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被当面带了一顶高帽子,脸都僵了。
小怜不明所以,不过见到自家小姐要了这么多东西,也跟着开心的傻笑。
梵灵岳一把拍着桌子站起来,“什么,梵轻以为现在还是在府里吗,竟然要了这么多东西?”
梵灵常在一边低眉静静的喝茶,一声不发,只是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母亲。
梵夫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现在是在外面,人多眼杂,他有什么,你尽量给了她去。”
宝珍微微俯身,“奴婢知道了。”
在宝珍走了以后,梵灵岳还是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听说梵轻现在住的地方,是这里面最好的,而且常年都是由贵人来的时候才会住进去,怎么就偏偏便宜了她?”
梵夫人没有说话,她现在还在想着梵轻的婚事。
如果梵轻是一个庶女,那还倒好,可是偏偏她母亲是正妻,还有一个家是强大的外祖。
如果找的太好了,她心里不舒服,但是如果找的人家太差了,又会对外落得一个苛待子女的名声。
梵灵岳发现并没有人搭腔自己,气的慢慢的坐在座位上喝了一口茶,然后立马吐了出来,接着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身边,站着的侍女身上。
“你想烫死我啊!竟然拿这么烫的水给我喝。”
侍女赶紧跪下,“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
梵夫人被吵得有些头疼,“好了,重新上一盏茶,小心仔细着些。”
梵灵岳撅嘴坐在一边生闷气,她发现自从来了这里,就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
夜晚,梵轻突然听见外边有动静,她慢慢的起身,小怜此时正睡在外间,睡得正熟。
朦胧的月色,下几个穿黑衣劲装的男子,这些男人蒙着脸,手里拿着刀,冰冷刀刃在在夜色下闪着寒光。
一个身穿月牙色长袍,拿着一把扇子的男人,静静地站在一棵大树下,脸上的表情平淡无波。
一阵风吹过,乌云遮住月光,几名黑衣男子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立刻朝那位月牙白长袍男子处掠过去。
刀光剑影—
几息以后,那几名蒙面的黑衣男子全部倒在了地上。
此时,乌云刚好飘过,月光洒在男子脸上,洁白的皮肤好似没有一丝血色,精致的五官可以说不太合适用在男子脸上来形容,但是这位明显可以用精致来形容,他就是安靖岚。
梵轻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意。
“臣女梵轻见过安世子。”
安靖岚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寒光,接着在转身过来的时候,脸上恢复了原本的温文尔雅。
乌云彻底过去,原本被遮住的月光洒向大地,梵轻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衫,三千发丝如瀑布般垂在身后,没有任何珠钗发饰和胭脂点妆。
站在一棵树下,此时正笑盈盈看向这里,如果忽略此时的气氛,还真是有一种月下美人的感觉。
“原来是梵大小姐。”安靖岚手里拿着扇子笑的一脸温和,“这更深露重的,梵大小姐,怎会出现在此处?”
梵轻同样笑的一脸温和,她就像一朵长在温室里的花,娇柔,脆弱,如果忽略周围那些尸体,还有漆黑一片的夜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