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宝与张二宝听到萧江的命令互看一眼,眼中皆露异色,却是很听命的各自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把朱大能架了起来往外拖。
与此同时张阿宝还一脚踹在他身上大声喝着:“你小子真有能耐,大将军也是你能骂的?!看老子不再打断你两条腿,剥掉你一层皮!”
朱大能吃痛嗷声一叫,却是咧咧骂道:“俺才不怕你们,要打要杀随你们便,但你们要敢动李娘子一指头,俺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红菊闻言心中一暖,忙是道:“慢着!”
张阿宝二人回头看向萧江,在萧江轻轻点头的动作下才停了拉朱大能出去的动作。
而后只见萧江哼了哼鼻子道:“李家姨娘可是有话说?还是对本将军的处置不满?”
朱大能咧着牙对红菊道:“李娘子你别管俺,俺没事,俺皮厚,不疼,俺师傅说俺有九条命,死不了。”
自己果真还是心太软了些,红菊无奈摇头,抬眼道:“萧将军的处置民妇不敢有异义和不满,可萧将军今日请民妇来无非是谈红薯一事,拿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不是太过了些?”
对于所在乎之人,红菊从来不想加以掩饰,但眼下所处环境到底不比前世,在这个对女人束缚的年代,她若敢漏露出对朱大能的一丝不同来,只怕就会把自己陷入万劫之地。
而在红菊与萧江周旋的这一时半刻,李孝竹总算稍有拎清的明白了眼前的现况,才发觉自进将军府萧将军所行所言之事多有玄机。当下对前面自己竟然惶恐下跪而自惭不已,同时对红菊的心情变得更是复杂。
有些艰涩的抿了抿唇,李孝竹又上前一步挡在红菊面前对萧江道:“萧将军,董姨娘说的不无道理,红薯之误是孝竹和孝竹姨娘之责。与朱壮士毫无干系,还请萧将军莫要牵责于他。”
“牵责?!”萧江怒而站起,煞气凛然,随即嘴角勾起冷笑道:“你可知你这一句话本将军就可治你诬蔑之罪?!”
李孝竹苍白的脸微现怯意,但看了眼红菊仍是微挺胸膛,“小生,愿一人承担。”
萧江冷哼,不欲作言,直勾勾的看向红菊。
红菊见状自嘲,前世有闻凤姐“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而自己倒好,本想利用红薯铺出一条阳光大道来,未想竟是把自己给算了进去,虽然眼下她无性命之忧。但跟眼前这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黑心将军打交道。保不齐哪天命就没了。
而现在,红菊冷哼,依她前世在商场上多年的经验,萧江明显是在等她自动上勾从而赢得她最大的底牌,当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自信。
不过这直勾勾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还真是让红菊戚戚然,只觉被他盯的心里毛毛的,瞬间这黑心将军在红菊心里的危险指数就又上升了几个爆破点。
食指轻动,红菊掩了心中情绪,道:“ 民妇可以缩短红薯的种植时间。”
萧江依旧冷哼,“本将军相信若广贤纳士。不差你一人。”
红菊只得再掀底牌,“民妇可以将稻谷一年一熟。”
随着红菊道出这句话,萧江的眼睛猛的一亮,虽然瞬间就又被他掩了去,但还是被红菊抓了个正着,不禁话峰一转,道:“不过虽然民妇掌有稻谷一年一熟之术,萧将军也知道民妇身为李家妾室,身不自由,这庄稼在种植过程中少不得出现什么问题,若民妇不能及时赶到,只怕就……”
话不多说点到为止,脱离李府一直都是红菊所想的问题,红菊自认一向都是不甘平庸的人,待在李府守着那一堵高墙陪着那一群女人闹腾实非她心中所愿,如有机会红菊还是不想放弃,虽然本尊的身份有点复杂,但红菊相信李老夫人和李智谦不会傻到把她的身份给供出去,毕竟李府养她这么多年他们脱不了包庇之罪。
哪想萧江却根本就未往红菊的套里专,剑指朱大能,“若是因为李家姨娘而出了问题,就拿他来抵命!”
红菊闻言色变,卧糟z到锅底去了,“民妇不敢保证在没有民妇在的情况下不出任何问题,难道萧将军就能保证在萧将军不亲自出征的情况下就能打赢胜仗?萧将军若如此来推责于民妇,民妇甘愿现在领死!”
“董姨娘?!”李孝竹听言不禁又焦又急,见红菊一脸视死如归,暗叹一声转身对萧江深辑一礼:“回禀萧将军,董姨娘补未好,仍是糊涂乱说胡话,还请萧将军不欲责怪。”
萧江冷哼,“既然李家姨娘这么想死,本将军就如你所愿,拉下去斩了!”
“萧将军!”李孝竹急呼。
“俺干你娘!”朱大能气骂,却是被李孝竹一个拉坐捂住了嘴。
朱大能本能的挣脱,但看了看捂他嘴的李孝竹,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红菊,竟是大脑突然灵光的不再反抗,一句话不吭的闭了嘴,同时心里自言自语着,俺担心个啥,那可是俺未来的媳妇,俺媳妇老聪明了,俺可不能再给她添麻烦。
此时的红菊在听到斩了二字后并未惊慌,而是抬眼回视萧江,澄清的双目平淡无波,不喜不怒。
而萧江在红菊如此的目光注视之下竟然嘴角勾起,而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张阿宝与张二宝面面相觑,自家将军是不是疯了?而能把自家将军逼迫到这种地步的人,还是一个女人,他们真不想看她早死……虽然他们自认对自家将军忠心耿耿,但看自家将军偶尔出糗也不失为一件乐趣。
疯子,红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