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这样夸我,我就是过来和您做买卖的,可担不得您这般夸。对了,大叔我问您啊,我看着你这药材还不错,怎么之前都没和哪家药馆做做生意什么的,却是在一个阿婆那里卖,还是让那个阿婆代替你卖?这样可是赚不了多少钱的啊,不如直接卖去药铺赚得多啊。”
听子苓说起这个,那个庄户人家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那样赚钱的钱多啊,这不是没有门路嘛,前些年出了一个假药材的案子,害死了好些条人命,现在城里的医馆很少有愿意和庄户人家做药材生意的,都是药材贩子从我们这里收了药材再去卖给医馆。可是他们不知道哇,当初那个案子就是药贩子黑了良心搞出来的假药材,让我们来背锅,而我们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白白背负了骂名,那些可恨的黑心药贩子。”
“那现在呢?你们不能直接自己去医馆里卖药材吗?医馆里的人懂药材啊,你直接把药材给背过去不就行了,医馆药铺里的伙计会看药材,医馆给的价格也还公道。”
那个庄户人家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村子里有个采药材卖的农户得罪了那药材贩子,他不上我们这里来买药材,不光如此,还四处败坏说我们村子里的药材大都是假药材,用不得买不得,所以后来就成这样了。姑娘你刚才买的那些药材可都是仔仔细细的一株一株的都看了过来的,没有假药材吧,不光没有假药材,而且还是连一株次一些的药材都没有的吧。”
子苓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刚才那些药材我看了,都是好药材,你先放心,我回家后会和家里人商量商量的,看能不能以后和你长期合作买你家的药材。”
“我看姑娘您出手挺阔绰的,您不能先做决定吗?付了定金,给我地址,我给您家店铺送过去。”
子苓听到这里,直觉的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就笑着说道:“我是家里的庶女,这些事轮不到我做主,我今天出门带的银子全都刚才买药材给你了,根本没有其余的钱再用来付定金,劳您看得起,我就是一个被使唤着跑腿的庶女。”
子苓身后的南桑听子苓胡扯这一通,走到子苓面前,摆出一副恶奴的姿态,说道:“六姑娘,东西买完就赶紧走吧,还在这里和人闲聊是想偷懒耍滑头不成?少爷还在城里等着呢,晚了可别误了少爷的事,真误了少爷的事,六姑娘你可担不起这责任啊。”
子苓露出一副极其尴尬的神态,不好意思的朝农户笑了笑,转身灰溜溜的上了马车,南桑看都没看农户一眼,转身也神态嚣张的上了马车,上马车前还呵斥了车夫一句“马车赶快一些,着急有事。”
车夫离得远,不知道刚才那里在说些什么,听了南桑的话,以为子苓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去做,调转了车头,猛甩鞭子的离开了这处村落。
南桑估算着马车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那处村落,在车里俯身朝子苓行礼“刚才奴婢言语行为皆有僭越,特向姑娘请罪。”
子苓在她俯下身行礼的那一刹那就拦住了她的动作“好好说话就成,别动不动就行大礼,我受不住。”
“姑娘,方才奴婢太过僭越了。”
“不,你刚才的行为我才应该夸你呢,能顺着我编的瞎话往下演,我以前还觉得你呆呆的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傻乎乎的功夫挺高的姑娘,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啊,陆大哥真有眼光。”
南桑被子苓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姑娘您不计较方才奴婢的僭越已经是对奴婢莫大的恩赐了。”
“你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僭越不僭越,还有什么恩赐之类的话,我年纪才多大啊,受不住你这样说,我怕你说了我会折寿。”
“……这个,奴婢以后会注意的。”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农户他不对劲的?”
南桑回忆了一下,说道:“方才那个农户和您说话时,到后来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很深的贪婪,此人危险,他家里男丁非常多,我担心一旦出现什么问题,我会保护不了您,让您受伤。陆公子当时吩咐过奴婢,跟在您身边就要尽全力确保您的安全。”
子苓笑了笑,再一次拦住南桑想要俯身下拜的动作,很郑重的对着南桑说道:“南桑,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农户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你今天很好的保护了我,你帮我挡掉了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谢谢你,南桑。”
“姑娘您言重了,奴婢不敢当,奴婢万万不敢当啊。”
“你当得起!好了,别行礼,你再行礼我就把你给扔下去,我就不要你了,知不知道,你老是对着我行礼,我老感觉我会折寿,快坐好,也快晌午了,等会儿咱们看看要不在街上买点东西吃。”
南桑收回了要行礼的动作,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开口说道:“姑娘,刚才奴婢让车夫把马车给赶得很快,现在要不要让他慢下来,您坐着会不会感觉很颠簸?”
子苓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一点儿都不颠簸,这点程度我还是受得住了,等入了白沼城再让马车慢下来吧。今天那个农户后来让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等回了沈府我得向沈家大哥打听打听,老感觉那个农户哪里说谎了,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说不上来。南桑,你有没有感觉出那个农户到底哪里不对劲?”
“奴婢愚见,只看出来那个人想坑姑娘您的钱,刚开始姑娘您过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