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年,李虎已成长为天下间屈指可数的顶级猛将,西凉众将见到李虎,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不敢生出丝毫的反抗之心!
士卒与将官在一起,极有可能会生出事端!因而李杨命西凉士兵互相检举,将屯长以上的将领全部筛选出来,另行看押。
李虎笑逐颜开,大大咧咧的说道:“西凉铁骑,实在不堪一击!害我白担心一场!”
李杨皱了皱眉,道:“李蒙,王方之流,皆鼠辈耳,实在不值一提...不过...”说着,李杨突然话锋一转,道:“徐荣素有统兵之能,小虎切不可轻敌大意,以免着了徐荣的道!莫要阴沟里翻船才好!”
沮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君侯所言极是,徐荣深谙兵法之道,从击溃曹操之事便不难看出,此人用兵以稳字为主,扎硬寨,打呆仗,以多胜少,是他的拿手好戏!”
听闻兄长与沮授都如此说,李虎这才终于重视了起来,皱眉道:“二位可有破敌之策?”
李杨与沮授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
“请君入瓮!”
“诱敌深入!”
李虎微微一怔,道:“此计甚妙,只是...我方仅有五千兵马,与对方兵力悬殊,稍有不慎,恐有覆没之危啊!”
李杨微微一笑,指了指李虎的身后,道:“子龙已奉命引兵来援,一日之内,便可与我军会合!”
李虎大喜过望,抚掌大笑道:“子龙此番共带来多少人马?”
“五千铁骑!”李杨笑道:“对付西凉鼠辈,足以!”
李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出言附和道:“兄长所言极是!”
未免夜长梦多,李杨向军队下达了继续赶路的命令,大军一路走走停停,以日行三十里的速度,向辽东行去!
辽东铁骑日行百里,不在话下,奈何受百姓所累,速度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
一日后!
大军进入辽西郡,在临渝县附近歇脚!
营帐内,李杨与沮授相对而坐,望着摆在面前几案上的行军地图,微微皱眉,道:“子龙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此举是否会打草惊蛇?”
沮授低头沉思片刻之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微笑道:“君侯勿忧,此乃元皓之计也!”
“何以见得?”李杨问道!
“此乃疑兵之计也!”沮授侃侃而谈道:“徐荣用兵谨慎,从不行轻敌冒进之事!若知子龙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与我军呈犄角之势,徐荣必会投鼠忌器,心生退却之意!”
李杨默默地点点头,不无担忧的说道:“徐荣引兵孤军深入,粮草供应必出问题,届时,恐会发生纵兵抢掠百姓之事啊!”
沮授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嗟叹道:“西凉士兵,粗鄙不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百姓深受其害。董贼欺凌皇室,霍乱超纲,百姓恨不能生啖其肉,将其挫骨扬灰!”
沮授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后来竟毫无形象的对董卓破口大骂了起来!
待沮授冷静下来之后,李杨沉声开口,道:“欲除董卓,何其难也,非智谋之士难以除之!”
李杨仰头望向天空,道:“我昨日夜观星象,发现长安上空的主命将星已然呈现摇摇欲坠之势,我料董贼命不久矣,公与只需在辽东静候佳音即可!”
沮授一脸懵逼的顺着李杨的目光看去,又一脸懵逼的点点头,讪笑道:“君侯大才,我不及多矣!”
“我晕!”李杨一头黑线,心道:“被沮授当成神棍了!”
李杨叹息一声,背负双手,故作高深莫测状,道:“日后自见分晓!”
沮授很没有节操的道了一声:“是!”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李杨欲哭无泪,喃喃自语道:“人设崩了!”
西凉军中,粮草告罄!
西凉众将纵兵劫掠乡里,沿途郡县无一幸免,俱都遭了殃,徐荣对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荣轻抚额头,一脸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前有猛虎,后有恶狼,再不退兵,我等必将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啊!”
徐荣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已从斥候口中得知,公孙瓒已主动退出诸侯会盟,正率兵原路而返!
公孙瓒时任右北平太守之职,右北平距肥如仅百里之遥,大军可朝发夕至,若公孙瓒与李杨串通一气,率军夹击自己,届时,想走都走不了了!
众将面面相觑,短时间内也拿不出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众人略加思索之后,决定将难题重新抛还给徐荣,请他代自己做主!
徐荣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鄙夷之色,道:“我欲书信一封,将此间军情,向丞相如实陈奏,请诸位与我一同在书信上署上自己的名字,我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众将不疑有他,纷纷依言而行!
他们没有与李杨决一死战的勇气,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寄希望于董卓心存善念,大发慈悲,放自己一马!
三日后!
李杨与沮授并肩走在回返辽东的路上,李杨将手中书信,递给沮授,令其自行查看!
沮授一目十行的看罢书信之后,捋须笑道:“徐荣不敢触辽东锋芒,因此退而求其次,选择去捋公孙瓒的虎须,奈何公孙瓒亦非等闲之辈,双方交战数场,互有胜负!徐荣劳师远征,却无功而返,回转长安之后,怕是要吃一番苦头喽!”
“白马义从大显神威,将徐荣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趁其不备,攻其侧翼,将徐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