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浦笑笑,对沈泉说道:“沈姑娘不必见外,我之前就说过咱们也算是有点远亲,你和萧姑娘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就应该把你们俩给照顾好。而且咱们年岁相差也不是很大,都是同辈,不必太过拘谨,都自如一些。”
沈泉笑着应了,又落座在一旁,坐下后右手攥了攥左袖角,她过来时把盛了白玉簪子的锦盒也一并放在袖子里拿过来了。
不过她没想到周南浦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她跟过来本意就是想顺便还那根白玉簪子的,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她下意识的不想开口说这件事情,还好子苓也没提她是过来还簪子的,只说了她是跟着过来玩的。
子苓给周南浦把完脉收回手,又起身走到周南浦身侧,用手轻轻摁压周南浦的肩膀,察看着他肩膀的恢复情况。
“周大哥你这情况看起来还是和昨天一样,晚上睡觉时疼不疼,什么姿势睡觉的?能压到这一侧的肩膀吗?”
周南浦摇摇头,说道:“平时不碰它的话还好,没有那么疼了,这只手也不能用劲,一用就疼的厉害。晚上睡觉得拿个软枕垫一下,睡着以后还好一些。”
子苓点点头,说道:“刚开始给你治,也没那么快见效果,我之前也说过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也别太着急了,放宽心。基本上十天左右就有大效果了,那时候能把你这疼给止住,后期得慢慢的再医好表层之内的伤。”
“我明白,萧姑娘就按你说的来给我治病就行,我全力配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怕这么一时半会儿的,能彻底根治他我就已经很放心了。”
“周大哥心态真好,对了,你今天早晨的药喝了吗?”
“还没有,阿木去给我熬药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说来也巧,周南浦话音刚落,阿木就端着药过来了,后边还跟着端着茶水点心的阿岩。
子苓给周南浦开的这副药实在是气味很独特,光闻着那味道就能够熏得人头晕。
沈泉用手帕掩住口鼻,心里暗暗猜测着子苓是不是真的给周南浦开了味道不好的药,但她紧接着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子苓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只能说对周南浦的病情效果好的药就是这么难闻。
沈泉歪头偷偷瞅着周南浦,看他喝药时会不会皱眉,同时心里一边猜测他那药有多难喝,一边感叹他真是太不容易了,竟然伤成这个样子,要喝这么可怕的药。
周南浦习武之人,自然会对粘在身上的目光感觉很敏锐,感受到沈泉看过来的目光时他心里一颤,后来微一思索,猜测到她估计是好奇自己喝药吧,毕竟这药闻着是够难闻的,一般人光闻见这味道估计就不敢喝了。
不过有意思的事这个药闻着极其难闻,能熏的人脑壳疼,但是喝起来的味道倒也还好,没它气味那么可怕,和普通的风寒药差不多,要比普通的风寒药难喝一些,不过也可以接受。
顶着沈泉好奇的目光,周南浦吹凉了药后一饮而尽,动作爽快丝毫不拖泥带水。把沈泉唬得一愣一愣的。
叶朴就坐在沈泉的对面,他也瞧见了沈泉打量周南浦的目光,本来他还疑惑着这个沈姑娘怎么老是盯着周师兄看。
后来又看到了周南浦喝药时的反应以及沈泉看他喝药的反应,颇懂儿女情长之事的叶朴顿时明白了个中原委,不由得失笑出声。
叶朴的笑声在这静谧的室内显得极为突兀,陆英问他笑什么,他摆摆手说无事。
没想到这么几天不见,周师兄和这位沈姑娘之间的氛围已经变得如此有趣了,怪不得刚才周师兄和沈姑娘说话的时候,叶朴越听越觉得周南浦的语气温柔的出奇。
叶朴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看看陆英和子苓正低声说话,沈泉偷偷的瞧着喝药的周南浦,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显得有点太过突兀了。
听说他们四个人前几天坐船去了松风镇游玩,莫不是这出去两天的功夫,他们四个人两两之间越发的亲昵起来了。
叶朴低头无声笑了笑,趁着子苓转身和周南浦说话的功夫,他附到陆英耳边低声调侃道:“我觉得周师兄的行动速度比你快多了啊,你用了一年的时间,周师兄这才多久的功夫啊,还不到一个月呢。”
陆英听完无言瞥他一眼,回道:“这种事情不能这么论,你这说法不对。”
“行行,你说的这也有道理,不过无论怎么说,周师兄的行动速度是不是够快的,现在就氛围很是不同了,你佩不佩服他?”
陆英摇摇头,说道:“你说这件事情啊,这有什么可佩服的,你别大惊小怪的,小心惊到了沈姑娘,再把人给吓跑了,周师兄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他现在和沈姑娘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莫要乱猜测。”
“现在看着还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也快了,我看的出来,虽然现在局势还不明朗,不过我敢打包票,周师兄差不多也好事将近了。”
陆英闻言也抬头在周南浦和沈泉之间来回看了两眼,多瞧几眼,他发现周师兄和沈泉姑娘倒也蛮般配的,一个气质冷硬,一个美艳且娇弱。
接着叶朴又在陆英耳边嘀嘀咕咕的说道:“你说周师兄要是和沈姑娘成了好事,周师兄他一高兴,是不是就忘记了要和我切磋武艺这回事。”
“这我不知道,我猜着应该不会,周师兄公事私事不是会混为一谈的人。”
“他和我切磋武艺怎么就是公事了,再说这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