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大门口。
“贾政(贾赦)见过北静王爷。”
北静王的马车刚刚停下,就见贾赦和贾政,连同贾琏,贾宝玉以及贾政养的一众清客,纷纷行礼。
车帘子掀开,水溶缓缓走下马车,笑吟吟地客气道:“两位世叔这般多礼,让小王心中愧疚不安。
今日本是小王打扰了贵府清净,贸然来访,凭添府上诸多麻烦,还望两位世叔见谅才是啊!”
如沐春风,没有丝毫盛气凌人的样子,水溶这般作态,让贾政和贾赦都十分满意。
这时,贾政上前,笑道:“王爷能来府上,实在是让府上蓬荜生辉,何来麻烦一说?
况且,你我两家本是世交,如此关系,往来少了才是失礼,如今王爷能够驾临府上,我等自是倍感荣幸之至。
再有,家母昨日知道王爷今日往来,特意嘱咐切不可怠慢了王爷!”
“就是,王爷能来,是给我贾家面子,里面请,里面请!”
一旁,贾赦见客气话说得差不多了,便邀请北静王进去说话。
毕竟,一直待在大门口,才是真正的失礼于人。
水溶见二人这般客气,自是点头同意。
一行人前前后后数十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荣禧堂而去。
整个贾府,所说最庄严的地方,必数荣禧堂。
穿过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水溶一边走,一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荣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
心里暗叹道:“不愧是两代荣国公居住的地方,这气派就算是王府之中最豪华气派的地方,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在往前走,进了屋子,在水溶的目光之中,大紫檀雕螭案上,一尊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陈设其上,四周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彝,一边是玻璃。
而客厅之中同样陈设漂亮,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摆放整齐,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用来接待贵客所用。
在正中央的墙壁上,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上书:“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下面一行小字:“同乡世教弟勋袭东安郡王穆莳拜手书”。
将一切打量完毕,水溶感慨道:“光是看此处,便知道两代荣国公的圣倦是多么让人惊诧,我父王在世之时,就曾说起过两代荣国公的威风赫赫,每次听及,都让小王感慨万千啊!”
随着这一声感叹响起,贾政和贾赦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和得意,他们之所以选择一开始就带水溶过来,而不是去见贾母,为的就是显示一下,贾家以往的灯光。
只可惜,物是人非,今时今日的荣国府,除了这些物件之外,还真没什么能够在北静王水溶面前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王爷谬赞了,都是祖宗用命挣来的,如今听王爷这么一说,我等只感慨子不类父,子不类祖,汗颜啊!”
招呼水溶坐在主位之后,贾政谦虚地说道,随即使人泡来好茶,一应珍奇水果一盘接一盘地往屋里送来。
一众清客也是赞美之词仿佛不要钱一般,开始吐露,逗得水溶也是眉开眼笑,看上去非常高兴。
宾主尽欢,可谓表现得淋漓尽致。
又是一番的谦虚回答后,水溶也想起来了贾府之中,还有贾母这位地位很高的老封君,于是一番聊天后,便笑道:“本王初来,不知是否可以拜见一下老太君?”
见水溶主动提及,贾赦哈哈一笑,当即应道:“王爷这是哪里话,家母得知王爷要来,特意嘱咐我二人招待好。
如今王爷想要见见家母,自然是可以的。”
“王爷,请!”
见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贾政也知道,光凭他喝贾赦二人,恐怕气势上不及水溶这个郡王,而贾母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于这样的场面,应该是足以应付的。
“两位世叔请!”
水溶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看了一会儿,发现并无失礼之处后,这才对着贾赦和贾政笑道。
一行人说起身,就起身了,不过,早有小厮、管事提前扫清前方,不准走闲杂人等靠近。
所以,一路上,众人并未遇见什么人,倒是好好观赏了一下荣国府里的风景。
将一切看在眼里,水溶也对荣国府现状有了一个初步的估计,做完了预估,他丝毫不动声色,说说笑笑地跟着贾赦和贾政朝着贾母住处而去。
话分两头,且说水溶还在荣禧堂时,他的心腹早已快马加鞭赶到北静王府,见到了三个身受重伤的属下。
“发生了何事儿?怎会如此严重?”
要知道,发往孙绍祖老家的人手可不少,足足二十个好手,都是他特意挑选出来的。
哪曾想,去时二十个人完完整整地去了,回来的时候居然只剩下三个身受重伤的人,尤其是看了三人的伤口之后,他都有些心惊胆颤的。
太险了,每一处伤口都是本着要害去的,但凡有些许偏差,这三个人也回不来了。
这时,闻得心腹得问话,其中一个伤势稍微轻一些的男子强撑着身体说道:“大人,我等本已经查找到对方的行踪,人手也已经安排了。
可是,就在我等准备将其一网擒获之时,对方突然杀出,我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