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招揽大批亡命之徒,专门杀人抢劫奸**女,黄昏时在路上杀人,把这叫“打稽”。
后来,夏侯洪被他父亲告发,关押在东冶的监狱里,服刑时死去。董暹因和永阳王妃王氏通奸而被杀。两人被除后,百姓才稍得安宁。
可是,萧德则依然作恶不改,不但没有受到惩罚,不久还被授任给事黄门侍郎。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萧衍的人事任用了,这样的任用,到底是为国,还是害国啊。
萧德则除了上面这些罄竹难书的恶行外,还偷盗铸钱,真是跟他父亲萧宏一样,贪财无度。
就这样的大神,此次被萧衍任命为了统领。
古代的铜钱有个边,不管是与现在硬币一样突起的边,还是平整的边,总之都会有个边,人们便把这些边剪下来一些,然后重新熔铸,不管是被剪边的铜钱,还是后来熔铸的,都成了古代时期的假币,这样的假币,铜的含量以及重量,都达不到官方的要求。
可是,萧德则是谁,皇室宗族,谁敢说什么,萧德则的人拿着这些钱去花销,百姓们不认识他们,当然不接收,但当亮出临贺王的身份时,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还得按原价来给他们售卖所需的物品。
这一路,萧德则依然招纳亡命徒,因此,所到之处,都赶上后世的鬼子进村了,女性们全部逃出去躲避,等他们走后,再溜回来;家里凡觉得值钱的,不管在萧德则眼里是不是值钱,反正百姓们全部藏了起来。
那些大户可就倒霉了,他们就算藏,这么大份家业,也不可能全藏起来,萧德则过境,大户们就被搜刮走了不少古玩、字画以及银两。
真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弄的怨声载道,可,萧衍能容萧德则以前的罪过,自然便能容现在,所以,怨声载道、民怨滔天又如何?
消息传到甯承、黄凊这边,甯承的眼睛差点瞪出来:
“梁国的皇帝,脑子没问题吧,这样的人也能任用?”
黄凊点点头:
“这样的人要是放到焜昱国,早都下大狱了,哪能容他跳腾。”
甯承很是赞同,相处了半个多月,甯承觉得此时此刻,两人的思维,终于在一条线上了。
刚想就这统一的思维说点什么,却见黄凊在愣神,不知在想什么,干脆闭了嘴,省的破坏这好不容易在一条线上的状态。
黄凊愣了会神,突然凑到甯承面前说:
“小奕王,你说,他这一路搜刮下的那些财物,不可能马上便送回去吧,路这么远,来来回回的,得用去多少人啊,那个什么临贺王,肯定不能用那些亡命徒押送,但用军队押送?他们得用去多少兵力……”
甯承连连摆手:
“停停停,你要说什么?说重点,别思维发散。”
黄凊还在自己的思维里,听是听到甯承的话了,但,思维并没收回来,心不在焉的应着:
“嗯嗯,不发散,我的意思是,这些财物,萧德则肯定都随军带着吧。”
甯承似乎有些明白黄凊的意思了,一下来了精神,坐直身体,有些兴奋的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劫财?”
黄凊不满的啧了下嘴:
“什么劫财,多不好听,我们这叫劫富济贫,咱焜昱国多穷啊,这么多财物既然送来了,怎么能再放任他们带回去”
甯承乐的大笑,拍着黄凊的肩:
“好好好,我们劫富济贫!”
萧德则浑是浑,但,并不是没脑子。
长期与这些亡命徒混,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品性,肯定不会让他们去押送财物回去,但,也不能用军队,他们要是不在规定的时间内到武兴国,朝堂上那些人,还不知要怎么做文章,到时,恐怕他的叔父萧衍也难再保他,所以,他绝对不敢用军队。
而这些军队,虽然是配在萧德则麾下,可是,除了那些与他臭气相投的,其他的,没一个是服他的,因此,军队比较散,不怎么团结。
但,萧德则不理会这些,收拾一个小小的武兴国,又不是对战魏国,要是用那么强的军队,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依然我行我素的往武兴国前进。
武兴国的边城守将,有焜昱国助力,底气足了很多,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将士们按甯承的提议,装作惊惶无措的样子。
自从知道萧德则快到了,每天、每天,黄凊都眼睛发亮的在城墙上溜达,旁人不知黄凊要干什么,只觉得这位将领眼睛太亮,就好像饿狼看到了食物,让人有些发憷。
又过了几日,等梁国军队等的无聊,甯承在房间里喝茶,却端着茶碗开始打盹,茶碗在手中这歪一下,那歪一下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地上。
黄凊一阵风般的冲了进来,抓住甯承的双肩,这下,本就处危险境地的茶碗,彻底与地面亲密接触了。
黄凊也不管旁的,晃着甯承的双肩,兴奋的说道:
“来了!来了!快!他们来了!”
甯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凑到眼前的这张大脸,怎么感觉好像看到了家里那四个毛孩子,就差流口水了。
黄凊看他醒了,又一阵风的跑走,院子里传来黄凊快速远去的声音:
“快点来啊!”
甯承揉揉眼睛,看看地上碎成瓷片的茶碗,无奈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他是高兴人来了,还是高兴钱来了。”
伸伸懒腰,来到城墙上,看到黄凊站在垛口处,往远处看,尽管他极力控制自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