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日老婆子便直接让敬哥儿废了你,我到要看看,失去了宁国爵位和贾家的庇护,你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荣国府,贾母处。
闻得贾母直言要废了自己,贾环脸上勾着一抹冷笑,他毫不畏惧地望着贾母,沉声道:“老祖宗,要想废了我,光凭敬老爷可不行,要是孙儿没记错的话,要废除环身上的爵位,得宁国府申报宗人府,然后由皇上亲自批准。
呵呵,不是孙儿大话,皇上如今恐怕不会废了孙儿。
而且环袭爵至今,才三年多,万一皇上认为贾家在消遣他老人家,视为大不敬,恐怕连这个爵位都保不住。
因此,想来老祖宗这条路应该走不通了!”
他有所依仗,不仅是因为每年给皇家内库进宫一百三十万两银子,而且,贾敬确实可以申报宗人府除了他的爵位,可那也得贾敬这个老神仙起得来才是啊?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如此嚣张跋扈的依仗吗?老婆子虽然半截身子快入土了,但除掉一个爵位还是能够办到的。”贾母怒不可遏,一张脸满是狰狞,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孙儿,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对面,贾环挺拔而立,脸上不见丝毫惊慌之色,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贾母,仿佛在看着一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婆子一样。
他这表情,让贾母更加愤怒了,只见她怒吼道:“怎么,老婆子再怎么说也是荣国夫人,大楚朝廷功臣国柱的遗孀,只要老婆子拼着这张脸不要了,想来圣上和太上皇也定然不会拒绝我这个无礼的要求。
哼,不懂孝悌为何物的孽障,你真以为老婆子治不了你了?”
望着贾母有些得意的眼神,贾环叹息一声,见他这般,贾母还以为他要服软了,随后冷哼道:“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晚了,老婆子一生阅人无数,没想到临老居然对你看走了眼。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静待宗人府的除爵通知吧!”
贾母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让贾环不禁笑出声来,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果然不过是荣国府的老封君,当真威风赫赫啊。
怎么着,非要每个贾家后人,都要像贾宝玉那个废物一样,文不成武不就的,整天就知道喝酒玩女人,您这位老封君才算满意?
呵呵,我就不明白了,您老人家凭什么觉得,或者说是什么东西让您觉得可以控制我一辈子呢?
再有,有一说一,对于荣国府来说,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什么样麻烦解决不了,您找我,我全力给您办好。
贾宝玉也好,二太太也好,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您以为安宁公主能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放过将她至于死地的贾家了?
不过,既然今日您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明白了您的心思,不管其他人再如何优秀,对于您来说,都不如仅仅长得像先荣国公的贾宝玉。”
说罢,贾环对着贾母行了一礼,随后便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贾母将桌子上的茶杯扔在地上,怒吼道:“滚,等除了你的爵位,看你还会不会跪着求我!”
“哈哈哈,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老祖宗,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贾环大笑一声,昂首阔步往外面走去。
刚刚出贾母院子,就连王夫人冷笑连连地看着他,沉声道:“我还以为,贾爵爷无所不能,看来这次,你怕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刚才,贾环就听见外面有人走了进来,但是很快就退了出去,他倒是没注意是谁,现在看来,除了王夫人,再没别人了。
望着王夫人这般小人得志的表情,贾环却并不生气,反而像看着跳梁小丑一样,微笑道:“这样的结果,不正是二婶子希望看到的吗?
对了,二婶子有闲工夫在这儿嘲笑侄儿,不如多照管照管宝二哥。
侄儿可是听说了,宝二哥如今大名在外,青楼,赌档都有他的身影存在,二婶子就不怕,他在外面惹了一身花柳?
哈哈哈!”
话音落下,贾环直接绕过王夫人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王夫人恨不得咬碎了银牙,愤怒地骂道:“不知孝悌的小畜生,欺压祖母,嫡母,嫡兄,早晚有一天,非要叫你生不如死!”
原本正走着的贾环,听得这话之后,随即转身,冷冷地看着王夫人,冷声道:“欺压祖母?侄儿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二婶子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至于嫡母,嫡兄?
呵呵,侄儿没记错的话,嫡母早已去世多年,嫡兄也在三年前暴毙了,哪来的欺压之说?”
说到这儿,他走近王夫人,在她耳边用寒冷彻骨的声音说道:“忘记告诉二婶子了,你与北静王勾结一事,侄儿一清二楚。
之前想着到底是一家人,侄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的就当过去了。
但是,以后但凡二婶子还敢再出什么幺蛾子,恐怕二婶子就该三思而后行了。
王家舅舅的地位,并非牢不可破,想搬倒他,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再一个,二婶子不是将宝二哥当做心头肉吗?呵呵,动不了你,我还动不了他?”
话音落下,确保王夫人听得一清二楚后,贾环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这一次,原本得意无比的王夫人,脸色尽是苍白,前者和北静王勾结之事,只是关系到她自己。
可后面两项,一个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