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陆英说得坦然,冲动地说完话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翻涌个不停。
陆英磕磕巴巴的和子苓解释着:“我……我说都说完了,你既然也听见了,就把它往心里也放一放,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这个陆大哥,真是不懂得迂回一些吗?这么直接,她该怎么回话啊。
子苓趁着夜色的遮掩,深呼吸一下,声音尽量平稳地说道:“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会放进心里的,我现在也平安的回来了,你也回房间休息去吧,别老站在外面,夜里风大,杯子里茶都凉了吧,就别喝了。”
陆英将杯里未喝干净的茶水倒进手边的花盆里,轻咳了一声,说道:“你先回房吧,我看你进去,记得把门锁给拴好,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听得见。”
子苓点点头,想说两句话又咽了回去,转身回了房间,关门前还朝陆英摆了摆手。
凌晨左右陆英就听见雨水噼里啪啦敲打屋瓦的声音,又下雨了。
等到天亮时众人都起床的时候,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天气有点凉,出门站在檐下看雨的沈泉冷不丁的就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正好周南浦刚和陆英商量完事情回房经过沈泉身后,听见动静喊沈泉房内的南和,让她给沈泉拿厚衣服给披上,要染上风寒可了不得。
沈泉脸颊一热,低声朝周南浦道谢,老是听沈泉道谢的周南浦听的实在是腻了,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礼,接着扭脸就进了房间。
旁观全程的南和“扑哧”笑出声来,沈泉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南和正了正神色,解释说周少爷听沈泉道谢的话听了有好几箩筐了,早就听烦了,沈姑娘日后还是少说些为妙。
沈姑娘见她也这么说,仔细反省了一下,自己好像一直在向周南浦道谢,每天都说好几回,要是自己的话,估计也早就听烦了,可是周南浦的确很照顾自己,自己就这么硬生生受着也不好吧。
纠结了好久,连用早饭时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子苓还问了她两回,后来在一旁等着过会儿出发时,沈泉才和子苓说了自己心烦的事情。
子苓直言她若实在心里过意不去,不如挑份礼物送给他,就当表示这些日子周南浦对她的照顾。
沈泉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她和周南浦不算很熟,不知道送他什么礼物合适,她就是在愁这个。
子苓也不了解送周南浦什么合适,她送陆英的那些东西显然目前也不适合沈泉送给周南浦。
沈泉和子苓都没有类似的经验,沈泉倒是送过家里两个哥哥东西,陆英只送过陆英东西,这两个人一时半会儿都拿不定主意该送周南浦什么。
反正她们还要在晋城呆好些日子,也不急于一时,等回了晋城再好好挑选就是了,总能挑到一个合适的。
下雨了,陆英和周南浦不适合再骑马了,就想临时找驿馆现雇几辆马车,供他们几个人回晋城。
正好赶巧了,驿馆里昨天晚上刚回来几辆租出去的马车,车夫休息了一晚,今天就又可以送他们去晋城了。
子苓正和沈泉站在檐下说着话,云书过来寻她“萧大夫,您这是准备走了吗?”
“云书姐姐你来了,我过会儿就走,你们呢?是今天走还是再呆一天?”
“方才我们去驿馆里找人雇马车,我们的马车不够用的,驿馆里管事的说没有马车了,我们去晚了,多余的马车都被租出去了,所以我们只能等天晴或者再多呆一天了,因为租出去的那些马车最快也得今天夜里才能回来。”
“那这雨来的可真不凑巧啊。”
云书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这雨是挺不凑巧的,对了,萧大夫,这是夫人让我给你的,是我家夫人在荣城的住址,您有信可以往这里寄,有机会您也可以和朋友们一起过去玩,我家夫人做东,定好好招待你们。”
子苓接过云书手里的纸条,笑了笑,说道:“行,我知道了,帮我谢谢柳姨,我回去后会做些安神香给柳姨寄过去。柳姨怎么样了,有没有舒服些?”
“回萧大夫话,夫人昨夜被雨给惊醒了,喝了盏茶才又睡着,今早醒来听说今天没法走,喝了碗药又去睡觉了,现在还在睡着。”
子苓思量片刻,开口说道:“云书姐姐,你先别走,我给你再写个方子,你回去后按方子给调配些花茶,每天喝上几杯,我做安神香还得费些日子,这些日子就先喝点花茶,会让柳姨舒服一些。”
云书闻言很是感激,柳夫人这些年很少能有彻夜安眠的时候,也看了许多大夫了,都不见效果,但这个萧大夫不同,能三言两语劝得柳夫人心里看开,开个药方就能暂且稳定下柳夫人的咳嗽,云书和云荼心里都明白这位萧大夫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云书和云荼虽然没见过子苓的师父萧太医,但她们也能从柳夫人的言语中知道那个萧太医肯定是个厉害的大夫,现在这个小萧大夫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想必那个萧太医会更厉害。
“那奴婢就在这等着,萧大夫您写完给我就行,我按您说的做。”
子苓拉着云书进了屋内“在外面呆着干嘛,我看你穿的挺单薄,仔细雨丝打到身上,再着了凉。”
云书笑笑,说道:“谢萧大夫关心,不过奴婢会两下拳脚功夫,不怕冷,这点小雨不算什么。”
子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