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长室出来,哈利慢慢的向猫头鹰房舍走去,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的,这是最后一次,他对自己说。
推开小木门,猫头鹰房舍空无一人,他爱抚了一下自己的猫头鹰海德微小姐,后者咕咕了两声。
一阵夜风刮过,哈利抬头一看,是少年的金鹰——撒拉弗。
金鹰收拢了自己坚韧的羽翼,锐利的眼神盯着哈利,他用尖利的喙梳理自己的羽毛,像一个骄傲的战士一样高高的扬起脖颈。
哈利轻笑一声走了过去,他抬起手,在对方直视他的赤铜色眼眸中顿了顿,又坚定而小心的轻触了撒拉弗的羽毛。
柔软而充满力量的触感,哈利小小的感叹了一声。
黑发的少年抬起腿,半靠在栏杆上,右腿微微曲起,左腿随意的垂下,星子闪着光芒,金鹰在旁边静默的站着,像一尊完美的雕像。
食指轻轻接触着下巴,祖母绿的眼睛迷茫的看着远方,一切都像笼罩在黑暗中,可是哈利知道,在视线可以到达的地方,其实有着最美丽的景色(敏感词)。
德拉科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想,愤怒过后是无尽的哀伤,食死徒杀死了那个男孩儿,这提醒了他,他不只是哈利,还是哈利·波特。
真的只是假的吗?他问自己,可惜没有人能回答。
另一边,德拉科半躺在寝室的床上,他微微闭着眼睛,却久久的不能入睡,他思念着哈利还有斯科皮,非常······非常的想念。
校长室,依旧是甜腻的香味儿在空气中飘散,壁炉里闪了一下,耀眼的火光亮了起来,斯内普从壁炉中出来,抬手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
他的头发纠结在颊边,显然一整天都埋在魔药室中,嘴唇紧紧的抿起,乌黑的眼珠瞪着面前的白发老人。
邓布利多微笑,伸手拿起了透明的茶壶,里面装着一壶漂亮的红茶。
“不来一点吗,亲爱的西弗。”
斯内普没有理会邓布利多粘腻腻的称呼,他甩了一下袖子说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淡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像一个俏皮的老人,可斯内普不敢掉以轻心,他直直的望着对方,仔细的观察着。
“放松点儿,西弗勒斯,我只是一个上了年级的老人。”邓布利多轻松的调侃道,手里用汤匙慢慢地搅拌着杯底的砂糖。
斯内普冷哼一声,“你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老头。”
“呵呵!”
“别敷衍我。”斯内普低声说道。
“真的不来点,亲爱的?”邓布利多端起茶壶再一次发问,后者没有理睬他,只是乌黑的眼珠更加暗沉了下来。
“那好吧。”邓布利多耸了耸肩膀,端起红茶啜饮了一口,脸上全是满足的表情,斯内普双手抱胸耐心的等待着。
良久,邓布利多和蔼的嗓音响起,却没有了平日里的疯癫。
“爱可以创造奇迹······”老人低喃了一句,淡蓝色的眼睛微微闭起,嘴角有了一丝只属于他的笑意。
“我可没空听你的fēng_liú韵事。”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说。
“呵呵,那真是一段美好的记忆。”邓布利多眨眨眼睛,他放下红茶,双手拢在袖口中,小小的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实在太过轻微,以至于黑发男人几乎要怀疑那不过是一场错觉。
容了脆弱和恐惧,也衍生了贪婪和背叛。”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老人,一丝寂寥的感觉在两人周围缠绕。
“他们都是好孩子,只是······没有出生在合适的时机。”
“合适的时机?”年轻的魔药大师忍不住叽笑了一声。
邓布利多宽容的看着对方,他微笑,“原谅我这个老人吧。”
“像你说的,他们只是孩子,”斯内普冷声道,“那就别把他们卷进去。”
“西弗勒斯,没人能够真的置身之外。”
斯内普沉默了,良久,转身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至少,尽我们的全力保护好他们。”
白头发的老人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陷入了回忆,直到光滑的桌面上放置的红茶冷却也没有移动姿势。
“波特,把手放低一点,你可不是麻瓜世界里的音乐指挥家,这是魔杖,是武器,不是该死的什么指挥棒!”斯内普冷冷的进行第一千零三遍的讽刺,对象是全魔法界都狂热爱戴的救世主,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儿。
哈利抹了一下额角的汗水,应声道,“是的,教授。”
哈利接受单独的黑魔法训练课程已经一个礼拜了,在斯内普的单独房间内。
黑沉沉的魔药大师面无表情的一再纠正他的姿势,每天都伴随着男人无情的嘲讽和冷冷的叱骂,就好像哈利是一个愚蠢的小混蛋。
但至少,这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冲突,斯内普望着面前流着汗水呼哧喘气的男孩儿,心里勾起了一丝笑意,尽管是一个不够聪明和冷静的波特,好在还有点儿大脑。
就像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斯内普是一个有着真材实料的人,但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老师,哈利翻了翻眼睛想,如果是在麻瓜世界,他准会失业,原因是对待学生嘴巴和心地都太过刻薄,他还特别歧视姓波特的人。
每天三个小时的单独训练,在微小的抗议失败后,哈利重复着这些枯燥的动作,因为斯内普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明白,他以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那是授课第三天的下午,哈利在做了第一千遍的拔出魔杖的训练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