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想的?
钱不够我再加就是了。”
陈先生淡然背着双手:“小姑娘,你说个数就行。”
林林林闻言这大口气,更是不敢随意开价了,有些拘谨的站起来伸手相引到沙发处:“陈先生,你先稍坐片刻,等会给你答复。”
“嗯。”
陈先生淡然的点头,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训练室。
林林林快步走了进来:“阿良,我有事找你商议。”
周良人放下钢笔,揉了揉眼睛将写完的策划案放在了一边,抬起头有些疑惑的问:“什么事!?”
林林林意简言概的说:“刚才有个陈先生找我,想要请索爷去吹唢呐,愿意出两万块出场费。”
“这不是挺好,有什么问题。”
周良人微微皱眉。
林林林说:“重点是陈先生的爷爷去世了,请索爷过去是吹唢呐送葬的。”
“送葬!?”
周良人眉头一挑,还真没想到。
“是的,送葬!”
林林林点头说:“索爷平时吹的都是喜曲,也不知道会不会吹丧曲,我要是答应了,索爷被送过去,人和刺猬无法交流的情况下,我担心索爷在殡葬现场吹喜曲,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奥,这个没事,丧曲的话我教过,《十跪母重恩》,《哭七关》,《大出殡》,《别故乡》,《二泉吟》,《苦菜花》,《妈妈儿想你》,《妈妈您老慢些走》,《哭皇天》,《苏武牧羊》……”“大概就教了这些吧。”
周良人摸了摸下巴回忆道。
“……”林林林说:“行吧,那你训一下,让索爷等会去了现场吹丧曲,我这就去跟陈先生回复一声。”
“不用了,这些天我的活动策划案写完了,今天没啥事了,带着索爷去一趟吧。”
周良人说。
“也行,这样保险一些,免得出意外。”
林林林点头说。
片刻后,林林林收了陈先生2万块的出场费,周良人这才陪同着陈先生成了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汽车。
陈先生坐在后排车座上一路无话,沉默寡言。
周良人手拿唢呐,抱着索尼克,同样是不说一句话,考虑到陈先生的爷爷离世,心中悲痛,想来也是不愿与人多做交流,干脆就保持沉默的氛围最好。
坐了四十多分钟的车,最终到了一处私人别墅前。
别墅门口全都挂着白灯笼白布条和祭奠用的白花,刚入门内,就看见浩浩荡荡的几百人披麻戴孝静静站在奠堂外。
“老公,那个刺猬唢呐匠请来了吗。”
陈先生闻听妻子所言,面无表情的轻轻点头:“请来了。”
“那可以开始送葬了吗。”
“送吧,守了三天了,今天就下葬。”
陈先生所属的是陈氏宗族,早有提及,羊城是一个宗族林立的地方,而陈氏,就是宗族最大最强的一个。
像陈先生家里死了人,是有祖坟可埋,土葬都行,普通人死了,那就只能烧成一把灰装进盒子里然后放进墓地。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
陈夫人快速转身离去,指挥众人该撒钱的撒钱,该抬馆的抬棺,该哭的都哭起来,嚎的声音越大,陈先生一家就越是能有个好名声。
别人一看,就会哦一声,说这家人哭的伤心啊,可见老人家走了多么悲痛,孝顺极了。
“周大师是吧,准备让你的刺猬开始吹吧,一定要吹好,送我爷爷安心的走。”
陈先生冷淡的嘱咐了一句。
“没问题。”
周良人比了ok,拿人钱财,与人办事,自然会上心,伸手摸了摸刺猬索尼克的小下巴,将其放在头顶上,然后拿起唢呐递给了索尼克。
“小家伙,好好吹一首大出殡,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感受痛苦吧。”
“我会努力哒,阿良!”
索尼克拿着小唢呐,极为认真,随后脑袋一歪:“阿良,我要吹的多痛苦!?”
周良人摸了摸下巴:“你这一个月的零食没了。”
“哇~”索尼克哭了,趴在周良人的脑壳顶上嚎啕大哭。
“懂了不?
大概就这么痛苦。”
周良人说。
弄哭了索尼克,然后这小家伙是哭个没完,想到自己的零食都飞走了,心都感觉凉凉了,生无可恋的趴在周良人头上,宛如一个废人。
三天过去,老人家死也都死了,该哭的早就哭过了,这回送葬没有凄凉的唢呐配乐,家属亲戚们实在是哭不出来啊,所以都看着周良人,等待唢呐响起。
“赶紧起来吹,人家都抬馆了。
“周良人看着所有人都瞅着自己,反手一巴掌拍在小刺猬的头上。
“欺负我……为什么无缘无故我就没有一个月零食了。”
索尼克委屈巴巴的爬起来,坐在周良人头上,拿起唢呐就是吹:“呜呜呜哇哇啦啦……”哭,你们都给老子哭!本大爷的痛苦,你们也得感受一下。
唢呐一响,嘿,感觉就来了。
陈先生感觉眼眶有些酸涩是,喉头哽咽,长期平静下的一张脸,突然就带上了‘痛苦面具’,嚎啕一声就哭了起来:”爷爷啊,你怎么就走了啊,爸爸妈妈早逝,您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咋就还没享受几年福,就这么离开我了,我以后想孝顺谁也没有人可以孝顺了啊……”一声嚎哭,带动所有人都哭了。
陈夫人也是哭的泣不成声:“爷爷啊,您安心的走吧,我以后会照顾老陈的,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