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连连点头道:“正当如此。”接着他又体察一番,复而问道:“这三花聚顶,是个什么境界?我怎么感觉一不运功。这身体混混沌沌,好似自己就运转了一样?”
达斯坦笑道:“打通了奇经八脉,便可堪当今天下的一流高手,这等人物我所见过的,也不过三四十人罢。而进而‘炼精化气’、就是去肾水中的癸,而升壬;‘炼气化神’就是去肺金中的辛,而升庚;‘炼神返虚’,也就是去心火中的丁,而升丙。其壬、庚、丙,象征精气神中的‘三阳’。经过进火而升华,最后聚于泥丸宫,这就叫做‘三花聚顶’。我以这黑火牦牛的热血外火代替内火。却没想到一次功成,当真难得可贵。”
齐御风心道:“这厮是将我当成孙猴子炼丹了么?怎么都是道家之言?”当即他不禁道:“可是你说什么醍醐灌顶……?”
达斯坦点头道:“最后那一搏,看似容易,其实最为凶险。若无这等黑火宝血,将你全身覆盖,令你真气无处宣泄,你所蕴精气一击发出来,便四散而开,不能向身上反向冲击回来,却又怎么能引导打破最后一个大关?这《九阳真经》本来就是佛道两参。相互借鉴一下,也是无妨。”
齐御风当即点了点头,心说说不得曾经与他讲过,当年张无忌修炼九阳真经,这最后一关,便是从乾坤一气袋中引发了出来,想不到乾坤袋一破,这等是修道练气之士一生之中最艰难、最凶险的关头,自己居然稀里糊涂的就过关了。
当即他看着达斯坦笑吟吟的样子,显然是事先胸有成竹,毫不担心自己死活,不禁问道:“你既然没练成,却怎知这功法可行?”
达斯坦丝毫不以为意道:“我虽然没练成,可有人却早已依照此诀,凭借天材地宝,练成了类似的神功,而且不止一人呐。”
齐御风听他刚才说话,引章据典,堪堪而谈,显然对道家经典十分熟悉,而他所说,入中原不过五六年,当即心中大悟道:“是张教主……?”
达斯坦点头道:“不错,张教主与我相交莫逆,传了我《九阳真经>中的要诀和佛道两门的功夫,这《大光明神功》草创,倒是有他一大半的功劳,听他所言,这类似的法子,已经不止用过一次啦。”
齐御风感慨两声,当即拜谢,达斯坦摇头笑道:“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场造化,也是应当,你若非因为救我,误引了这黑血,我也是无法可施。”
齐御风又道:“达斯坦大哥,你既然还没练成这大光明神功,咱们不如再操练一回?”
达斯坦摇头道:“你眼下已经打通了我体内的正经十二脉,我不出三年,便可臻此境界,这大光明神功,不练也罢,况且眼下已经过了三天三夜,这血灵性已失,也没什么用了。”
齐御风惊讶道:“原来都过去了三天?”他想到这三日达斯坦寸步不离,为他守护,这份恩情当真难以报答,心中感动不已,当即不由得又是躬身一拜。
达斯坦笑道:“弄这些虚礼作甚,咱们大丈夫但凭一心,如此你拜我,我拜你,岂不是耽误了喝酒的功夫?”
齐御风也点点头,两人哈哈一笑,登时莫逆于心。
达斯坦又问道:“你这指法,如此神妙,可就是天南段家的一阳指功夫?”
齐御风点头道:“不错,我也是初学乍练,功力不足以施展,险些害了你的性命。”
达斯坦摇头道:“若非我一味逞强,想要和这野牛单打独斗,由你上去,只怕三招五式,你便将这野牛宰了,日后这兵刃上的功夫,我可得跟你学学。”
齐御风扬眉一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即两人虽然精神奕奕,但达斯坦腹中却饥饿不堪,当即他又寻了些柴火,点燃起来,这一场人牛大战,周围几十里内的走兽飞禽早已逃得不知踪迹,齐御风两人寻了半天,却也只是捡到了先前达斯坦所杀的几具狼尸,回来蒸煮吃下。
这狼肉甚是腥膻。当即达斯坦取酒去膻,淀粉上浆,忙得不亦乐乎,齐御风眼见这人虽然长相颇为英俊,但神情粗豪,而且做饭之能,远比自己熟练上百倍。不由得心中叹息道:“这明教之中,却都是单身汉子。”
齐御风心中好奇,当即在那黑牦牛身上,削了一块牛肉,投到锅里。却发现那牛肉经煮不烂,坚硬粗砺,难以入口,只能作罢,投给了雪怒。
但见雪怒却不以为然,大口撕咬。如同吃鸡肉一般,它这三日也一直不吃不喝,守御得甚为忠诚。此时有肉吃,登时精神大振。
两人酒足肉饱,又睡了半夜,等到第二日天明。便收拾出发,齐御风眼见这黑火牦牛甚为珍奇,却不能食用,当即觉得十分可惜。
达斯坦笑道:“这牦牛肉虽然不怎么好吃,可这皮毛就连‘大九天手’的招式,都打不烂一丝一毫,一般利剑也抵不穿它。倒是一件宝物。”
齐御风点头道:“剥皮干走!”
他说干就干,当即将这牦牛一层皮毛剥了下来,接着掏开内腹,想再寻个牛黄什么的东西,这牦牛虽然让他得益不少,却也害他不浅,自然不能让他安生。
达斯坦捡起那牦牛硕大的心脏,闻了一闻,摇头道:“这牦牛内脏之中有毒,不能食用。”
齐御风寻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