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跑到了咸阳城,车队并没进咸阳城,而是绕过它,继续往西奔,现在他们是什么身份?带着这样的身份进城,岂不是尽等着人家瓮中捉鳖啦。
给咸阳城传令的传令兵还在路上,所以,咸阳城的守军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看到长安城里腾起的烟雾,也绝对没想到会是敌袭,自古以来,烽火都是从边界上升起的,哪有从中间,还是京城升起的,没有这种不顾退路的敌袭。
城墙上两个兵士,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唠嗑儿:
“这车队是怎么了,怎么跟鬼撵着似的疯跑?”
另一个探头向车队后方看看:
“怎么还带放炮的?送亲的队伍吗?”突然看清第一辆马车上的人,惊呼到“哎呀!是卓爷啊!卓爷!卓爷!”
开始说话的那个兵士,把瓜子一扔,尽量把身体探出去:
“这么暗的光线,你确定是卓爷?”
另一个激动的说:
“怎么不是?虽然是晚上,也有亮光的啊,看,第一辆车,与车夫说话的!”
这一嗓子,把周围的将士都吼来了,全爬在垛口冲卓爷挥手:
“卓爷!”
“卓爷!”
“卓爷!”
泫撩开车帘,本是在与赶车的乌铁蛋说在哪些有能停下来的机会,他们自己的马车、马,都是为了战斗准备的,但,宇文宪他们的马车和马,都是民用的,马的体力不行,马车也不经造,这种高强度的奔跑下,会把马累死的。
这次甯昤和泫来,除了几十匹单独的马匹外,都是坐的步兵车,为了众人坐的舒服些,每辆马车里坐的人并不多,所以,带了不少步兵车,没想到歪打正着,正好可以让宇文宪他们挤一挤坐进去,当然,前提是把步兵车里面全遮挡起来,也就是说,换了马车后,步兵车便不能战斗,所以,一定得找安全的地方。
正与乌铁蛋说着这些,没想到被城墙上的将士们看到了,泫抬起头冲他们挥手示好,弄的将士们更为激动了。
突然一个传令兵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上城墙,嘶哑着嗓子说:
“皇上、皇上有令!攻攻击卓爷!”
刚才激动无比的将士,听到这个命令后,此时震惊无比,异口同声的惊呼:
“什么?!”
将士们大眼瞪小眼,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攻击卓爷吗?那可是他们崇拜的人啊。
一个将领一咬牙:
“发什么愣!没听皇上让咱们打卓爷吗?!趁现在卓爷他们还没跑过去,赶紧的打!”
将领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下,众人脑子一亮,对啊,皇上都下令了,他们敢不服从?脑袋不想要了吧!纷纷行动起来。
但是,他们还未准备好,下面的炮竹就飞了上来。
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
“哇呀!焜昱国地炮竹来咧!”
随即就是一声又一声的炮竹炸裂声,接着就是烟雾四起,在这样的烟雾中,别说战斗了,一个个都乖乖爬地上动弹不得。
在车队后面,霍亘和施谆还在与紧追不放的禁军和守城将士战斗,从长安追到了咸阳,还没有丝毫放弃的样子。
施谆看了看有几辆快散架的马车,抱怨道:
“这些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上就下不来了呢!”
霍亘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拿出地动炮,施谆看到后,嗷了一嗓子就扑了上去:
“我说兄弟,这东西咱得悠着点用,后面路还长呢,千万别在这里就给浪费了。”
霍亘当然知道,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这家伙还当真了,要不是场合不对,霍亘觉得自己一定得笑岔了气。
压了压笑意说:
“我就是随便看看。”
施谆却完全没意识到霍亘在逗他,仍不放心的说:
“现在看也看了,可以放回去了不?”
霍亘忍不住低笑一声,把地动炮放了回去。
就这样一直追过了咸阳,马匹是生物,又不是机械,疾奔这么远,它们也受不了了,跑过咸阳后,便慢慢追不上,再加上霍亘、施谆他们的各种炮竹,终于不见了踪影。
霍亘赶紧向前面传递消息,乌铁蛋将马车赶进之前说好的几个地方之一,众人终于有机会把自己从马车上拔下来了。
有人来与甯昤、泫他们告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甯昤和泫也不会强求,至于会不会真如他们所言那样感谢,两人也不在意,做这些并不是为了回报什么,只是求自己个心安而已。
留下来的,在这里休息,泫查看那些马,看着一些马匹累的口吐白沫,心疼,就算不是焜昱国的马匹,泫也心疼,咋说也是个生命啊,给那些马匹抱草料、端水,还给几匹累狠的按摩。
王兴的家人也有人提议离开,这个时候扎堆未必是好事,趁注意力都被卓爷吸引的时候,自己逃走更好,王兴觉得这个说法也对,可又觉得自己被卓爷救,不能这么无情无义。
正摇摆不定,看到泫安抚一匹倒地的马,亲自跟它喂水,那么温柔、仔细,一下坚定了王兴的想法。
对争论不休的家人说:
“这个时候,我知道大家也有各自的想法,离开或许是个好办法,但,我不会走,我觉得跟着卓将军走更好,不过,”扫了众人一眼“如果有想离开的,我不拦着,离开后,希望我们都能渡过眼前的难关,好好活着,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的那天。”
众人沉默了会,他的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