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师兄,师有事叫你下山。”道童气喘吁吁的着,只见他满头大汗,衣袍之上还沾了许多泥土,焦急的朝着杨清平道。
杨清平狐疑的打量了一番道童,接着沉声问道:“明月,我平日里待你不错吧?”
“不错个鬼!你可是欺负我们这些外门道童!”
当然,这是明月的心里话,嘴上他却是不敢这么回答的,此时的明月摸不准杨清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师兄你怎么突然这么啊?您对我们自然是没话啊。”
“那你为何要来害我啊?”
“啊?师兄您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啊?”明月一头雾水的反问道。
“我来考考你,本派规定在禁足期间,擅自离开禁足地点,如何处罚啊?”
“根据情况不同,若离开禁足地点不远且没有没有做什么恶事的话,加倍禁足时间。”明月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知道,你师兄我这次上山禁足有多久呢?”
“额,听灵风师兄,好像是两年?”
“那你还来害我,我这跟你下一趟悟道崖,就要在山上呆四年才能离开了!”
“不是不是,师兄你误会了,是真的师有急事找你,你看,我这有师令。”完明月便从怀里掏出一枚巧精致的令牌,令牌之上刻着篆体的“上清”二字。
杨清平接过令牌看了一眼,确认是师令无疑,把令牌还给明月之后,接着追问道:“师父有事找我,为什么不自己上崖顶来?还要你来叫我下山,平白坏了规矩。”
“是这样的,今刚亮的时候,几个捕快模样的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是要求见老师。然后老师就在正殿接待了他们,接着就叫我上悟道崖里来喊师兄。我离开的时候,两位长老,所有亲传的师兄们全部被唤了过去。”
“捕快?女人?”
此时,灵宝宫中,老师端坐在正中,一脸严肃的望着殿中的一众捕快,铁笔真人与玄妙真人分列左右,神情也十分严峻。一众亲传弟子在堂下站立,将捕快们团团围住。
大殿正中,摆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女人被一张棉被裹着,嘴唇泛白,额头微微冒汗,呼吸时而舒缓,时而急促,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担架两侧站着四个面色铁青的捕快,穿着一身素色劲装,每人腰间都挂着一把制式的长刀。
还有一个领头的,看起来约摸二十五六,一身蓝底白花的捕头装扮,头戴蓝色的纱帽,两个鬓角没有束起的头发搭在肩头,却是已经全白,不仅如此,他的眉毛,干练的八字胡也已经染上霜色,看起来与面容极不匹配。
“冷大捕头此来为何啊?”老师时不时的瞥一眼担架上的女人,冷眼看着领头的捕头,沉声问道。
“送人。”冷捕头的嗓音仿佛夹着一块千年玄冰,话语之间,透着一股寒气,话音刚落,整个灵宝宫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一度,一旁的亲传弟子们,功力较低的几位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
“为何将此人送上我上清观啊?”老师接着问道,那女人他早已认了出来,只是此时以此种方式上山,他摸不清这群神捕司的捕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受人之停”
“冷捕头是受何人之托啊?”玄妙真人眼睛一眯,微笑着问道。
“与你无关!”话音未落,冷捕头目光一斜,朝着玄妙真人一瞪,接着两道寒芒在他瞳孔前凝结,冲着玄妙真人激射而去。
弟子们见状,纷纷上前一步,抽出兵刃就要动手,四个黑衣捕快也抽刀出鞘,护在冷捕头身侧。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玄妙真人轻吐了一口气,化解了冷捕头的攻势,同时老师也轻呵了一声:“退下!”
众弟子听令,纷纷收起架势,退了半步,手中的兵刃却并未收回,依然提在手中,同时,十几双眼神死死的盯着一众捕快。
“归位。”这时,冷捕头也冲着黑衣捕快们下了令,四个黑衣捕快得令,立刻站回粒架旁,收刀回鞘,立正站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仿佛身旁的上清弟子都不复存在一般。
“冷捕头为何突然动手啊?”老师微微抬起头,伸手捋着长髯,重新开口问道。
“习惯。”冷捕头依然只是了两个字,便闭口不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面上没有半分波澜。
“那人已经送到我观中了,冷捕头可以下山复命了吧?”老师接着道。
“杨清平!”
“呦,是谁啊,这么想见道爷我?”
这时,杨清平的声音从殿外响起,众弟子下意识的让出一条通道来,把大殿中间让了出来,杨清平见到躺在担架上的女人,立刻神色剧变,大叫了一声:“娘!”便猛的平粒架旁。
一名黑衣捕快想要拦住他,被冷捕头伸手制止了。此时杨清平六神无主的扑在昏睡不醒的上官婉身旁,先是测了测呼吸,又是把了把脉,眼里其他的事情什么也看不见。
冷捕头打量了一阵杨清平,接着便朝着一众捕快了一句:“下山。”完便转身就走。
四个黑衣捕快也快步跟上,众人正要离开,张瑾瑜却抢到了大殿门口,长剑平举,拦住了冷捕头的去路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们上清观是什么地方!”
“普之下,莫非王土。”冷捕头狠狠的道,左手搭在了张瑾瑜的剑身之上,斜着眼睛,狠狠的盯着。
“瑾瑜,让他们走吧。”这时,老师突然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