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火冒三丈,娈童不说了,古代娈童是被看做一件很风雅的事情,并非犯罪,好吧,这个忍了,但,虐童是几个意思?!
摸出身上仅有的钱,塞给男孩:
“这些钱你拿着,逃走吧,你个孩子出城,更方便,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我自己去看病,就说把你丢了,没关系的,我现在正得宠,大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看着男孩还一副木讷的样子,泫也没再理会他,若是先前绝对带走,但现在,她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能再带个孩子,弄不好还害了他,再个,路要怎么走,还得他自己选择。
所以,泫把钱塞给男孩,起身便走了。
泫并没有去看医生,她要趁季庭还只是怀疑的时候,赶紧逃走,反正需要的东西已经弄到,不用再回去,但要怎么出城门呢?
季庭在府里边看文件,边想泫的事情,总是可疑,派人叫来林队长,问他是怎么找到泫的,林队长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可心里怎么就无法释怀呢。
左思右想的时候,派去暗中监视泫的暗卫回来了,说泫不见了,季庭这下也不管哪里不对,直接对林队长下令:
“关闭城门,全力抓捕菲儿!”
林队长郁闷啊,本想拍拍马屁能升个职,这下别说升职了,怕是命都难保,只求老天保佑,菲儿只是贪玩跑出了暗卫的视线,千万别节外生枝。
在城外,乙丑平安返回的三人,等的也是心焦,这什么人啊,王爷要他们来保护,反倒撇开他们自己进去了,万一出个事,怎么给王爷交代。
三人揪心的在外面等,突然城内一片骚动,接着就看到在关城门,门口乱做一团。
乙丑紧张的站起身说:
“不会那个傻子闹出事了吧?”
甲子打了他一拳:
“不能说点好的吗?”
在城里的泫,想来想去,想到化妆成乞丐,对于她来说,露个胳膊、腿的不算什么,所以,偷了件百姓的衣服,找了堆臭泥,在里面反复摩擦,再将下摆撕成条,散开头发,也给头发上抹了臭泥,最后再给脸上抹上泥,浑身上下都变的又脏又臭,等泥干了,蹦跶几下,把多余的泥蹦掉,找了个长木棍,混入乞丐中,这个棍子可是她专门费劲找来的,对于她来说,这个就是武器。
准备妥当,兴冲冲的出城时,城里却乱了,泫不明所以的看着跑动的兵士,很快便看到他们在关城门,并贴出了通缉布告,上面画的正是自己的画像,头瞬间就有百个大,果然能爬到这么高位置的,都是人精,一百个假皇子都比不上人家一个。
现在泫变的又脏又臭,倒是不担心会被认出来,可是,城门关了,她怎么出城,这要是关上几天十几天的,甯昤怎么办,急的是直冒火,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只得暂时打消出城的念头,在城门附近找个避风的地方窝起来。
动荡时期,有两种人有优势,一种是找机会造反的,成了便是载入史册的英雄,败了也是载入史册的狗熊,还有一种便是做投机的商人,动荡时期,总有地方因为动荡而缺这缺那的,于是不畏重重险阻,贩了东西去卖,这种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挣钱,或许以后就发了,或许就可以去阎王那里报到了,但这两种人,不管哪一种,都要赶!时!间!所以,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民众便开始闹腾了,嚷嚷着要出城,有几个横的,甚至带了一帮人闹事。
平时也就罢了,随他们闹,大不了武力镇压,可现在季庭不敢,焜昱国的军队已经打过来了,这个时候若出点差池,可不是罢职免官这么简单,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但万一开门,那个叫菲儿的女人很可能会混出城去,这又是他不愿意的,想来想去,冲去找大将。
昨天季庭闹出的这茬,大将施劭早都预测到了会有今天中午这幕,季庭气势汹汹的跑来时,施劭面带讽刺笑意,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季庭一看他这样,更是冒火,想都没细想就冒出句:
“施大人,您看今天这个局面这么办吧!”
他不是征求的口吻,而是训斥的口吻。
施劭放下茶碗,依然面带三分笑:
“这话怎么是季大人来问我啊?应该是我问季大人才对。”
季庭大怒:
“命令是我下的没错,但施大人应该已经预测到了今天的局面,为什么没有拦着我?您这是失职!”
施劭气笑了:
“失职?季大人,您下达命令的时候可有与我商量?当我得知的时候,城门已锁,您现在却来怪我失职?季大人,别忘了,我是武官,不是文官,这种监察的职责,是你的,不是我的!”
这次季庭想甩锅给施劭,有些困难,愤愤的站起身:
“不要后悔你今天说的话!我会让你尝到后果的!”
说完转身出去了。
他走后,施劭长叹一声,现在朝廷里全都被这样的小人充斥着,他已经得知蒋霁不敌而降,这次蒋霁或许是完蛋了,朝廷能放过他才鬼了,要不是家人被朝廷扣在京城,他早都想反,突然毫无征兆的冒出个想法,希望焜昱国能赢,推翻这个可恶的朝堂。
甩锅没甩成,季庭出来后远远看了眼乱哄哄的城门,真是三教九流都聚全了,有些头疼的又往自己府邸走去。
到了下午事态更加严重,甚至跟官兵们开始动手了,守门的才多少人,哪抵的住这么多民众,城墙上虽然有兵士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