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凹晶馆。
闻得贾环问起诗社名字,众人顿时陷入了思考之中。
这时,只见探春思索片刻之后,当即答道:“依我之见,去什么名字,暂时也不需要定下来。
若是到了真正结诗社的时候,咱们再定就是了。
而且,不过一个名字罢了,又何必想太多?
大不了随意叫一个,又有何妨?反正大家不过取个可玩的方法,只要都玩得开心,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一听,也觉有理,贾环试探原着力量不成,也是苦笑道:“还是三姐姐看得开,倒是我着相了呢!”
说到这儿,他看向众人,又继续说道:“既然诗社名字不需要刻意来取,但各位姐妹的名号总该是要的吧?
总不能写出一首诗后,上面写着各位姐妹的名字,若是被人听了去,乱嚼舌根,反而不美!”
“起名号?”
众人当即来了兴致,正如探春所言,诗社的名字无所谓,但每个人都想给自己想一个优雅的名号才是。
而且,一如贾环刚才所言,若是被人听了去,恰好自己所作的诗词又不好,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如果有了名号,就算被人传出去,有外人知道了,问这是谁写的,上面只有名号,却无具体姓名,依旧无从考据。
不过,看着众人脸上的兴奋之色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着急和害羞,贾环一下子就猜到了,估计是众人都没有想过这事儿。
于是解围笑道:“不若这样,既然已经定下了要起诗社这个目标,那咱们自然也要做得尽善尽美才是。
反正以后得日子还长,咱们不如好好想想,该给自己取个什么雅号名称,一来方便大家彼此称呼,二来也能够避免用真名的尴尬。
除了这些,咱们还需要定下章程,什么时候开始起诗社作诗,什么人来掌总,有何规矩,在什么地方结识,多久结一次等等。
若是这些章程都想清楚了,咱们就可以随时开始了,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各位姐妹的诗才呢!”
话音落下,众人只觉得头大,本就是兴之所至,哪曾想还需要考虑这么多?
“环兄弟说的在理,把这些都想明白了,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吟诗作词了呢!”
一旁,宝钗开口赞成说道。
闻言,探春点点头,也觉得太赶了,于是便承诺道:“即是如此,那我们便先回去考虑一番,不管怎么说,这诗社总是要建起来的。”
众姐妹点头赞成,随后又在凹晶馆说了会儿话,探春心里想着贾环说的那些章程,没多久就忙着回去了。
其他人见探春都走了,也一起结伴离去了。
话说二月二十八那日,探春提议结诗社,只可惜后来要么是人不齐,要么是因为这样,因为那样的事情给耽搁了。
时间一转,已经快到了七月。
六月二十八,看着时间距离秋天越来越近了。
怡红院,贾宝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个刻意疏远他的丫鬟,心里即伤感,又觉自己无辜。
尤其是时间进了五月份,神京之中,突然流传荣国府宝二爷的贴身丫鬟,死刑犯花袭人居然快要在狱中生产了。
一开始,荣国府这边还没注意,因为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花袭人怀了贾宝玉骨肉一事。
可是,没想到短短十几日,突然间就传得人尽皆知,尤其是花袭人父母得知大女儿被皇上金口玉言定下今年秋后处斩后,就开始何处打探这其中的具体缘由。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花家突然间有钱了,不仅买通狱卒,还亲自进入五城兵马司的大牢之中,见到了花袭人挺着个大肚子后,便追问事实真相。
起初花袭人咬死不说,但花家父母以死相逼,这才知道所有的事实真相。
这下,知道女儿没有生还可能之后,花家父母心里便不平衡了,便想到荣国府求情,希望能够救一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
可惜的是,到了荣国府,连荣国府大门都没让进,恰巧遇到从王家回来的王夫人。
一听是花袭人父母之后,王夫人脸上的神色当即就冷淡了下来,而且,因为举报秦可卿一事,不仅没能够成功,反而将元春给得罪了,王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愤怒不已。
在她看来,要不是袭人那个贱婢勾引她的宝玉,又怎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
如今见着了花家父母,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让人驱赶花家父母,并怒骂道:“那不要脸的小娼妇,要不是她勾引我的宝玉,又岂会珠胎暗结?”
说罢,便转身回到府里。
被驱赶的花家父母一看荣国府这态度,心态自然也就崩了。
在这之后,花家父母整日整日地跑到神京衙门门口坐着,逢人就说自己家的遭遇。
这不,整个神京城都知道了,宝二爷的贴身婢女花袭人,杀人后却怀孕了。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没多久,就整得整个神京城都知道了。
而荣国府内,贾母虽然极力封锁消息,可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该来的还是要来。
怡红院里,原本想要接近贾宝玉,准备上位的丫鬟们,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就如同商量好了一样,就算是麝月秋纹等人,只要没事儿绝对不往他跟前凑。
她们尚且如此,其他小丫鬟更是害怕万分,生怕自己以后也逃不过袭人那样的下场。
对此,贾宝玉心里难受无比,如今的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