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嘴唇动了动,最后咬牙道,“因为,因为奴婢看见了兴大爷去了北院,好奇才跟了上去。”
赵兴是赵家一个旁枝,因为手底下也管着赵家的一些生意,因此以后来赵家见老太太。
梵轻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脸上的表情一片凄凉,“事到如此,还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空口白牙,想必怎么也是说不过你的。”
“我看就是你。”此时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大少奶奶突然开口。
梵轻抬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大少奶奶一直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而且我还倒是想问大少奶奶的贴身婢女为什么会在三少爷的院子?”
大少奶奶狠狠的瞪着梵轻,“那是因为我身边的婢女和三少爷身边的小厮两个人是同乡,这种事情家里人都知道。”
梵轻低头一幅不愿意辩解的模样,嘴角带着讽刺的笑,“事到如此,罪名既然已经安在我头上了,想必你们都已经计划好了,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罪。但是老太太,我梵轻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是非黑白,自在人心。”
“好一个是非黑白,自在人心。”大少奶奶看向赵老太太,“老太太,梵轻恐怕是不会承认了,我说过这死丫头一肚子心眼,看着表面一幅人畜无害模样,内里都黑透了,我看就应该用刑,不打她不招。”
赵老太太刚想说话,就看见外面突然冲来一群人,领头的男人穿着一身督察队的衣服,腰上还别着枪。
“都在呢,都在就正好,你们赵家被查封了。”领头的男人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赵老太太,“赵家所有的东西全部充公,检查一下还有没有违禁品,都给我搜!”
一屋子的人全部都傻眼了,赵老太太一把站起来,旁边的王姑姑,赶紧扶着老太太。
赵老太太看着像土匪一样冲进自己家门的督察队,“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了,岂能容得你们在这里随便放肆!”
领头的男人一看就是一副军痞子模样,他笑着向前两步,“老太太,昨天晚上您赵家的货被查了,里面搜出两大箱子木仓,还有弹/药,这事儿您不会不知道吧?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又查封了你们赵家的两家铺子,里面可都不干净。”
赵老太太听完不可思议的退后一步,然后转头看向王姑姑,“……这是真的吗?”
王姑姑也是满脸的茫然,“老夫人,这事情我不知道啊,没人告诉我。”
领头的男人嗤笑一声,动了动头顶上的帽子,“我不管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们赵家不干净,被搜出的东西,这可是叛敌通国的事,我说你们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不好吗?非得干这档子事。赵家产业全数充公,这也是上面的命令,我也是没办法的。”
说着他看了看,现在大堂里的局面,还看见跪在地上的女孩。
“哟,大家族就是不一样哈,还动私刑呢这是,现在都什么年代,有事找警察,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一边的大少奶奶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冲上前,“是梵轻害死人的,我们什么都没干。”
梵轻此时大声的道,“明明就是你们栽赃嫁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想要把害死三少爷的名头推到我身上,然后独吞家产,门都没有。”
赵老太太听见这一句话,立马瞪大眼睛看向大少奶奶,“你……”
大少奶奶听见这句话,以后猛然心头一跳,她到底是一个内宅的妇人,表情一瞬间的心虚,又有婆婆长期压在头上,面对婆婆的突然质问,心里立马就虚了,完全顾不得刚刚说的什么抄封家产,赶紧解释。
“不是我,我没有,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干的。”
一边的督察队队长,不耐烦地打断她们,“这就是你们自家的案子,现在都麻溜的滚出去,赵家现在查封,人都关到一间院子去。”
一声惊雷下来,顿时周围一片哀嚎,虽然赵家主家几代单传,但是那些七拐八拐的亲戚并不少,还有族老什么的,虽然有的已经出了五服,但是这么多年都依然吃着赵家的分红过日子。
“冤枉啊大人,这件事情真的是冤枉啊。”
“我们赵家怎么可能通敌呢,大人这件事情肯定是冤枉的。”
“我们赵家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商人,几百年的家业,不可能去做那些事的。”
“……”
梵轻悄悄的走到了人群后面,看着这一群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人,此时狼狈的模样。
刚刚还叫嚣着要杀了梵轻的大少奶奶,此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表情有些发怔。
梵轻看着她的模样思索,按道理来说赵家的百年基业,还有刚刚说的那些罪名,可见这全部都是内部人干的。
再看大少奶奶这副样子,梵轻觉得这位大少奶奶肯定是知道什么。
不过,这和她没什么关系。
所有的赵家人被集中在一个院子里,然后被集体的搜身,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在面前他们看着督察队的人,一箱子一箱子往外面抬东西。
赵老太太从刚才开始就晕过去了,今天的打击太大了,小男主赵思远躲在管家的怀里不敢出声。
梵轻站在屋里看向外面,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院子里的繁华就仿佛发生在了很久之前一样,有种莫名的物是人非之感。
几个时辰以后,天已经开始擦黑,督察队的队长走过来。
“行了,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