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撇下受伤不轻的公孙康,来至韩豹面前,不无担忧的说道:“阿豹,改改你的暴戾性子,否则,恐将不得好死!”
韩豹闻言微微有些动容,暗道:“小虎...还是关心我的!”
韩豹需要家人与朋友,他十分在意李虎对自己的看法!
韩豹默默叹口气,点头道:“我尽量改!”
二人正说话间,却见一名袒胸露乳的美妇,自车内探头而出,一副受惊的模样,道:“公子饶命!”
“好胆!”
“好魄力!”
虎豹异口同声道!
这妇人的胆子可着实不小,车外险些闹出人命,可她却敢在战斗接近尾声时,出言扰乱即将平息的气氛。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女所谋不小!
其实,妇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根本经不起推敲,但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她在赌,她赌眼前这两名涉世未深的少年会看上自己的美貌,从而将自己收入房中,她不介意先从侍婢做起,她对自己有信心,只要入了房,假以时日后,一个妾室自是跑不了的!
待看清妇人面目之后,韩豹果然不出美妇所料,目光灼灼的盯着美妇胸前白花花的一片,险些拔不出来!
“吾房中正缺一名长使,我观此女正合适!”,言罢,韩豹三步并作两步,行至车窗前,一把将美妇从车中拽了出来,在其扭捏作态的娇嗔声中,弯腰将其抗在了肩上!
李虎见状,险些被惊掉了下巴,待其愣神片刻之后,连忙开口喝骂道:“娼妇粗鄙,怎可轻易入府?阿豹欲置父亲于何地?”
砰的一声闷响,随之传来妇人的呼痛之声:“哎呦!”
韩豹将美妇给抛了出去,心有余悸道:“险些误了大事!”
“父亲一世清名,险些毁于自己之手!”,韩豹如是想到!
十岁少年,当街强抢妇女,此事好说不好听,子不教父之过,届时,一个管教不严的大帽子,李满怕是戴定了!
虽然韩豹嘴上不说,但他却十分在乎李满的声名,虽未当面唤李满一声父亲,但他早已在心中叫了无数次!
美妇一脸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嗫嚅良久之后,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只好以袖掩面,复又一瘸一拐的钻回了马车!
“小子不好糊弄啊!”,美妇暗想道!
太守府的门,只要进得去,她就有无数个赖着不走的理由,只可惜,虎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美妇太年轻,好傻,好天真,太守府内,真正的dà_boss在后宅,跟老娘耍赖皮?叫你人间消失,信不信?
“二哥,您也忒不挑食了!”,李虎出言讥讽道!
韩豹尴尬笑了笑,道:“与书中似有不同!”
李虎翻了一个白眼,道:“这不废话嘛!”
韩豹所言之书,多少有些不正经,大家可自行脑补!
从美妇这件事里,不难看出,李虎有节操,而韩豹没有!
公孙康被打的不轻,车夫更惨,已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李虎环视四周围观的人群,伸手将两名看热闹的中年人招至近前,道:“此人乃是公孙刺史之长子,劳烦二位走一趟,将其送回公孙府,届时,公孙氏必有重谢!”
二人闻言,忙不迭的躬身应诺!
此等好事,与天上掉馅饼无异,自没有推脱的道理!
公孙度是远近闻名的老好人,擅隐忍,会做人,为其做事的,均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
一场由虎豹引起的风波,最终被长袖善舞的公孙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得知事情原委后,公孙度主动修书一封,向李满表达了歉意,言辞恳切,诚意十足!
公孙度在信中表示,在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不顾重伤不起的长子,将其强行从榻上拖至院中,狠狠修理了一番,并责令其三月内不许饮酒,除此之外,车夫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李满深知,车夫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李满想的不错,车夫死了!
车夫在回府后,便被怒火中烧的公孙度命人给丢进了马棚之中,三日后,便一命呜呼了!
豹未杀伯仁,伯仁却因豹而死!
光和二年,年仅十岁的韩豹,拿到了有生以来的首杀!
虎豹太年轻,有些想当然了,二人原以为只需辅以名贵药草,便可救得车夫一命,可未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谁会将名贵草药用在一名车夫的身上?千金买马骨也不是这么个买法!
李满未将车夫身死之事,告知与虎豹,他不想二子在此等年纪,便承受害人性命的心理负担!
与书信一同而来的还有一匹宝马良驹,李满做主,将其送与了李虎!
城中校场,李满命人将宝马牵至众人面前!
初见宝马,李杨三人的眼睛便再没移开过!
“此马因毛皮如火碳般,因而得名赤炭火龙驹!”,李满缓缓开口道!
“好名字!”,李虎高呼道!
韩豹暗自咽了口口水,虽未开口,但眼中却写满了对宝马的渴望之情!
发乎情而止于礼,韩豹没有开口索求的理由!
一来,此马乃是公孙度作为赔礼之物,送与李虎的!
二来,单以武艺来说,在兄弟三人中,李虎的武艺最为出类拔萃,李杨与韩豹只有望尘莫及的份儿!
三来,韩豹很有自知之明,义子与亲子......毫无可比性!
“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