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姑,峨眉派是大派,咱家不怕,但也不愿平白得罪了。刚才你砸咱家那几块石头帮咱家砸死了不少人,咱家便当你是出手相助。如果你现在走,咱家便不为己甚,日后仍不与峨眉为难,如何?”
“阿弥陀佛。”慧静师太单手持佛礼又宣佛号:“请小施主随老尼回峨眉面见掌门。”
“那就是没得谈咯?”徐宝耸了耸肩,几句话的功夫又回了两成内力,在慧静师太面前肯定是不够看的,但配上无坚不随的太阿剑和葵花功的身法却未必没有机会,一个渺茫的,只有一次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老尼姑,今天咱家就只好送你去见西天佛祖了!”
“群邪辟易!”
一声厉喝之后,便彷如洪荒的凶兽从沉睡中睁开了双眼,一对血色的眸子看着慧静师太,探出了利爪。
周遭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便是几十甚至上百道惨白如枯骨的剑光将慧静师太罩了过去。
辟邪剑法说招式有七十二招,但构成不过是最基本的动作组合,不同的动作组合起来便是不同的剑招,破绽不少,可配上无与伦比的速度,所有的破绽一闪而过,破绽也就不算破绽,而平平无奇的剑招也自然而然的变成了避无可避的杀招。
在七十二招辟邪剑法之中,这一招群邪辟易却有些特殊,也是动作组合而成的招式,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剑招组成的动作:流星飞堕,飞燕穿柳,花开见佛,江上弄笛。以内力迫出剑气以此四招同时用出,刹那间便是三十六道无匹剑气。
慧静师太早知徐宝剑法高深,也预料他或许也到了剑气破体的境界,心中却早已有了打算。只见其双手一合,呼喝一声随即前推,掌力便如一面巨墙缓缓前推,席卷地上残值断骸无数,吹起血雾重重。好好地一招峨眉金掌竟使得鬼气森森。
慧静师太的内力本与徐宝相差仿佛,但此时慧静是神完气足的状态,徐宝却是久战力竭的强弩之末。这一招过后结果若无意外,恐怕徐宝难逃性命。
剑光愈烈,划破气墙,但慧静内力绵绵不绝,气墙便如滔天巨浪打来,徐宝一退再退,三退,两成的内力本就不多,顷刻就要见底。
“难道我便要死在此处不成?”徐宝手中剑不停,脚下步法不停,心思亦不停,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内力支撑,败亦或死不过是早晚之事。
正此时,徐宝忽觉得小腹处微微一颤,空荡荡的丹田之中忽然涌出了一丝异种内力,没来的及细查这丝内力竟然已沿着任脉上行直冲天灵百汇。
“这是。。。”徐宝只觉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却想起了这丝内力的来由——李孜省!
皇宫大内,紫宸宫
微风吹进殿閣,撩起层层金色幔帐。正中央的八卦丹炉三丈高下,旁边鹤发童颜的道人身穿紫金祥云仙衣结趺而坐,手里拿着一把水火扇缓缓地煽动,丹炉下火苗幽幽的燃烧着。
整个大殿中药香弥漫,沁人心脾,道人二目半闭半睁,除了扇扇子的手以外整个人不言不语,不动不摇。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整个大殿之中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某一刻,天空响起一声惊雷,李孜省睁开了眼睛,入目处地上有三支蚂蚁不知从何处而来,又要往何处去。
李孜省皱了皱眉头,又等了片刻,雷声过后再无其他响动,更无风雨在后,这是一声旱雷。李孜省从袖子里摸出三个铜钱扔在地上,三声“叮当”过后,三枚铜钱一正一反,还有一枚竟然是立着的?
“呵,呵呵,呵呵呵。。。。”
一阵阴沉的笑声,李孜省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喜色:“种道种,结道果,此万物生发之理,岂是人意可违?吾之大道可期也!”
唐画风笑着一指下边儿的徐宝:“他就快死了,角儿来了没有?还是你的戏要等他死了再唱?”
“已经到了。”欧阳天青也回了一个微笑:“这容县的子本来是她落得,出了差头儿,她怎么可能不管呢?”
慧静的这一掌终究落到了实处,所有人眼见得徐宝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速度好像朝廷洪武大炮的炮弹一般,砸碎了院墙后被埋在砖块之下。
“宝哥!”
“宝哥!!!”
“坏了,他死了!”
小柱子和小橘子大喊着,华山派此时只剩下封合真、马正真以及风扬三人,此时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有人下意识道:“慧静师太的功力竟已到了如此境界!”
“不奇怪。”一人答道:“毕竟是慧宁师太的师姐,又是这把年纪,后天至境也是顺理成章。”
赞叹慧静师太的功力精深之上他们更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那徐宝。。。不会死了吧?”
“死了又怎么样,没了神功还有神剑,不过看来恐怕是没有咱们的份儿了,唉。。。”
“其实也不一定。”有人道:“江西骨魔,恶蛟白三这几个老魔头可还活着呢。。。”
“这。。。”
“砰!”飞起的一块砖石将一人的脑袋砸的粉碎,一只玉臂从砖石堆中探了出来,往地上一撑,随后又是一只手,最后是披头散发的脑袋、赤裸裸的上身、一双腿穿着破破烂烂的裤子。
徐宝双手抬起将披散的头发向后一撩,随后一手五指转动,太阿剑从砖堆石块里激射而出,被他轻轻握住剑柄。
冷漠的目光环视一圈,随后迈步前行,路的尽头是慧静师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