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气血即将离体也并非是气血化虹的标志,而是阵法的牵引,这一步正是火焚说的最后一步。三千年来,无数武人进入其中,但只有一个人成功过,那就是方行,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后天武者境炼出气血飞剑的人。
没人知道方行是如何成功的,眼看半个时辰的即将过去,火焚准备插手捞出方世玉,毕竟是宗门上下都全力保的人物,可不能就这样死在里面了。
而被阵法牵引的气血此时正猛烈的撞击着方世玉的身体,他此时就像一个牢笼,而笼中关着的却是血气滔天的猛兽。
“啊!”
方世玉周身开始溢出血珠,但是青色的风一吹,那血珠却被瞬间气化。
“我靠,这什么鬼?难不成是我修得太猛,走火入魔了?”
方世玉极力用意念控制着气血,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铸剑炉中八方阵法联动,那牵引之力不断增强。
外界,原本通红的铸剑炉,变得更加通红,炉壁上一条条红色的条纹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从下方的岩浆池中不断抽取地火能量。火炉也发出一声声震动的声音,火焚将方大牛拎起来纵身退后十丈。
“炸炉!”
铸剑炉要炸了,这么多年来,火焚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炸炉往往意味着又一次失败,原本火焚准备出手捞一捞方世玉,但是如今他也没办法。此时的火焚已经开始飞快的盘算着如何化解方世玉死在铸剑炉中产生的后续麻烦。
以前,有人实验,十个里面或许有七八个活,但是却不包括炸炉的实验者。当然所谓的炸炉也不是铸剑炉真的炸开,毕竟那是方行祖师留下来的宝物,坚不可摧。炸炉不过是炉中的压力过大,释放的一个过程。
火焚知道方世玉十有八九是完蛋了,他没想到,一次简单的尝试,会让方世玉步入死境。
“死了也好,死了这天下就得了清净!”
火焚暗中想到。
但是就当火焚准备帮方世玉收尸,顺便将祖师的宝镜拿来研究研究时,即将炸裂的炉子却宛如泄气的脾气一般,又缩了回去。
“还能这样?”
火焚惊叫连连。他从师傅手中传承这铸剑炉,也有一百多年了,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
“咔嚓!”
铸剑炉的盖子被掀开,火焚和方大牛却见到一名浑身赤果的光头从铸剑炉中爬了出来,此时他头顶上有一个不知名的文字,手中一把流淌着火光的血红色长剑熠熠生辉。
“咚!”那光头一头从铸剑炉上载了下来,好在火焚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他,避免光头落入岩浆池中。
当然那光头自然不是别人,而是铸剑成功的方世玉,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昏厥了过去。
时间回到百息前,方世玉感觉自己要爆体而亡的瞬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怀中的镜子取出来,摇晃着镜子,浑球这家伙不理他,那就摇到他理会为止。
“浑球,快出来,老子快死了!我死了,一定找个又丑又硬的茅坑将你丢掉!”
浑球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都死了怎么丢?”
“你不管,老子已经交代过了方大牛,这事儿早就定下了!,快,给老子出个主意,不就是愿力值吗?我给,给你个万八千的都行,分期付款,先记在账上!”
一说道愿力值,浑球立马换了态度,但是让方世玉最无语的是,浑球居然将一张貌似很古老的羊皮纸通过铜镜的镜面递了出来。
“来,先签字画个押,你这人我有些信不过!”
方世玉见此恨不得将这破镜子摔个粉碎,事到如今他才明白,镜子内部的空间居然可以存放实物,而这浑球十有八九是实体的。一时间方世玉想到了很多东西,但是他此时也不想深究,为今之计是自救。
指望着外面的那老头儿救他,那肯定是不现实的,最起码声音是传递不出去的。
签字画押后,浑球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对就是一只爪子,那爪子宛如一只猫爪。
爪子从镜子中伸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方世玉的头顶上画了一个“血”字,紧接着那只手抓居然被一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雷光劈成了灰灰,方世玉心悸地看着地面上的一道雷痕。
“别看了,赶紧吧!别以为收了两万愿力值很贵,本球出一次手,付出的代价那是你无法想象的,要不是...”
方世玉并没有听到后续,借助镜子的镜面,方世玉看清了脑门上的“血”字,这与上次他脑门上出现的狠字居然是同一种文字,当然这只是方世玉的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