的人或事,无论她想要知道什么,总会习惯性的问他,沈麟也总是那么轻松的回答他,很随意,很平常,仿佛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时间久了,她渐渐忘记了,这个面色苍白天生体质孱弱从不邀功抢风头的男人,是多么的了不起,慕容流云那样看重他,挽留他,他还是选择了死去,和她一起。
这一世,她不要再忽视他。
东方玉的手就那样一直搭在沈麟的手腕上,由沈麟毕恭毕敬的引着,假装没有感觉到沈麟因受宠若惊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白展走在旁边,有些羡慕,但也只是羡慕而已,他做任何事,白展都不会有意见。
推开了白展的院门。
公子请随我来,白展前面引路。穿过郁郁葱葱的竹林,穿过蝴蝶翩翩的花丛,再走过一座流水潺潺的小桥,一座林间小屋出现在眼前。
东方玉坐在屋前的木桌旁,欣赏着眼前优雅的景致,空气如此清新而芬芳,山泉叮咚,悦耳悦心,白展正忙着煮茶,不一会儿,茶香四益,白展小心翼翼的奉上来:“公子请用茶。”
“好了白展,收起来吧!”东方玉淡淡道。
哦,白展的语气里略略有一些失望,这本是他为公子准备的惊喜,可公子的反应竟如此淡然,难道有什么破绽?或是他的画工还不够?
一副白帛被缓缓卷下,露出了院子的真面目。是的,刚才只是一副画,说话的,正是画中的白展。白展的画工,已不可思议的进入幻境,竟然能把人带入画中,还能随心而动,连五官的感觉都丝毫不差!
“这,这...”沈麟仿佛从梦中惊醒,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这怎可能?莫说看见,听也未曾听闻!若是说出去,怕是还会被别人嘲笑为疯子!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