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书桓怒气冲冲的走了,只留下了一个遭受了晴霹雳的张生,呆呆的瘫坐在霖上。
这时,杨清平走了进来,一把提起张生的领子,准备暴揍一顿这个欺骗少女感情的人渣之时,里屋传来了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咳咳,生儿,既然葛先生不留咱们母子俩,咱们就走吧。娘从就教过你的,贫者不食嗟来之食,你收拾收拾,咱们就走吧。”
听到这,杨清平松开了手,张生也顾不上寻思这突如冒出来的人究竟是谁,慌忙的跑进里屋中去,泣声道:“娘,回春堂的大夫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凑够二百两银子就给您看病,现在就差五十两了,我再去求求葛先生,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娘~”
“咳咳,傻孩子,你这半辈子就攒下这么点钱,为了给娘看病,你连祖宅都卖了,要是这银子都花了,你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一分钱没有,还怎么娶媳妇?这病就是为娘的命啊,娘该走了。”
“娘!先治病要紧,先给您治好了,我们再别的。到时候我肯定给您娶一个孝顺媳妇,再了,我还等着您帮我看孩子呢,您怎么能这么。”
“生儿!”
“娘!”
“喂喂喂,我知道你们母子情深,可是你俩都没看见我吗?”站在屋门外的杨清平有些看不下去眼前这一幅母子情深的样子,出声打断道。
“这位,咳咳,这位道长,您是来找生儿的吗?”
卧病在床的张母招呼道,一旁的张生却突然横在了张母的身前,冲着杨清平,战战兢兢的威胁道:“臭道士,我告诉你,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别伤害我娘。”
“拜托,又过要伤害你们吗?”
“那你刚才一进门就把我提起来,是想要干嘛?”
“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完,杨清平便走上前去,啪啪给了张生两巴掌。
“这位道长,你为何如此糟践我儿。”
“大娘您先别急,这两巴掌是替蓉蓉打的,您儿子欺骗姑娘感情,就挨两巴掌,很轻啦。”
“你是蓉蓉派来的?她没出什么事吧?为什么秦员外突然不让葛先生护送她出嫁了?”
“你问这个啊?自然是因为昨,我不心赢了你们葛先生一招半式啊。”
“原来如此,难怪他今如此气急败坏。”
“怎么,你不恨我坏了你的好事吗?”
“我恨道长干嘛?我只恨自己蠢,不该抱着侥幸心理信了葛书桓那伪君子罢了,与道长又有何干?”
“哦?听你话,不像是个混蛋啊,你又为啥要干这种混账事情?”
“道长可否愿意出去话。”
“可以。”
“娘,我和道长去外面谈谈,您好好休息。”
着,张生给张母重新盖好了被子,引着杨清平来到了大厅。
这时,杨清平才有心情好好打量了一番张生,只见他一身长袍都快洗破了,身上还打着好几个补丁,双手之上全是老茧,看起来像是经常要做粗活一般。
“我先把蓉蓉托我给你送的信交给你,然后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啊,来话长……”
张生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这故事也并不长,他之前同秦蓉蓉结识之后,确实曾经有过爱慕之情,但是随着他知道了秦蓉蓉的家世之后,深感自己配不上她,便有意疏远。那金榜题名之约,更是不忍伤蓉蓉的心找的托词。
如今他做出这个事情,也是因为母亲重病,回春堂的大夫要二百两的诊金才肯救治,他东拼西凑的,拼劲全力才凑出了一百五十两。这时候,那葛书桓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他的情况,以五十两报酬,逼迫他去诱导秦蓉蓉去吓秦奋。
张生本就靠着在书院做粗活为生,若是得罪了葛书桓,他立刻就要带着老母亲露宿街头,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暂时答应下来,也就导致了现在这个情况。
“完了吗?”
“完了。”
“你这样,不是助纣为虐吗?”
“也不算,葛书桓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胆怕事的很,修为也却是不错,若是真由他护送蓉蓉去武昌,蓉蓉也会更安全一些。再了,秦员外挣得这些钱,也不是那么干净的,我坑了秦员外的钱,让蓉蓉能更安全的抵挡武昌,又怎么能算是助纣为虐呢?”
杨清平听完这话,久久不知道该些什么,沉吟了好久,才重新开口道。
“先看看蓉蓉给你写的信吧,好不容易送过来的。”
“好。”
张生心翼翼的拆开信封,仔仔细细的将信读了一遍,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就像一个热恋中的男孩一样。
“有什么感触吗?”
“能有什么感触,我很感激蓉蓉对我的感情,但是我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没办法在一起的。”
完,房间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好一阵,杨清平重新开口道:“那我该怎么回信呢?”
“就我回老家结婚了吧,也让蓉蓉别惦记我了。”
“我这么跟她,她不会信的。”
“好吧,我亲手写一封信好了。”
着,张生便找出了笔墨,开始写了起来。见张生开始写信了,杨清平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接着,便开口道:“你先写吧,我去看看你娘。”
过了一会儿,张生的长信写完,正要收笔之时,突然听到里屋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连忙跑了进去。刚一进到里屋,就看到了杨清平双掌抵在张母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