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杆上有烧焦的痕迹,风帆残破不堪,船侧布满烧焦痕迹,多大五十余艘军船!
白仙眉头紧皱,这支船队,好似是去的时候遇见的那支船队,看着它们身上的烧灼痕迹,用脑子想都知道,
在大魏海域能这样残破不堪,恐怕是跟大魏水军发生了激斗吧!
种种念头浮上心间,如今正面相逢,对方会不会直接攻击!
军船上的床弩,一枚足以洞穿海船的躯壳,床弩!
白仙忽然想起面对白鲸群时,海老三让人推出来的床弩,道:“晓蓉,你去库房将床弩搬上来!”
晓蓉姑娘小跑进入库房,银牙紧要,她再怕,也比被萨满军船攻击毫无还手之力强!
看着越来越大的萨满军船,白仙额头充满细汗,面对这支舰队,他是如何都逃不过,运气不会这么背吧!
刚跑出蓬莱海域就碰到这事!
萨满舰队愈发靠近,隐隐可见甲板上站满兵卒,手持弓箭,更有亮堂的床弩反射出的阳光闪烁,紧张不已盯着这艘迎面飘来的海船。
他们不确定,这是不是大魏的哨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真的完蛋了。
看见甲板上没人,风帆鼓鼓当当,吹的东北风,萨满舰队全靠人力前行,望着速度比他们快更多的海船,戒备看着它离去,没追击。
等晓蓉费力的将床弩搬出来,海船已经跟萨满舰队打过一个照面,白仙深深松了口气,有惊无险的渡过了。
“辛苦了。”看了眼香汗淋漓的晓蓉姑娘,白仙陷入沉思。
从大前天遇见萨满舰队,到今日返航又碰到,萨满舰队前后变化之大,有战斗过的痕迹。
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蓬莱海图,东北边是东州与燕州,燕州作为大魏与萨满直接对抗的前沿阵地,
水军多半在那边,萨满舰队如果去攻击燕州驻军,很好理解,而萨满舰队上的痕迹,多是远程武器造成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白仙心中,萨满舰队并不是北上,而是西进!
他们攻击的,身上东、燕二州当中的一州,靠近海边的郡城!
东海府!
白仙脑子里惊雷轰鸣,呼吸逐渐凝重,结合萨满舰队上的痕迹,只有东海府城,护城的有炮火,而其他郡城,是没有火炮的。
大魏对火炮管控之严厉,超乎想象,恐怕只有燕州驻军与东州府城,一个是前线,一个则是负责供给燕州驻军的中转地,
将南方的粮秣通过运河运输达东海府,再由东海府储存,分批次送往燕州。
“白公子,萨满舰队,为何会出现在大魏海域?看样子,他们好像还战斗过!”晓蓉看着远去的萨满舰队,小声问道。
白仙皱眉摇头,道:“不知,到了岸边才能知晓。”
走入船长室,白仙看着海图,根据风向判断现在前行的方向,望海县位于南边一些的地方,而现在是东北风,这样下去,
海船只会走到两州交界处,白仙走到甲板,看着晓蓉,道:“注意观察海面情况。”
“嗯。”晓蓉姑娘乖乖点头,也没靠近白仙,始终待在李白身旁。
白仙前往海船第三层,看着巨大的船桨,气机运转,双臂发力。
海船直接来了个漂移,调转方向,白仙拉着缰绳,摆弄风帆,正确方向,数个时辰后,白仙看着越来越明显的陆地,从眺望塔上下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快到了。”
“嗯。”晓蓉姑娘美眸亮闪闪,多日在海上漂泊,惊心动魄,她无比渴望陆地。
半个时辰后,肉眼已经能看到港口,可海面上,飘荡着四五艘军船!
大魏军船与海船最特别的地方,便是军船船首上有龙首雕像,靠近一些,白仙眉头紧皱,果然出事了!
大魏军船逐渐与海船成并行线,白仙喊道:“晓蓉姑娘,麻烦你去放锚。”
晓蓉:“…。”
幽怨看了眼白仙,走去船舱放锚,船锚多半数百斤重,那有人让自己一个弱女子去放锚的,这不是船员们该干的事吗?
白仙看着船锚落入海中,欣慰想着,晓蓉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大魏军船上士卒林立,手握弩箭,对准海船,见着船锚放下,弩箭才收了起来,船板搭上海船,一名百夫长带着士卒持枪走过来,
不管船只摇晃,他们步伐沉重,训练有素。
“如今海上封锁,你们打那里来?”百夫长眼神不善,审视着白仙。
白仙拿出金吾卫腰牌,递给百夫长,百夫长挑眉,惊喜看了眼铜牌,背后的白字,转身踏着船板离开。
士卒并未离去,而是接管了海船,片刻后,百夫长又走了回来,眼中戒备已经放下,道:“白铜牌,校尉有请。”
跟着到大魏军船上,白仙第一眼便看到床弩与炮桶,跟着上了二层。
校尉陈春中年人,留着小辫子,典型的海上男儿,一身海腥味,额骨宽大,沉重道:“白铜牌,金吾卫在此可是有什么行动?”
白仙挑眉,询问金吾卫行动隐秘,即使出现,也不是一个校尉能出声询问的,这是规矩,但若是军中之人违反规矩,恐怕只有两种情况,凝眉,道:
“陈校尉,是不是东海府城受袭?”
哗啦啦。
话音刚落,甲片撞击声传来,披坚执锐的士卒闯入船舱,警惕盯着白仙,陈春眼神戒备,道:“白铜牌,请你给个能解释的理由。”
“我们前往蓬莱,大前天在海上碰见过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