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莹。”
两人正走呢,忽然一驾马车停在身边,一个女人掀开车帘,喊着郑莹。
“周姨。”郑莹见到是吴坚诚的二娘周从云,赶忙过去见礼。
“一个姑娘家家和陌生男子这么大咧咧地走在街上成何体统。”周从云和她说着话,还抬头看了一眼怀致远。
“周姨,他是巩灵的叔叔。”
“如此啊,你不是和坚诚他们一起呢,怎么一个人。”
“他们都喝酒呢,太没意思了。”
“你啊,上来,周姨送你回家。”周从云知道郑莹贪玩,可是她也不愿意看到她和其他人在街上闲逛。
“可是……”郑莹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她还想再玩会呢。
“没有可是,上来!”周从云拿出了长辈的气势。
郑莹没有办法直接乖乖听命,不过还不忘和怀致远告别,“怀叔,那我就和周姨回去了,你一个人转吧,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给你说说双庐的其他事。”
车把式鞭子一磕,马车就启动了。
于是怀致远又是一个人在双庐县城逛了起来,直到夜幕四合才回到了小院,这个院落是他今天赁的,一直住在郡府衙门也不是个事,而且一个人也方便他行事。
晚上他在昨夜发现异动的地方监视了一夜,也没有发现情况,只得扫兴而归。接下来一连几天也没有任何发现,郭顺也没有回来,他就暂时安心的在双庐住了下来。
这天早上,他才写完字帖,洗手吃饭,就听到院门的敲门声。
“怀叔,怀叔,是我,快开门啊!”
巩灵在外边敲着门,本来这一趟是衙门差役的事务,让他接了过来。
怀致远打开院门,“怎么一大早的就跑来了,有什么事?”
巩灵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央树下的小桌上放着饭菜,“怀叔,都什么时间了,你还没有还吃啊,是不是早上睡懒觉了?”说着跑到小桌边坐下,捏了点菜放到嘴里。
怀致远去厨房又拿了碗筷,给他也盛了饭,“你也再吃点。”
“那我就再吃点。”巩灵也不客气,“对了,怀叔,你让我父亲查的人,没有查到,是不是双庐没有这个人啊?”
怀致远之所以来到双庐,一方面是因为贾和一家贩卖的人口大都是在双庐的附近,另一方面就是有一桩他们贩卖的人口没有查到买家,但是他们又言之凿凿地说就是卖给了双庐县的一个人了,因为他们在双庐县城里偶然见过几次那个人。
“可能性不大,”怀致远放心筷子,“贾和他们在县城中遇见过那个人,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买卖交集,那个人也不至于为了笔人口买卖早早地到双庐来做伪装吧。”
“那倒也是,可是没有查到,会不会那个人真的市处心积虑跑到双庐县来伪装自己呢?”巩灵虽然不相信,不过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怀致远沉吟了一下,“如何这个人是来伪装自己,那么他买卖人口,可能就不是为了美色,而是另有他图。如果真的是另有所谋,那就不好说了。”
“怎么不好说啊,怀叔?”巩灵夹了筷子菜,“不就是人口买卖吗,还不是手到擒来。”将菜丢到嘴里,并筷斜点桌子,哆的一声,插到了桌子上。然后一抽,摆弄一下筷子,示意筷子完整无缺。
怀致远抬眼看了一下,不做评价,继续吃饭。
巩灵见到对方没有反应,直接开口道:“怀叔,你说我这手如何啊?”他的父亲郡守大人巩英给他说过怀致远应该是修为在身,让他平时不要没大没小的,平白得罪了人。
“你真要说?”
“当然了,怀叔,你尽管说。”
怀致远放下筷子,点点了自己的脑袋,“破案是要靠脑子的。”
巩灵听着没头没脑的话,“这和我的身手有什么关系啊?”
“快吃饭,吃完饭了,你和我一起去衙门,我们在提审一下贾和他们,看看能不能再找到点线索。”
“哦。”巩灵也不纠结了,吃饭。
吃完饭两个人直奔郡府衙门,巩英见到他们两个人到来,不禁问道,“怀兄弟,灵儿不是给你送消息去了,怎么他没有说啊?”
巩灵见到父亲直瞪自己,大呼冤枉,“爹,我当然和怀叔说了,你就不用老是怀疑我了,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轻重。而且,你就不要一口一个灵儿了,听着像是姑娘家家的。”
怀致远也开口道,“巩兄,灵儿话已经带到。不过正因为没有找到人,所以想要过来再问问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其他线索。”
巩灵无奈,“怀叔,你也是,能不能不要喊灵儿啊,我叫巩灵,不是巩灵儿。”
怀致远和巩英没有理会他,直奔衙门牢房。
牢头将贾和三人押了出来,准备威吓他们一番,好让他们不要耍滑头,好好回话。
怀致远示意不用,而是取了旁边桌子上的纸笔,写下一个字。夹住写好字的纸张,轻轻一抖,纸张点点流光铺开,笼罩住了贾和三人。
巩灵在一边看的眼睛都直了,以前只是听父亲说怀致远可能是修行者,没有想到使用起符箓如此的轻描淡写,根本不需要什么符纸、符壁和符墨。就这么寻常笔墨纸砚随便一写,一甩,就成了,简直高手啊!
巩英虽然对于修士之事了解一二,可是不清楚其中的门道,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他觉得修士就应用这样,要不是就是跑江湖卖艺糊弄人的,像他儿子就是三脚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