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
看着后者显然愣了一下,何璟没空陪这白衣聊天,招来捕快,坐上轿子远去。
白仙在雨中站立许久,缓缓看向上方的天空,呢喃一声,吐出一口浊气,荣和七年?
自己分明是在光绪年才对。
当即扭头,朝着记忆中,自己的住所而去,出了苏州城,登上左边的小山,山无名,但因青风观在此,便称它为清风山。
庙门破败,杂草丛生,白仙迟疑了一会,确定是记忆中自己生活的地方,迈步进入其中,萧条,家徒四壁,道尊的泥塑破裂处颇多。
自己是在渡劫,怎地来到了这里?
白仙心中疑惑,努力思索片刻,眸中爆射出一股骇人的精芒!
我在渡劫,渡元神劫!
“我……。”白仙看着自己略显白嫩的手掌。
我又穿越了?!
我渡劫失败!
没有昏死道消!
而是再次穿越!
白仙呼吸紧蹙,信息量太大了,一时之间没有捋清楚,他想起来了,厌烦官场斗争,选择归隐山林苦修,某一日阴神悸动,渡劫而去。
自己渡劫失败了,灵魂又一次穿越。
白仙吐出一口浊气,望向道尊,微微稽首,心中五味陈杂,不知说什么好。
自己便如同那货物般,那儿不行就换个地方卖,同时又觉得锋芒在背,那背后之人,既然能操纵自己的又一次穿越,那么……。
打住!
不敢想象,何人能在那天劫之下将自己救走,那可是无上的威能。
想不通,也不想。
因果之事,自有定数。
白仙蓦然良久,起身缓缓你吐出一口浊气,为什么自己有种习惯的感觉?
这可不行,穿越来穿越去,习惯了又怎么能成?
肚子饿,习惯打开粮库,白仙脸色一黑,米仅剩下不足三日的储量,打量着细米粒,吐出一口浊气:“这都叫什么事啊?”
和曾相似的开局,生火煮饭,开春的三月,还有冬天种下的一些白菜,没有盐巴。
得,比上回还不如,白仙叹息一声,起身外出,记得没错的话,苏州城内有一处制盐的场所。
“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当差的侍卫看着穿着破烂袍子的少年喝道。
白仙献上自己的笑脸,看着当差的侍卫:“大哥,能给我一碗水吗?好几天没喝水了。”
“滚!”当差的侍卫恼怒吼道。
另一名侍卫看了看白仙:“等着。”
拿水干嘛?
侍卫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人是来求盐的,不久,拿着一碗水出来,白仙大喜,连连道谢,赶忙将碗里的水倒入随身携带的袋子中。
“你这样做,不怕督查严惩?”开口呵斥的侍卫不悦道,这同伴,迟早连累自己。
赠水的侍卫看了眼盐场,叨叨道:“一个小孩子而已,又不是粗盐,我只是送湖水而已。”
……。
黄昏的时候又下起了雪,寒风萧瑟,破道观内露出微弱的火光。
白仙在厨房内忙活,轻薄的石板上的湖水沸腾,将洗好的白菜放上去,叹息一声:“终究是生活将我逼到了这个地步。”
片刻过后,拿起菜叶便就着米饭吃,味道很不好,如同嚼蜡,白仙吃完一碗米,看着剩下的菜肴,装起放在自己的破碗上,用木板盖住。
人不吃饭可以挺三天,但不摄入盐等矿物质,身体只会愈发衰弱。
白仙吐出一口浊气,方才尝试感应灵气,意外的发现这个世界拥有灵气,不是末法,可纳闷的是,自己无法吸取这些灵气。
碎碎念之下,裹着破被子,昏昏沉沉睡去。
几日后,运河上多出一名少年郎,背着大包裹,穿着破袍子,鼻子被冻成暗红色,遥望北边,白仙心中多出一股向往。
几日内,他在各大私塾学堂偷学,从一个穷酸书生那儿,用一顿饭的价格,换来了所需求的知识。
此处所在名为大魏王朝,乃人族正统,占据九州,万国来朝,今朝是荣和朝,皇帝贤名,重用贤臣,国势逐渐恢复。
这一叶轻舟,是送徭役北上的,很不幸,白仙要服徭役,十六岁,去京城当一年徭役,入贱籍。
比起其他同村来的灰头土脸,满脸绝望,白仙却是满脸希冀,去了京城,机会更多一些,
作为天下首善之地,自己或许能在京城中,知晓将灵气转化为气机的方法,小小的身姿,遥望北方。
两旬之后,轻舟经过七道关卡,停靠在大魏王朝的核心城市,京城!
一队捕快走来,为首的头目拿着一张宣纸,跟轻舟上的捕快对接完成,指着一众青年壮汉:“磨蹭什么,随我走。”
捕头气势昂扬,白仙眸子清奇盯着他看,引来不悦的一脚,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小子被踹翻,喝道:“看什么看,跟上!”
内有气机?
白仙并不恼,回头看了眼捕头,气机内敛,绵延深厚,一眼便知此人是练家子,绝非寻常人。
徭役是木有人权的,特别是没有银子打点的徭役更没有人权,白仙随着众人居住在外城的贫民窟。
每日五更刚过便起床去修缮城墙,日落才返回,一天两顿饭,索性是京城,伙食供给还算充足。
起的比朝堂诸公早,睡得比他们玩,这就是徭役,一点人权都没有。
期间有人试图逃跑,被捉回来后,众人再也没见到那人,转眼间,春过夏来,夏逝秋到。
京城外的一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