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残塔转了一周,没发现可供出入的门径,李无涯有些傻眼了。
我的挂就是这座大得不像话的塔么?
难道要把这塔搬出去砸人吗?
话说…就是它把我砸到这儿的吧?
念头转动间,他上前几步,伸手在塔身上摸了摸。
瞬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塔身上传来,猝不及防之下,他不受控制地向前趔趄几步,合身撞在了塔身上。
转眼间,场景转换,李无涯出现在了一座宽敞的石室内,脑海中一段信息凭空浮现:
人道玄塔,一月一开。功德易宝,随赠有缘。塔截众生之力,内有“财”、“侣”、“法”、“地”四门,可助修行。
这是…使用说明?
文言功底尚可的李无涯在脑中自动将此翻译成了白话:
塔一个月开一次,内有四门可用于修行,塔里的宝贝要用功德来换,换到什么看缘分…
细细揣摩了脑中的信息一番,他的眉头不由深深皱了起来:
这不就是听天由命么?俗话说,玄不救非,氪不改命。要是自己非酋了咋办?外面可是有人等着自己救的…
糟糕!!!
李无涯骤然想起了洪文远和洪文武两个孩子,如果自己在这塔中待得太久,怕是两孩子就要命丧清兵刀口了。
那些家伙貌似没有什么不杀小孩的人道主义精神…
蓦地,一道信息流再次于脑海浮现,让其心中担忧稍缓:
塔中日月转,外界弹指间。塔中所居日月,需以功德相易,一日一功德。
不管在塔里面待多久,外界都是弹指一瞬。不过,在塔里面停留的时间,要用功德来换,一功德可以换一天的时间。
功德…又是功德…这所谓的功德是什么东西?
放下了对外界担忧的李无涯再次陷入了思考:
信息中反复出现的功德,似乎在塔里至关重要。按其所说,要在塔中停留,是需要功德的,而我现在已经进入了塔里,必然身具功德。
既然如此,不知我现在有多少功德?
等了一会儿,见脑中不再有信息出现,李无涯抬眼打量起四周。
简单古朴,一尘不染。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不知从何而来的光源,照得整座石室亮如白昼。入眼处,一张石床,一座石桌,两把石凳,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李无涯目测了一下,石室的直径约莫有十米左右,被光滑平整的石壁围成了标准的圆形,折合面积应有**十平方米,搭配十米左右的石顶高度,显得高阔而旷远之极。
抬脚来到了石桌前,桌上一巴掌大小的古朴铜镜吸引了李无涯的目光。
有宝贝?
他眼睛一亮,伸手抓住了铜镜,霎时,那澄黄的镜面上浮现了一行字:
功德壹仟伍佰。
1500?这是我的功德点数?
李无涯抓着铜镜摆弄了一会儿,没能再发现什么新功能后,便将之放回了石桌上。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张石床上。
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这硬邦邦的怎么睡?难不成还要自带铺盖?
李无涯一边在心中暗暗吐槽,一边走到近前径直躺了上去。
不知是何材质打造的石床,并无想象中的冰冷生硬,反而说不出的舒适。
而且,这张石床,似乎并不普通…
李无涯方一躺上去,便觉浑身上下骤然变得干净通透起来,他立刻起身一看,方才打斗中衣服上沾染的血迹以及尘土,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还带干洗功能?
李无涯砸了咂嘴巴,从床上下来,想要再试一下,却发现这一尘不染的石室内,让他彻底失去了再试一次的机会。
简直是洁癖者的乐园啊…
并无洁癖的李无涯无奈地将身子后转,看向了对面的石壁。
宽阔的石壁上,五座石门依次儿排开,漆黑幽深的大门敞开着,清冷而神秘。
财、侣、法、地…多了一个门?
遥遥看着石门门脑上方的篆文,李无涯心头疑惑:
不是说四个门的吗?为什么多了一个,还没标识…
心头疑惑的他迈步来到这多出来的门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后,抬脚便欲入内。
咚!
巨大的反震之力骤然爆发,李无涯整个人横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
与此同时,一道信息在脑中浮现:
登天之梯,可升二重塔。身具功德十万点,一重修行圆满者可登。
原来塔有好多重…
想起方才看到的,半截残塔巍峨高耸,数不清多少层的模样,李无涯心中顿生踌躇满志之感:
照这样算的话,我的修为,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啊…
真不知那最顶端的风景,是何等模样?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后,李无涯没有犹豫,抬腿便迈向了另一座门——“法”门。
对于修道界“财侣法地”的说法,曾经遍览拳法古籍的他有着自己的理解。
在他看来,所谓财,便是丹药兵器等可以用钱买来、促进修行的东西。我有钱,顿顿天材地宝,遍身神兵利器,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修为肯定要比没钱的高,抗风险的能力也高。
所谓侣,便是可以指点你修行、危机关头可以助你度过难关的师父,或是在一起可以相互促进、共同提高、互相帮助的同道。丹诗有云:“蓬岛还需结伴游,孤身难上碧岩头”,说的便是此等道理。修行路漫漫,需要与人相互扶持前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