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民众当然不认识齐王府的人了,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这群人,但,一些大店铺的人认识。
一个伙计喊道:
“哎呀,那不是齐王四子广都公的妻子吗?那个孩子难道已经……”
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这时,这群人后面传来了打斗声,众人循声望去,宇文宪剩下的五个儿子中,凡是能战斗的,正在和一些家丁与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战斗,刀光剑影,吓的民众四散躲避,再细看,那些凶神恶煞的人都穿着禁军的衣服。
民众中间,一个人高喊:
“原来刚才说的是真的!新帝迫不及待的要杀齐王啊!”
这声之后,民议又起:
“齐王是好人呐,不能杀啊!”
“为什么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却要被陷害、被杀啊?”
躲在僻人处的甯昤对宇文宪说:
“怎么做,我刚才已经说了,现在该我们上场了。”
刚才宇文宪看到自己家人一身血的出现,差点就冲了出去,在甯昤说明情况后,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三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宇文宪还有些张不开嘴。
泫说道:
“齐王,如果你不演这场戏,现在你看到的这幕,将变成事实。”
宇文宪看看儿媳怀里似乎没了生命的孙子,又看看被豆卢氏搀扶着逃命的母亲,还有与甲子等人“战斗”的儿子们,咬咬牙,哗哗两下拉乱衣服,又将头发揉乱冲了出去,声音发颤的喊道:
“娘!”
达步干氏看到儿子确实平安无事,悬着的心落了地。
宇文宪跑过来一把抱住达步干氏,声音发颤,眼圈发红的说:
“娘,我找到救兵了!”
此时宇文宪没有在演,他抱住达步干氏时,再看到豆卢氏的狼狈,心都在颤,他在后怕,如果没有听达步干氏的逃走,他死活倒是无所谓,可这一家人怎么办。
甯昤和泫看宇文宪冲出去,等了会才跑出来,宇文宪说完这句话,两人正好跑到达步干氏面前。
泫冲达步干氏躬身一礼,义愤填膺的大声说道:
“齐王对大周忠心耿耿,一心为民,不想却遭到这样的对待,老夫人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保齐王一家无事!”
民众中响起了欢呼声,不知是谁喊道:
“有了卓爷,齐王一家一定会没事的!卓爷,齐王留在大周,肯定还会被新帝构陷,求卓爷带齐王去焜昱国吧,齐王这样的好人,应该活下去!”
这话得到民众的积极响应,有对宇文宪说的:
“齐王,去焜昱国吧,您这样的好人不该死!”
有对卓爷说的:
“求卓爷带齐王去焜昱国吧!”
泫的眼睛有些湿热,低声骂了句:
“宇文赟这个混蛋王八蛋!”
带着一股怒气,冲向甲子他们。
乌铁蛋看泫这怒气冲冲的样子,有些怯,低声问侯莫陈崇:
“卓爷不会来真的吧?演戏不用演这么真吧!”
侯莫陈崇说:
“我们做好自己的,”然后扯着嗓子说“糟糕!卓爷来了!撤!”
两拨人虚晃几招,便脱离了接触。
看到“禁军”跑了,民众鼓掌欢呼,簇拥着他们一起往横门走去。
另一边,去齐王府抓捕齐王一家的,里里外外却只找到眼泪、鼻涕、口水横流,浑身无力的于智和宇文孝伯,将两人太到宇文赟面前。
宇文赟看着两人,脸都要扭曲了:
“是什么人干的?”
可是两人除了眼皮能眨,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宇文赟顿时火气,跳着脚的骂道:
“拿刀来!我要杀了你们两个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们还有何用?!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长孙览想劝,可现在宇文赟盛怒,他也不敢劝,想了想说:
“小冢宰大人和于大人的样子,似乎是中了焜昱国的弹丸。”
这话一出,果然止住了宇文赟的暴走。
宇文赟疑惑的重复道:
“焜昱国?!”
低头看着两人,宇文孝伯没什么反应,于智却使劲眨眼,表示就是焜昱国。
宇文赟不解的说:
“奕王和卓将军今天不是去祭奠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城内?”
宇文孝伯脑子一亮:
原来宇文赟也怕这两个人啊,焜昱国这次来的有两千人,虽然人数不算多,可是,焜昱国有着强悍的武器,在守护平阳一战中,威振大周军队,再加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卓爷,如果真有什么,恐怕都能攻下皇宫抓捕宇文赟,难怪焜昱国前脚走,后脚就急着动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于智使劲想说话,可是,出了一身汗,嗓子眼里却只发出微弱的一声咕。
宇文赟扫了眼还保持躬身的诸王,突然笑道:
“齐王与焜昱国勾结谋反,王兴、独孤熊、豆卢绍等人都是同党,速去将几人抓来,全家问斩!”
听言,诸王出了一身冷汗,动都不敢动,把自己缩的小小的,降低存在感,生怕宇文赟下句就是他们中的某人也是宇文宪的同党。
长孙览张了张嘴,想劝宇文赟刚登基,不要一下就杀这么多人,但,长孙览实在没胆子开口,想来想去,还是闭了嘴,低头站在宇文赟身旁,偏偏与宇文孝伯目光相撞,看到宇文孝伯那满是嘲讽的目光,羞愧不已,但也只是躲开了宇文孝伯的目光。
王兴等人,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信赖猴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