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率军径直向小路行去!
樊稠率军赶路的同时,亦十分谨慎的派出了数支斥候队伍,呈梯次向前方查探!
林间小路,荆棘密布,西凉将士们以刀剑开路,斩断带有芒刺的灌木,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前行!
樊稠为人十分的谨慎,他命裨将领军在前,为大军开路,而他自己则隐于中军,好像一只成了精的老王八似的,轻易不冒头!
大军行至半路,斥候急声来报:“报将军,前方发现一根断木,树干处写有文字...上书...上书...”
“树干上都写了些什么?如实说来!莫要吞吞吐吐的!”樊稠皱眉说道!
斥候结结巴巴的说道:“上书:徐荣葬身于此!”
樊稠微微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雕虫小技耳,辽东诸僚不过如此!此乃声东击西之计,我等无需理会!”
樊稠对斥候说道:“我料官道恐有伏兵,请徐将军务必多加小心!”
斥候躬身应诺,领命而去!
良久之后!
樊稠掐腰站在断木前,一脸得意的大发感慨,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者虚之。此处断木,不过是为了虚张声势罢了!”
樊稠断定,李杨命人在断木上刻字,是为了令自己知难而退,从而改走官道,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
樊稠一脸皎洁的冷哼一声,一脸不屑道:“辽东鼠辈,与我用计,你还差些火候!”
虽然樊稠嘴上如此说,但行动时却仍旧不改谨慎的作风,他始终隐于中军,随军队缓慢前行!
良久之后!
斥候来报:“报将军,前军已率先走出小路,前方并无可疑之处!”
樊稠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命前军原地休整,待全军会合之后,再行赶路也不迟!”
斥候拱手应诺,领命离去!
樊稠抬头望向天空,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微笑,得意道:“辽东鼠辈,不过尔尔!若在此处埋伏一支人马,定可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奇效!只可惜...辽东无能人哪!”
樊稠话音刚落,却见远处密林中,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径直向樊稠奔驰而来!
黑影在密林中奔跑如风,过涧时如履平地!
樊稠大惊失色,道:“来者何人?”
“吾乃辽东典韦是也!”典韦大吼一声,从背后抽出双铁戟,径直向樊稠冲杀而来!
面对奔跑如风的典韦,樊稠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如惊弓之鸟般,拔腿便跑!
“拦住他,快快拦住他!”樊稠逃跑的同时,亦不忘指挥士卒阻拦典韦!
典韦冷哼一声,从腰间取出数支小戟,掷向敢于拦在面前的西凉士兵!
数声惨叫之后,典韦面前出现一个宽大的缺口,缺口的另一端则是正在夺路狂奔的樊稠!
典韦一个闪身,从缺口处钻了进去,将最后一支小戟掷向樊稠!
危险临近,令樊稠下意识的俯身躲避,小戟避开要害,径直刺入了樊稠的肩胛骨!
樊稠闷哼一声,身子打了一个踉跄,向前倒去!678
典韦三步并作两步,先一步来到樊稠的面前,在樊稠一脸惊惧的目光下,手起戟落,将樊稠斩杀于当场!
西凉众将大惊失色!
典韦从容不迫的割下樊稠的头颅,正欲离开,却见西凉众将纷纷回过神来,继而提兵向典韦冲杀而来!
典韦左手提着樊稠的首级,右手提着一支铁戟,与西凉众将搏杀于密林之间。
双方激战数场之后,典韦毫发无损的从容离开!
典韦于乱军中斩杀樊稠,又从乱军中冲了出来,整个过程,典韦来去自如,西凉众将,莫能当者!
没有人能挡得住典韦。
总结一下,其实樊稠是死于话多,自打率军进入小路以来,他一直都隐蔽的很好,奈何他竟出于本能的多嘴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正是因为这句问话,而断送了他的性命!
无论从身形,还是从气质来看,樊稠比之寻常士卒,都要高出不止一筹!
典韦一眼便认出了樊稠的身份,继而迅速锁定了目标,最终将其斩杀于当场!
樊稠死后,西凉众将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裨将迅速引军前来,以铁血手腕,接连斩杀十六名出言扰乱军心之人,才终于稳住了略显骚动的大军!
裨将先命斥候向徐荣报信,而后将大军带出密林,在空旷处原地休整,等待徐荣的进一步命令!
西凉兵士纷纷从褡裢中取出干粮,又从腰间解下水囊,优哉游哉的吃了起来!
十里外!
李杨率领三千辽东铁骑整装待发。
典韦去而复返,将樊稠首级掷于众人的面前,道:“无能之辈,实在不堪一击!”
沮授冲典韦竖了一个大拇指,道:“将军于万军之中斩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此番壮举,必将铭记史册,供后人敬仰!”
典韦咧嘴一笑,摆手道:“小功一件,实在不值一提!”
李杨拍了拍典韦的肩膀,笑道:“速速上马,随我再冲杀一阵!”
典韦大笑应诺,遂翻身上马,亦步亦趋的跟在李杨的身后,向林间小路奔驰而去!
裨将正坐在一块青石上,不住的长吁短叹,他为自己的前途,而感到深深的担忧!
出师不利,导致樊稠身首异处,届时,身为裨将的他,定然会被追究责任。
如何发落,全在董卓一念之间,若当日董卓心情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