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完,众人都举着手中的武器,嗷嗷的大叫,一方面回应头领的话,一方面也是提士气。
头领很满意,转过身,腰杆也直挺了很多。
将领之觉得讽刺,前几天他还瞧不起这个人,可现在,自己与他又何尝不是一样的。
不过,他没有对这些人生出怜悯之心,对于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他也有所耳闻,这些人死不足惜!
头领看看这气势做足了,但又怕将领抢功,于是说:
“大人就不必上前了,看我们如何攻下焜昱国过这个小小的关城!”
将领心里大笑,他本也没打算出战,刚来时没想出战,想通后就更没想着出战了,于是,很大度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头领高兴,振臂一挥,带着他的人继续往前,将领则与那一千骑兵停在了原地。
他的副将催马走到他身旁:
“将军是打算做渔翁吗?”
将领淡淡的看了眼身旁的副将,又继续看那帮兴冲冲奔赴死亡的人:
“你对焜昱国怎么看?”
副将还在考虑将领是不是要做渔翁的问题,将领突然抛过来这句话,一时没回神,眨眨眼说:
“听说焜昱国很好,朝堂清明,民众和睦,生活也不错,好多百姓都向往焜昱国,”露出一脸嘲笑“如果真这么好,那他们又是哪来的呢?看来,传闻听听就好。”
将领摇摇头:
“不管多么的太平盛世,都会有活腻歪的,或是好吃懒做之人,或是不甘屈居人下,或是就想闹腾闹腾。”
副将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将领并没给他多解释,又问道:
“你对咱们的起义军如何看?”
能被将领带出来的,都是比较信任的人,不管在哪里,不管多好的氛围,都不能失了保命的措施。
所以,副将说话也没多少顾忌,想了下便说:
“王或许是好,但,王我们接触不到,下面的人嘛,”撇撇嘴“一言难尽。”
将领笑了下,将为什么派他来做这出力不讨好的活的原因,讲给了副将,副将听完,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看着将领。
将领笑道:
“怎么?难以接受吗?刚才你不还说一言难尽吗,转眼就不能接受了?”
副将搓搓脸,摇摇头:
“不,不是接受不了,是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就算要整将军,可以换个别的方法啊,这陇州打下来多难,死了那么多兄弟,还没焐热呢,就要丢了!他就不怕王怪罪他吗?”
说完这串话,仍是想不通的摇摇头,看着前面乐颠颠前行的军队:
“如果不是知道军师不可能是焜昱国的人,我是真的要怀疑,会不会是焜昱国安插在咱们军队里的眼线。”
话说完,突然顿住了,猛的转头,不单头转了过来,骑在马上的身体也探向了将领:
“你、你不会是要投奔焜昱国吧?!”
将领淡淡一笑:
“如果是呢?”
副将仍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
“将军,那些是传闻,咱可不能信!”
将领却指着远处的关城:
“在这座关城外,卓爷和拓跋焘会宴,当时两人是敌对,拓跋焘一路把卓爷逼到了此处,可是,这样两个人,却能坐下来饮酒畅谈,到现在,这场会面还在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