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依旧眉头紧锁着:“还是不对劲,你回头若是再感到不适,可要及时和我说一声,我没和你说笑。”
陆英无奈笑笑,说道:“若有不适,我一定和你说,绝不隐瞒。”
四个人不到中午时就抵达了松风镇,陆英托周南浦早就在松风镇最好的客栈定了四间上房,按原定计划来说的话,这四个人要在松风镇呆上两天。
幸亏提前订好了上房,最近两天松风镇有一场一年一度的社火,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聚了过来凑热闹,船只停靠码头时,四个人还等了好大一会儿才上了岸。
本来订房间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当天不能回晋城就在松风镇住下,谁知今年松里到处都是人。
周南浦和客栈掌柜的闲谈了几句,才了解到这个中缘由。
这松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什么云游在外的道长要在社火日附近回来,而且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道长道行高深,一时间周边百姓村民纷纷蜂拥而至,盼着能见到这位道长一面。
道观里的小道士和前来打探消息的各色人等解释了一遍又一遍,道观里并未得到道长将要回来的消息,恐怕是别人以讹传讹的吧。
小道士的话根本没人相信,大街上都传遍了道长要回来了,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个小道士看着没多大,恐怕才来道观没多久,估摸着是师兄们没告诉他道长要回来的事,他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嘞。
因着这条不知真假到底几何的流言,松风镇里的大小客栈房间均满房,都多多少少的赚了不少银子,更有不少会做生意的趁机坐地起价。
周南浦订的这家客栈好多天前就订好了,恰好在流言纷起之前,掌柜的嗫嗫嚅嚅的想涨房价,现在城里不怎么样的客栈里的房间价格都和他家客栈上房一个价了。
掌柜的刚东扯西扯的说完房钱的事,周南浦和陆英就把手里握着的剑拍在了桌子上,逼着掌柜的把话咽了回去。
四个人走走逛逛在松风镇呆了下来,本是打算呆一晚,第二天再回去的,但是陆英知道松风镇有家酒楼擅长做全鱼宴,且是晚上售卖,第一天到的时候他们几个晚上吃的别的,第二天为了吃那全鱼宴就按原定计划再多呆一天,反正当时定的房间也是两天的价钱。
掌柜的看见他们四个人都在心里暗暗叹气,亏着他们只定了两天,而社火活动有三天,前两天都没见那位道长回来,说不定已经快到松风镇了,基本上为了道长而来,且目前呆在松风镇还没走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第三天清晨,四人在客栈吃完了热热的汤面便收拾行李打算离开,掌柜的笑眯眯地亲自站在门口送他们离开。
看着白白胖胖的掌柜的那般高兴的模样,周南浦喊住正要上马的陆英,当着掌柜的面商量着要不要再在这里呆上两天,陆英很有默契的附和着,掌柜的闻言脸都绿了。
周南浦和陆英见状一起笑笑,翻身上马引着马车离开松风镇,他们来的时候坐的船上也押了不多的一批货,他们四个人带着随身的侍从在松风镇上了岸,船就直接带着货去往了目的地。
从松风镇到晋城,一路山青水秀,走陆路还是走水路都是好选择,都能欣赏到不同的美景。
只是松风镇离晋城可比白沼城离晋城要多上一倍的距离,所以保险起见,他们今晚估计得歇在驿馆里。
沈泉和子苓坐在马车里正在闲聊,聊着聊着就打闹起来了,正闹腾的欢着呢,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南和扯开马车窗帘和她们两个解释道:“二位姑娘,下来歇歇脚吧,这附近有处泉眼,周少爷已经派人去打点泉水过来,两位姑娘下来歇歇脚,吃点东西吧,眼瞅着也要到晌午了。”
“知道了,我们这就下去,走吧泉妹,坐了一上午马车了,下去走两步,踩踩地,也会舒服一些。”
南和引着子苓和沈泉去了陆英和周南浦呆着的地方,地上燃了一堆篝火,那两个人就坐在那里喝着从松风镇买来的酒,不知在聊些什么,有说有笑的。
这里除了他们四个人外,一旁跟着服侍的都是周南浦和陆英特意挑选过的,十分信得过的侍女小厮,所以两位姑娘都没戴帷帽。
子苓常年行医,在柳州城去过府出诊时几乎从不带帷帽,所以她就没多少戴帷帽的习惯。
沈泉这些日子也和这几个人都熟识起来了,左右也不是在城里,人多纷杂,她索性将帷帽放在了马车上,直接就那样过来篝火旁歇脚。
陆英将手旁的小布兜递给子苓“这是刚才路上从卖水果的果农手里买的一兜橙子,我方才和周师兄尝了尝,还挺甜的,你拿去和沈姑娘一起吃吧。”
子苓接过布兜,想要掏出几个拿走,打算把剩下的给陆英和周南浦留着。
陆英制止了她的动作,伸手指了指周南浦旁边,那里还有一小布兜水果,显然他们已经给自己留完要吃的水果了。
既如此子苓就拎着那一小布兜水果和沈泉坐在另一处,小宁也把马车上装了点心的食盒拎了下来,荒郊野外的,午饭就这么凑合着对付对付了。
陆英发现这两天周师兄和那位沈三姑娘的相处之间有了细微的变化,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总归是和之前有了极其大的不同了。
就好像现在,周南浦不动声色的移了移位置,看起来离沈三姑娘近了一些,沈三姑娘和周南浦说话时还会对她笑笑。
不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