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先生。”
宁国府,登仙阁。
贾兰和秦钟行礼后,赵迁见二人容貌清秀,又恭敬有礼,心里也是十分喜欢。
“不必多礼,起来吧。”赵迁道。
闻言,二人起身,慢慢走到一旁恭敬地等着。
这时,贾环道:“以后便劳烦先生了,他二人都算是我侄儿,不算外人。
这二人若有不服管教者,先生是打是骂都行,只要能成才,皆任由先生管教。”
“自是应当,食人之禄,自当忠人之事,在下平生所学,若他们二人能学走,在下定然不会藏私。”赵迁保证道。
贾环点头,随后又让贾兰和秦钟先回去休息。
然后有些担忧道:“不瞒先生说,我这两个侄儿,身子骨都只算一般,说句实话,我怕他们的身体,不足以支持将来的几场考试。
再有一个,那个高一些的孩子名叫秦钟,身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说话时竟然会脸红,是在让我不太喜欢。
之前第一眼见先生身上有种豪迈之气,又闻得先生习过武,所以还请先生在教导时,稍加指引一二。
所能够将其身上的女儿态改掉,我自有大礼感谢先生。”
听他这般苦口婆心的话,赵迁心里也对其印象好了一个层次,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贾环身上应该也是有着武艺的。
虽然不知道为何不练给秦钟和贾兰二人,但赵迁也没问。
时值中午,又留陈宫和赵迁在登仙阁中吃饭。
吃过午饭,这才让人给赵迁安排房间,就在前院陈宫房间的边上。
刚刚送走二人,秦可卿便走进院子,一见到贾环便恭敬感谢道:“多谢三叔,为我弟弟寻得良师。”
“不必多礼,坐吧。”
待秦可卿坐下后,贾环道:“良师但是寻到了,但能否成才,将来能否考取功名,可就是需要看他的本事了。
这位赵先生是位文武双全之人,学问也是陈先生所赏识的,且我看秦钟身上,颇有些许女儿姿态,若不加以改正,当真难看至极。
以后除了休沐之日,不准他再进后宅,一个男儿身,偏做女儿态,端的让人不喜。
你也不是外人,所以我说话也不想避讳你,秦钟若能够学得赵先生身上的男子气概,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再者,他虽是你弟弟,到说到底,他是秦家未来的当家人,一个当家人若没有男儿该有的担当,最终也免不了破败之象。”
见贾环第一次这样的态度,秦可卿心里却是更加欣喜,这证明三叔并未当她是外人,所以说话才这般直接。
“多谢三叔,我弟弟自小跟着我母亲长大,早年间父亲忙于做官,也没时间管教。
后来父亲有了时间,他也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倘若真能将他身上的女儿气改掉,当真是他的福气。
侄儿媳妇再次感谢三叔。”
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躬身行礼道。
只可惜,贾环不想要她的感谢,特别是躬着身子时,胸前的峰峦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而且这女人当真是魅到了骨子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姐让人心神摇曳。
“起来吧,你也不必多礼。
虽然蓉哥儿去了,但这府里,还有我在,我还当着这个家,你虽没了丈夫,但不管怎么说,这诺大的宁国府,容得下你。
多你一个人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听下面的丫鬟们说,你平日里就只待在房中静坐。
这样对身体不好,会芳园和天香楼两处地方,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小厮或者管事,但凡是男子也不会让其进去。
你若闲着没事儿,可以领着大嫂子多走走,如今园中的花也逐渐开了,景色也不错。
别总闷在屋子里,也别担心下半生会如何,日子,总是会越过越好的。”贾环平心静气地说道。
话音刚落,便见到秦可卿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三叔有所不知,在老爷和小蓉大爷去世之时,我和婆婆都觉得天快塌了。
所幸三叔接掌了宁国府,若是换了别人,估计恨不得将我们送去家庙呢!”
他有一个毛病,见不得女人落泪,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便赶紧说道:“你和大嫂子安心住下便是,之前接掌宁国府时,我便说过,不会让你们没个着落。
而且不管怎么说,你们既然嫁到了贾家,虽然未能开枝散叶,但既然嫁进来了,便算是贾家的人。
这点保证,不管何时何地,我都是承认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让秦可卿悲从中来,哭得更厉害了。
贾环端不住了,便小声问道:“哎,我说侄儿媳妇,你到底怎么样才不哭啊?”
原本哭得伤心极了的秦可卿,顿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笑,倒慢慢平静下来。
只是眼中风情,让贾环有点把持不住,于是撤了一个理由道:“你先在这里待会儿,我出去一趟。”
说罢,便落荒而逃。
“三叔还真是有趣呢!”
见他慌忙离去的背影,秦可卿再次笑了,那千种风情,无人可见。
回到卧室,贾环捧起早上没喝的茶狠狠地灌了一口,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这是,晴雯走了进来,见他好似脱力一般,便关心道:“三爷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怎会这般劳累?”
闻言,贾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道:“没什么事,就好这几日没休息好,你帮我捏捏肩膀,松一下筋骨,缓解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