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讀/屋可是到如今为止.夏伊朵不仅不知道人家的名字.甚至每天连跟人家对话也沒有超过五句.这实在是.足够让人汗颜.
而正在夏伊朵用筷子戳着米饭东想想西想想的时候.对面那人的目光已经从底下红绿相配的菜肴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等夏伊朵回过神來的时候就对上了一束格外冰冷的目光.真冷啊.夏伊朵看着对面那个大冰块在看了她一眼后又默默的低下头去吃饭.不禁伸手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她怀疑跟这个人在一起.某天会不会被冻死.至少当初的翎羽也沒有那么冷啊.
翎羽.一想起这个名字.夏伊朵满腔的热情就又淡了下來.然后默默开始夹菜吃饭.
似乎是感觉到了夏伊朵心情突然的低落.男人抬起头极淡的扫了夏伊朵一眼.而也就是这一眼.让夏伊朵有所感知般的抬起头來.
只是当她抬起头时.对方已经低下头默默吃饭.夏伊朵甚至觉得.对方筷子里夹的那一筷子鸡蛋都瞬间变得优雅起來.
但是.夏伊朵很尴尬.她心不在焉的扒了几口饭.才装作很自然的开口道:“你不要误会啊.我并沒有再看你.我只是对你有一点点好奇而已.”
“真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那么一点点好奇.毕竟有人跟你同居了这么半个月.是个正常人都很好奇吧..”
夏伊朵有所不知.当她在说到‘同居’这两个字时.对方的眼眸明显深暗了下去.就连吃饭的动作也慢了一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那个……”看着对面那人默默吃饭.甚至已经快要见底.夏伊朵深觉这场对话完全沒有必要.因为从头到尾好像她自己的自导自演.当事人完全沒有想要反应啊.
委屈.夏伊朵委屈的挑起一筷子白米饭入嘴.孕妇敏感的体质让她一瞬间变得眼泪汪汪.只不过对面那人是铁石心肠.即使她哭得撕心裂肺.相信那人也只是淡淡的扫她一眼.继而继续做他的事情.
“至少……至少你也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我吃饱了.”一碗饭见底.对面的男人起身.将筷子跟碗放在桌上.“记得洗碗.”说着便再也沒看夏伊朵一眼.直起身往外走去.
“……”怒.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让夏伊朵很不舒服.她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狠狠的盯着.几乎能将那人的后背灼穿.
似乎是感知到了夏伊朵强烈的目光.那人在跨出门槛前.脚步似乎顿了下.然后就听见冰冷的一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影.”
眼前一花.夏伊朵还沉浸在瞠目结舌的状态.就见到面前的那一片衣角飞去.只余空气中那个简洁而有力的名字.
“他是在跟我说话么.”似乎是不敢相信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居然能对她道出名字.夏伊朵始终处于不敢置信的状态.
眨了眨眼儿.又跟着眨了眨眼儿.夏伊朵消化着那个男人给他的信息.他叫影.他原來叫影啊.可是.姓氏呢.
在蓦然反应过來那个冰冷的男人居然跟她说话并且说出了他的名字后.夏伊朵顿时高兴的不行.毕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双方的关系处的不大好.那么大家都不会开心.所以夏伊朵很高兴.
在乐滋滋的吃完了一顿饭收拾了饭碗后.夏伊朵就端着饭碗去厨房里洗碗了.
银质的水龙头里哗哗哗的流淌出自來水.夏伊朵用洗洁精将碗面洗刷了一遍后又用清水洗了一遍.最后将它们一螺叠好.然后放进了消毒柜.
在做完这些事后.她不禁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子.身体有些小累.心上却很满足.这跟她刚來这里的状态大抵相似.记得那会她连碗筷也不会洗.常常将它们摔烂.可是到现在为止.她已经能够将它们干干净净的洗完了呢.
唯一可惜的是.在做菜上.她的确沒有什么天分.所以那个男人也沒有强求她做饭.
不对.现在已经不能叫那个男人了呢.他叫影.
摸摸鼻子.夏伊朵心里有点小小的难堪.她居然在不知道人家姓名的情况下.用一个代称喊了人家半个月.还真是.有够尴尬.
不过这几天的状态一直是如此.他做菜.她洗碗.分工搭配.夏伊朵也不会觉得自己吃了人家的感到不好意思.也能付出劳动.她很满足这种生活.
吃饱喝足.她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然后坐到外边的藤椅上.
茶叶是这边自产的.后面就有一大片的茶田.虽然不甚名贵.但是产自新鲜.并且茶香浓郁.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耀目.透过早已枯萎的葡萄架密密麻麻的洒落下來.夏伊朵仰躺在下面藤椅上.闭着眼儿.脸上一派娴静淡然.
她的双手叠放在小腹上.仔细听來.却在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水中月.镜中花.梦打碎.才会知真假”
歌声合着耳机里流淌过的歌声.她的吟唱始终平静.小手却始终抚摸着腹部.有节奏的抚摸着.“回不到最初的年华.爱恨不过一念之差.人生只如初见刹那.愿放下苦苦的挣扎……”
直到一曲落.夏伊朵才睁开了眼睛.只是当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的目光里已然有了泪花.
最近几天她一直在听这首歌曲.从一开始听见.然后慢慢喜欢.就好像这首歌曲代表了她的心情一样.她偶尔也会感叹.若是人生都如同初见那般美好.那有多好.
“夏姐姐.夏姐姐……”还不待她从思绪里抽离出來.院落门外已经传來孩童清脆中带着焦急的声音.在夏伊朵迷茫的从藤椅上起身喝了口茶水的同时.她的手臂已经被來人拉住.并且不断拖着往外走.
“夏姐姐.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