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心态越发向长辈靠拢,跟其他堂兄弟说话聊天他都很平和,即使看不上谁,或对哪个有意见,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只会说些面子上过的去的话。
可沈涛不一样,每次跟沈涛聊天,总会忍不住说教上几句。
其实目的还是为了老二能长进点。
想让别人看得起你,首先你得有让人看的起的地方。
别人的事可以不管,可老二但凡长进一点,都不用那些二代帮忙,以他现在的分量找一下县里,机会也多的是,可这小子自己不上进,让他徒呼奈何。
自己不求上进,自己就算是亲哥,也没法扶他上墙。
自己不求上进,别人怎么会看得起你?
沈峰约了弟兄几个晚上在茶府打麻将,沈辉到茶府时其他几个已经到了,沈峰、沈峰和沈超都上了桌,沈谦没上桌,坐一边跟几人聊着生意经。
沈辉问他:“你怎么不打?”
沈谦说:“四个人够了,我们打,我看看就行。”
沈辉就上了桌,又问沈超:“一年又过去了,想好干点啥了没?”
沈超一提这个就头疼:“不知道干啥,准备过阵子去西疆看看。”
沈辉问:“西疆有啥机会?”
沈超说:“听说那边种地挺不错,包上几百亩地种棉花挺不错。”
“那就试试!”
沈辉没有再说,一边抓牌一边又问沈跃:“沈渊还有几年下来?”
沈跃说:“还有三年。”
沈辉说:“现在工程越来越不好干,你打算等着接二伯的班?”
沈跃叹气说:“不干还能干啥,别的也不会。”
沈辉说:“现在行业标准越来越规范了,听说明年又有保护农民工的政策要出台,看这趋势以后肯定要规范施工公司,还要干这行就得提档升级,不然不好干。”
沈跃说:“现在啥都不好干,钱是越来越难挣了。”
沈辉说:“知足吧,二伯这些年没少赚,至少千万家底有了。”
沈跃说:“你看到的都是表面,干工程的看着风光,一说都是上千万的工程,实际上利润能有多少?挣了钱要不上,高利贷的利息一年都几十万,就挣了一堆破烂。”
沈超也附合:“我是不想干工程,接活要送礼,干了活要钱还要送,关键是送了也未必能要上钱,一年到头下来,尽给那些放高利贷的打工了。”
沈辉说:“多听听马老师的鸡汤,我觉得马老师说的对,人总得有点梦想,有了梦想就有了努力的方向,就像沈超,自己都不知道干啥,想努力都没有方向。”
沈超也附合:“就是的,好多有本事的想干事没钱,我们现在手里有点钱,多了不说三四十万还是能拿出来的,就不知道能干点啥,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
“碰。”
“边七条,胡了。”
沈辉麻溜碰牌自摸,把牌推倒。
三人都有点愣,一看还真胡了,纷纷惊讶:“咋这么快!”
“牌好!”
牌好是一方面,关键是沈辉基乎不打错牌,自然胡的快。
麻将打到十二点就散场了,就他一个人赢,剩下三个全是输的,压根没法玩。
第二天,沈辉订了包厢请亲戚们吃饭。
这次没人缺席,也没人再忙的走不开,一个不落全到了。
吃饭的目的是为了聚会,上次回来几个姑姑那边要请客,沈辉忙的都没去成,当然主要还是不想去,亲戚们已经有了意见,这次回来怎么也要回请一下,老爹唠叨好几回了。
亲戚之所以是亲戚,就因为沾了一个亲字。
仔细想想,几个表哥和表姐虽然有点现实,但也是人之常情,出嫁的表姐们不说,几个表哥不管怎么说,每年过年都会来给老爹老妈拜年,而且姑姑和姑父还是没问题的。
自家真要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几个姑姑也不可能袖手不管。
到是自己有点小气了。
心结解开,沈辉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
拎着瓶子敬了一圈酒,几个姑父都夸他稳重,酒也喝的干脆。
这个侄子不得了,现在青河能让他敬酒的估计都找不出来几个了,有机会喝沈家董事长的敬酒,就算不胜酒力也得干脆点,不然会为亲戚们以为在拿腔作势。
吃过饭,沈辉又去了趟黄家。
跟黄妈说了几名话,黄妈和黄波就主动避开了。
沈辉这才问黄佩佩:“你真不走?”
黄佩佩说:“不走了,陪陪我妈再说,你啥时候走?”
沈辉说:“明天吧!”
黄佩佩惊讶道:“这么快。”
沈辉说:“出来都半个多月了,公司一堆事,早点回。”
黄佩佩哦了声,想起什么忙说:“我家有几个亲戚不知从哪听说我和你谈对象,还给我妈打电话让我妈问问你能不能给调工作呢。”
沈辉惊讶地道:“还有这事?”
黄佩佩点着头:“我让我妈说了,以后这些破事别来烦我。”
沈辉说:“你要这么说亲戚都臭了。”
黄佩佩不在乎地道:“臭就臭,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大的饭,有本事自己爬去,没本事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换我就不会给亲戚找这种麻烦。”
沈辉有点惊讶:“你真这么想?”
黄佩佩说:“对啊,再说咋俩八字还没一撇呢,都不知道那些亲戚咋能开得了口,给我找这种事,以后最好也别来往了,省的麻烦。”
沈辉说:“亲戚