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话音落下,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卫拨开人群,冲了过来,就要把这个狂妄到没边的年轻人当场拿下。
这当口,郑少秋忽然仰天长笑,神色癫狂:“原来,原来这就是秦家的嘴脸,哈哈哈哈……”
“不等我把话说话,就急着下手,哈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啊……”
正在这时,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直接在场上炸响。
“等等。”
毋庸置疑的语气,至高无上的态度!
场上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每一位嘉宾都下意识紧紧地闭上了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些警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这才悄然隐去。
主桌上,老战神面色肃穆,淡淡说道:“让他把话说完。”
顿了顿,他目光一转,在郑少秋身上扫了一眼,半垂眼皮:“秦家,这点容忍之量还是有的,你有话大胆说。”
“说的有理,非但没事,老子还重赏!”
“若是说的没理,老子……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郑少秋晒然一笑,冷声说道:“老太爷,还是你有气量。”
“我郑少秋,既然出现在这里,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
“既然你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可就好好说道说道……”
“还是那句话,你们秦家从脚底板,到头顶,都已经烂到生疮……”
“除此之外,你们秦家还纵容外戚,欺行霸市,横行无忌,巧取豪夺……”
“除此之外,你们秦家还手段下落,无所不用其极,为达目的,连妇孺孩童都痛下杀手……”
“你们秦家,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话音落下,再次引发了十级地震,浪涛卷裹,罡风肆虐!
在场的所有嘉宾都如遭雷击,被这几句话吓得亡魂皆冒。
他……
他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
一个再普通不过,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物,居然敢不自量力,妄图挑战远古巨人的威严?
他……是找死吗?
一时之间,无数人都变了脸色,由之前对郑少秋的憎恶,渐渐演化成了恐惧。
秦家一干人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个个拍案而起,目中有着滔天的怒火,牙关紧咬,胸口不住地起伏。
尽管如此,在老战神发话之前,他们也不敢有任何言语。
这番话掷地有声,不断的在场上回荡,郑少秋环顾众人一圈,猛地吸了一口气,面色阴狠,笑意狰狞:“我知道,你们中有很多人不以为然……”
“我也知道,你们恨不得,现在就把我杀了。”
“安曙集团丧尽天良,欺男霸女,干了多少人神共愤的勾当!无数人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些,不用我多说什么。”
“下面,让我来说说安曙集团的余庆山……”
“也就是老战神认得干孙子……”
接着,他三言两语把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
当然,其中涉及到唐家的事情,都被摘除了,毕竟一旦涉及到唐家,这件事就会远远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而且,他之前已经和唐明廷反复确认过了,这件事是余庆山一手策划,没有任何秦家人的授意。
后来发生的两大家族的明争暗斗,也是余庆山在后面推波助澜。
所以,来之前郑少秋就想清楚了,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变得复杂,最好就是简简单单的谋杀事件。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兜得住。
听到郑少秋说道这番话,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这当口,郑少秋扬起手来,隔空对着殷成和遥遥一指,厉声说道:“殷总,你应该没忘了之前所说的话吧?”
“在你口中,安曙集团堪称道德典范,行业楷模!”
“这就是你说的,安曙集团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殷成和闻言脸色激颤,涨红一片,讪讪笑了两声,目光游移不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郑少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不是和余庆山坑壑一气,蛇蛇一窝?不然,为何如此维护他!”
“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殷成和犹如被一把利剑,猛地戳向心窝,他闷哼一声,慌乱的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
郑少秋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嘶声叫道:“你敢拍着胸脯说没有?”
“余庆山干的那些违法乱纪的事,你肯定心知肚明,不过,你却不闻不问,你觉得他和老战神关系亲近,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动不了他!”
“还是说,他干的那些破事,桩桩件件都有你殷成和的影子,你们其实早就勾结在一块了!”
“对吗?”
这当口,殷成和再也经受不住,面如金纸,双手死死的摁住桌面,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蓬殷红的鲜血……
紧接着,咣当一声。
他重重的倒在地上,圆桌轰然倒塌,碗筷应声而岁,一片狼藉。
见到眼前这一幕,所有的嘉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时之间,场上的气氛陷入诡异的静谧之中。
王维怔怔的看着,艰难的耸动了一下喉咙,随后又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记,疼的龇牙咧嘴,这才喃喃道:“太牛逼了……简直太牛逼了……”
“我算是服了,彻底的服了……”
周灏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